“大膽賊子,竟敢搶入我地冥族聖地,居心何在。”
一路匆匆的趕到了聖地的地底,看到無數守護的族人慘死。不僅連一滴血都沒剩下,甚至連魂都被人殘忍的抽去。讓智以及長老們震驚異常,找到了闖入者,居然是個實力不低的邪修。
更是氣的臉色發黑,恨不得將這個可惡的闖入者給生吞活剝了。
該死的邪修,真夠無恥,居然拿地冥族的族人煉製邪?惡的法寶。甚至,還想闖下地底,搶奪族中聖物。差一點,最後的一道防禦大陣,便被對方給破了。
“咦,你們速度到是挺快的,你是智。既然你們自己跑來送死,那就怪不得本座手下不留情。正好拘了你們的魂,給本座的招魂幡做器靈。對了,這最後一道陣法,似乎還要智的心頭血。你是要本座動手,還是乖乖的自己獻出。若是讓本座滿意,本座可以答應讓你少受點痛苦。”
黑風老怪對智等人的到來有些詫異,不過想到了什麼。盯着智以及長老們的目光,頓時變的幽暗起來。
桀桀的怪笑着,囂張的連智的主意都打算到了。
器靈?
將人的魂魄硬生生的抽出,煉製出傀儡般,只供主子奴使的器靈。不愧是邪修,心思手段皆狠辣無情。
智以及長老們被黑風老怪的話,氣的火冒在丈。也不過就是一個凝神期的修真界,在地冥族的地盤上放肆便算了,還妄想將地冥族的智煉製成器靈。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欺人太甚。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智豈能咽的下這口惡氣。瞪着黑風老怪,震驚的大吼一聲,手中鑲嵌着七階妖獸內丹的權杖直指向黑風老怪。
“金翼虎,去給我拿下這個囂張的邪修。爲我地冥族死去的族人報仇血恨,叱。”
隨着智的一聲怒喝,立時,一隻金黃?色的巨虎憑空而降。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了長長的利齒,衝着黑風老怪咆哮。頓時間形成了一道澎湃的氣流,直撲黑風老怪而去。
黑風老怪眼底閃過一抹驚愕,顯然是沒有想到智一個連修真者都算不上的小矮人。手中會藏有如此重寶,七階妖獸內丹煉製成的極品靈器。不由的臉上掠過一抹凝重,微眯了眯眼,並沒有因此而害怕退讓。
“老傢伙了不起,不愧是天賦異稟的地冥一族。果然有些本事,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試試誰技高一籌。沒有靈力,你們就算是擁有最好的法寶,也不過只是爲他人做嫁衣。”
祭出了得意之作的招魂幡,隨着靈力的注入。畫着白色骷髏頭的黑色旗子,詭異的冒出了濃濃的黑色煙霧。很快滾滾的黑霧之中,露出了一個巨碩的白色骷髏頭。嘴巴一張一合,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碰撞聲。
更詭異的是,這個可怕的巨型骷髏頭,居然還會說話。兩顆發出紅色光芒的眼眸,更是恐怖異至極,讓人看了晚上都忍不住做噩夢。
貪婪的目光盯着智以及諸位長老,其目光傾刻間顯露無疑。
“好香的靈魂味道,主人,請讓白靈爲你效勞。黑暗腐蝕,去。”
巨刑骷髏頭大口一張,立馬噴出了一道如墨汁的濃霧。輕鬆的化解了金翼虎的攻擊,甚至力壓一籌。那帶着腐蝕力量的黑霧,如有靈性的直撲向智以及諸位地冥族長老。
似乎想借機,將智以及地冥族的長老們也一併吞噬。
“不好,這是幽冥鬼氣,千萬別讓它沾身。”
智看着擋在大家跟前的金翼虎,被黑霧纏上痛苦的慘叫。不由的臉色大變,忙後退幾步,怕被這強腐蝕力的幽冥鬼氣沾上。
同一時間,張舒曼正好從地底鑽出。順着打開的通道,進入了聖地中。當看到聖地中隨處可見慘死的屍體,不由的擰緊了眉頭。敏銳的聽到地底下傳來的慘叫聲,更是讓張舒曼警戒起來。
仍按捺不住心裡濃濃的好奇心,忍不住步步走進了聖地。
地道的牆上,石板上沾滿了地冥族人的鮮血。觸目驚心,當發現一道道精妙的機關,大陣被破更是讓張舒曼看的呼吸也跟着緊張起來。直覺的,感應到了危險。隨着不斷的深入聖地,張舒曼清楚的聽到了智的慘叫聲。
小心翼翼的收斂好身上的氣息,連呼吸也暫時的停止。
雖然已有心裡準備,可是,當親眼看到還是忍不住驚駭的倒抽一口涼氣。
慘,太慘了,智被巨大的白色骷髏頭死死的咬住了。一條手臂直接被血腥的扯下,鮮血噴灑了一地。身上被黑霧所籠罩,表皮被腐蝕精光。露出了紅紅的血肉,滾滾流了的鮮血被這妖異的黑霧吞噬着。
胸口被掏了一個血洞,濃綢的血流到了地上的陣法中。激動了大陣,一個身着黑色長袍的老者,正在興奮的破陣。
至於另外的七個長老,也沒有討到好。一個個重傷倒地,一樣也被這黑霧包裹,瘋狂的吸食着身上的血肉。
“誰?”
一個小小的破綻,立馬便黑風老怪察覺。留下了手中的動作,意念一動,詭異的黑霧立即衝張舒曼的藏身上精準的襲來。逼得張舒曼不得不快速的跳開,以免被這妖物似的黑霧沾上。
“桀桀,原來是你,小丫頭膽子不小。自己送上門來,也好,省得老夫還得再費事的找你。不用躲了,現出身形,將金剪交出來。”
鼻子嗅了嗅,黑風老怪立刻便確定了張舒曼的身份。想到了那把極品靈器的金剪,黑風老怪理直氣壯不客氣的討要。
“你?這些天躲在背後跟蹤的人是你?”
黑風老怪的態度,讓張舒曼臉色微變。知道對方已經發現了她的所在,張舒曼乾脆撕下了身上的靈符,顯現身形。警惕的打量着黑風老怪,靈光一閃,猛然聯想到了什麼。
張舒曼試探的脫口而出,怪不得,她總覺得不對勁。
沒有想到,還真是被人盯上了。對方明顯是個邪修,她自認從未招惹過任何邪修,對方卻盯上了她。
“你發現了?小丫頭警覺性到是高,可惜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然,本座都忍不住想收你爲徒。”
黑風老怪有些驚訝的瞥了一眼張舒曼,顯然沒有想到。一個金丹期的小丫頭,居然能發現了他的尾隨。雖然感覺有些可惜,不過想到又一個絕世之才,將折在他手上。黑風老怪忍不住一陣激動,迫不急待的想嚐嚐這天才的血肉該是如何的嬌嫩。
不巧,骷髏的正是通海真人之妻的靈魄所煉製。
察覺到眼前的女修,便是害死夫君以及女兒的兇手。立馬兇性大發,放開了對智的鉗制。張開了猙獰的大口,不受控制的直撲張舒曼而去。
“賤人,拿命來。”
“咦,你也認出了,想逃脫本座的控制報仇。僅此一次,待大仇得報,以後你就得乖乖的聽令於本座。否則,定要你生不如死。”
骷髏的異樣,黑風老怪自然感應的到。卻又沒有阻止,任由骷髏頭撲向張舒曼。反正人死了,寶物成了無主之物,他才能重新再認主得到。還省了自己動手,何樂而不爲。
“仙師小心,別讓幽冥鬼氣沾上。”
智咬牙忍住了噬骨的劇痛,看到骷髏頭撲向張舒曼,好心的提醒了句。
幽冥鬼氣?
閃身避開了突然殺氣騰騰衝她撲來的骷髏頭,張舒曼聽到這詭異的黑霧。居然是能腐蝕神智,同化靈氣的幽冥鬼氣,不由嚇的冒了一身冷汗。
“想要我的命,沒那麼容易。”
被骷髏頭緊追不捨,還有一個邪修在一旁看戲。泥人也有三分火氣,靈機一動,張舒曼猛然想到了她先前忘記了一點。
只顧着忌憚這幽冥鬼氣,都忘記了,三昧真火可以燃盡這些噁心的邪物。陡然頓住了腳步,素手一揮,一道火龍直接骷髏頭而去。
毫無防備,只顧着追殺她的骷髏頭根本避之不及。被火龍纏了個正着,原本亦是骷髏身體一部分的幽冥鬼氣也隨之點燃。
“不,賤人你敢?”
骷髏頭吃痛的發出了尖銳的慘叫,拼命的掙扎,搖頭晃腦。可惜,依舊未能掙脫半分,反而火勢越燒越旺。滿室的幽冥鬼氣也隨之被燃盡。
“大膽,小丫頭你敢傷了本座的寶貝。”
望着突如其來的一幕,黑風老怪也瞬間變了臉。怒瞪着張舒曼,招手一條血色的小紅蛇襲向張舒曼的脖頸。
卻沒有想到,這小蛇還沒能近到張舒曼的身。便被金剪無情的剪成了幾斷,掉落在地上,只剩下碧綠的蛇膽仍有跳動。
“你當自己是玉皇大帝,只許自己傷人,不許別人還手。老怪物,別太拿自己當一回事。不管你是受誰所託,想要姑奶奶我的命,拿出自己的真本事。”
事到如今,張舒曼也不藏了,直接現出了自己的真實修爲。冷冷的睨視着黑風老怪,氣死人不償命的反譏。當然,張舒曼也沒有自大的以爲無敵,畢竟實力擺在這。
眼前的老怪物,可是貨真價實的凝神期邪修,手段必定不少。面對強敵,示弱根本沒有用。因爲,對方的目地明確,擺明了就是想要她的命。
眼尖當看到那不過拇指大小的紅蛇,驚人的重新完好無缺的活了過來。嚇了一跳,仔細的一看,這才震驚的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一條真正的蛇,而是可再生的傀儡蛇。
被施了邪術,正常的手段根本無法將它滅殺。除非,控制傀儡的關鍵物擊毀。
“怎麼可能?小丫頭你竟然隱匿了真實修爲,小小年紀已有元嬰中期修爲。你到底是誰,難道除了金剪,你身上還藏了秘寶。”
灼熱的目光興奮的盯着張舒曼,黑風老怪震驚的瞪直了眼。想到了一個可能,眼中控制不住的露出了貪婪的精芒。
元嬰中期?
呆愣的注視着張舒曼,不僅是黑風老怪震驚。就連智,以及奄奄一息的長老們,也是驚駭的瞪直了眼。不敢相信眼睛所見到的事實,一個年紀不超三十的女修,石破驚天已是元嬰中期的事實。
這個逆天的修爲,就是打孃胎便開始修練,恐怕也達不到這種境界。
除了有靈丹機緣,能突破元嬰的修爲,最重要的還是心境能跟上。
“哼,老怪物你想的太多了,姑奶奶我雖然年輕。不過腦子可比你們這些老怪物靈光,你們做不到,但並不代表我也不行。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看招,疾。”
既然暫時找不到這紅蛇的致命點,張舒曼乾脆先結了一道護身結界。將紅蛇的攻擊擋住,專心的御金剪將這虎視眈眈的老怪物解決了再說。
至於骷髏頭,已經被三昧真火吞噬,早已沒有了還擊之力。
捕捉到黑風老怪眼中毫不掩飾的貪婪,讓張舒曼眼中的殺意更甚。大喝一聲,金剪隨着張舒曼的意念化成了兩條金色的巨蛟。雙尾交疊,重新化成一道森寒的金色巨剪,攔腰衝黑風老怪剪去。
“口出狂言,誰給你這個膽,想要本座的命。憑你,小丫頭還不配,給本座收。”
面不改色的盯着襲向他的金色剪子,黑風老怪激動的兩眼發光。極品靈器,而且還是兩條強大的蛟所煉製而成。若能將它得到,發揮出金剪的真正實力,即使是對上化神期的老祖也能有一擊之力。
心動不如行動,黑風老怪自儲物戒中取了個詭異的黑色布袋。注入靈力,小小的布袋陡然飛向半空,化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將金剪吞了進去,只是黑風老怪還是錯估了金剪的威力。
還沒來得及高興,以爲將金剪收入囊中。百寶袋突然存了一個洞,一道金光閃現,困住金剪的百寶袋已然成了廢品。靈氣盡失,掉到了地上。
倒了血黴,完全沒有想到的黑風老怪,也因爲法寶的反噬而吐血。望着已失去聯繫的百寶袋,再看着襲來的金剪,黑風老怪嚇的打了個冷顫。閃電般想躲開,卻還是遲了一步。
半截手臂被剪斷不止,就連腰部也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該死,你敢傷了本座。”
咬牙切齒的瞪着張舒曼,黑風老怪恨不得將張舒曼給煉製成傀儡,日夜凌?辱。抽魂扒筋,陰鬱的臉,氣的青一陣,白一陣。
一切發生的太快,就連智以及地冥族的長老也是倒抽一口涼氣。顯然,也都是沒有想到,只不過元嬰中期的仙師。能傷了凝神期的邪修,原本死寂的眼神,頓時重新燃起一抹希望。
“笑話,那又如何,是你自己大意了。可惜了,差一點,便能將你剪成兩斷。最好,連同你的元嬰也一併毀了,免得以後再出來禍害人。邪修,人人得而誅之。”
望着氣的頭頂都快冒煙的黑風老怪,張舒曼戲謔的譏笑一聲。
因爲金剪所需的靈力太多,張舒曼臉色有些蒼白。大量的靈力如洪水傾泄而出,不得不趁着黑風老怪分神之際。迅速的往嘴巴里塞了幾顆極品靈丹,以神識控制着金剪,在黑風老怪背後緊隨不捨。
趁他病,要他命恆古不變的取勝寶典。
“死丫頭,你敢。哼,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本座是病貓。好,這是你威脅本座的,既然如此。你毀了本座剛煉製的半成招魂幡,那就拿你的來補。去,給本座將這死丫頭碎屍萬斷。”
黑風老怪雖然只是一介邪修,但仗着一身高深的修爲。到哪裡,不是被人捧着,習慣高高在上的俯視。
今天不僅被一個晚輩給傷了,而且還被一通譏諷。豈能咽的下這口惡氣,兇惡的瞪着張舒曼。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口紅色的棺木,咆哮一聲。小小的棺木陡然變大,直接張舒曼撞了過去。
“這是什麼?”
張舒曼直覺的感應了危險,閃身避開。卻沒有想到,這詭異的棺木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緊追不捨,輕叱一句,祭出飛劍衝棺木狠狠的劈了下去。
轟隆一聲巨響,棺木瞬間四分五裂。只是令張舒曼有些措手不及的是,一道青色的身影衝她撲了過來。速度驚人,讓張舒曼一時間根本避之不及。
“不好,這是飛屍,仙師小心。”
地冥族的長老見多識廣,一眼便認出了這道青色身影的來歷。生怕張舒曼不知輕重,急忙提醒。
飛屍?
張舒曼嚇的心臟都停了一拍,眼睜睜的看着飛屍張開尖銳的獠牙衝她脖子上咬下。稍避開了寸許位置,避開了致命的脖子。肩胛被咬了個正着,利齒刺穿皮膚。很快張舒曼驚喜的發現,這飛屍的獠牙似乎還未能做到無堅不摧。
僅能咬破她的皮膚,未能真正的傷及根本。甚至,連吸血都做不到,這個發現讓張舒曼鬆了口氣。
握緊手中的飛劍,狠狠的往飛屍身體刺了過去。
天月老怪的藏品,一出手便知道有沒有。這看着不起眼的飛劍,可是有大作用,居然還能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