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送你上路。”
對這種無惡不作之人,張舒曼根本費不着浪費口舌。更不必心慈手軟,反正這個年紀。幹這種白貨倒賣,抓到了也是要槍斃的,她只不過是好心送他提前上路罷了。
在萬重山驚愕的目光下,張舒曼臉上帶着笑。但在牛哥跟萬重山眼中看來,卻是比惡魔的笑還可怕。
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原本在張舒曼手中把玩的刀子,突然就直直的捅在了牛哥的胸口。
“你?”
傻眼的低頭看着胸口的刀子,牛哥吃痛的慘叫一聲。目光死死的瞪着張舒曼,怎麼也不敢相信。道上令無數人聞風喪膽的他,居然有天,會敗在一個名不見經轉的小丫頭手裡。
甚至,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出來混的,終有一天是要出來還的。這點牛哥心裡自然是清楚,只是沒有想到這天來的這麼快。不過牛哥還真是硬氣,刀子都捅在胸口上裡。竟然愣是還沒有斷氣,大膽的將刀子硬拔了下來。
無視噴發而出的血,殺氣騰騰的持刀想刺向張舒曼。
“賤丫頭,你敢要老子的命,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去墊背。”
“啊,殺人了。”
火車站裡來來往往的人羣,很快發現了這一幕。看到牛哥手裡染血的刀子,還有不斷冒血的傷口,紛紛尖叫着四散逃遠。
不遠處的兵哥哥,還有牛哥潛在人羣中的同黨看到這一幕。也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至於萬重山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則嚇的倒抽一口涼氣,沒有想到這個歹徒命這麼硬。
都成了這副模樣,還忍着一口氣,想拉張舒曼墊底。再看着鎮定自若,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殺人的張舒曼。萬重山看的都冒了一身的冷汗,這位小前輩是不是太大膽了些。
居然直接搶了對方的刀子捅人?
不管怎麼樣,萬重山也是站在張舒曼這邊。看到這驚險的一幕,急忙大聲提醒,同時也沒有忘記去制住那些衝上來的同黨。
“前輩,小心。”
“憑你,也敢說拉我去墊背,不自量力。”
看着來勢洶洶衝她撲來的男人,張舒曼不屑的冷哼一聲。在大家驚愕的注視下,突然一個踢腳。神蹟的將牛哥給狠狠揣飛了近十米,砰的一聲,撞倒在電線杆下。
噴了一口血在地上,便徹底的咽的氣。
“該死,這個死丫頭殺了牛哥,我們殺了她。給牛哥報仇,殺了她。”
看到牛哥的下場,那些衝上來,原本只是想搶白貨的同黨。頓時氣紅了眼,暫時先不管那些貨。突然從外套的內袋裡掏出了一把手機對準了張舒曼,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那些兵哥哥也不是吃素的,任由這些歹人傷害一個孩子還有老人。也紛紛掏出了槍,搶先將這些歹徒給斃了。
“趴下。”
看到這驚險的一幕,萬重山連忙厲聲大喝。
慌了神的人羣,聽到萬重山的厲喝,神經反射的紛紛趴到了地上。同一聲間,槍聲連二連三的響起。嚇的不少膽小的婦人,直打哆嗦,個別沒見過這種大場面的人。
更是當場嚇的尿了褲子,所幸的是。在大家的期盼下,總歸是邪不勝正,這些狠辣的歹徒,最終還是敗在了兵哥哥的槍口下。
至於張舒曼,也不好意思讓人察覺她刀槍不入,假意的找了個牆柱護身。
“啊,救命啊。”
響亮的槍聲之後,大家仍是心有餘悸的尖叫着。其中,還夾雜着不少孩子的哭鬧聲。雖然有幾個百姓不幸中了流彈,所幸的是,傷口並不至於要人命。
阿兵哥中,也有一箇中了槍,手臂被子彈貫穿。流了不少血,軍綠色的衣服都沾滿了血跡。
雖是如此,這些正直的兵哥哥,卻還是盡職的查探了一翻。確定這些歹徒是否死透,而火車站的那些安保人員。聽到槍聲停止了,也紛紛召集醫護人員救人。
“小武你沒事吧,堅持一會,我馬上安排人送你進醫院。放寬心,一定不會有事的。”
身爲隊長,看到自己的隊員受傷,汪衛國心裡也不好受。受了手臂甚至不至於要了性命,卻是擔憂隊友會不會因此而殘了一條手臂。若是手臂廢,以後怕是隻能退伍。
“隊長不用爲我擔心,只是一點小傷。隊長還是問問那位小朋友,還有大家都怎麼樣了。”
被喚作小武阿兵哥,雖然是新兵入伍不足一年的時間。但卻熱心的很,滿腔的爲人民服務。比起自己的這點小傷,小武更擔心的是大家怎麼樣了。
點點頭,汪衛國對隊友的覺悟很是欣慰。也不多做強求,走到張舒曼跟前,打量了張舒曼還有萬重山一眼。想到之前這對爺孫倆露的一手,汪衛國立馬明白。
這位老人還有小女孩,都不是普通人,應該是練家子。這些歹徒也是倒了血黴,招上了不該惹的人。
禮貌的行了個軍禮,關切的道。
“兩位同志,你們沒事吧。這些人,你們認識嗎?是什麼人,爲什麼會跟你們動起手。”
汪衛國的話剛落,負責檢查袋子的另一個兵哥哥,突然大喊。
“隊長,你快過來看,這袋子裡裝了好多白貨。”
白貨?
見危險過去,忍不住好奇遠遠圍觀的羣衆。聽到這話,頓時眼睛亮了起來,紛紛瞪大了眼睛好奇的張望。當看到那裝了滿滿一袋子的白貨時,皆是看一倒抽一口涼氣。
就連汪衛國,突然之間看到這麼多壞人的白貨,也是擰緊了眉頭。要是這玩意轉手出去,這得多少人被害的妻離子散,甚至活活被害死。
這些人也算是沒死的冤,幹這個被抓到,一樣也是死罪。
垂下眼簾,不着痕跡的掃視了一眼張舒曼跟萬重山。想到之前所見,汪衛國可以直接將兩人的嫌疑剔除。
“原來如此。”
看着這些白貨,萬重山眼底掠過一抹了然。有些明白過來,爲什麼這些亡命之徒,會突然盯上他們。讓小前輩幫忙運貨,原來是怕上車的時候穿幫,想找個替死鬼。
心思果真是夠狠辣,死不足惜。
只是,想想驚險的過程,萬重山還是忍不住捏了把冷汗。那可是槍,子彈一射穿身體。就算修爲再好,也擋不住。好在有這些兵哥哥出後,不然這事可真夠懸。
“同志,我們並不認識這些人。”
對上汪衛國瞥來的眼色,萬重山並沒有急着詳說,只是簡單的道了句。公道自在人心,這明顯的事,萬重山相信這些正直的兵哥哥,一定不會冤了好人。
“同志請放心,我們是不會冤枉任何一個樸實的百姓。這位小妹妹,你的身手不錯,是練過的吧。”
對萬重山的態度,汪衛國理解的點點頭。感興趣的瞥了一眼不閃不躲,敢大膽直視他的張舒曼。汪衛國不由的眼睛一亮,是個人才,要是長大了能攬入軍中絕對是個不錯的苗子。
給人的第一印象,雖然看着白白淨淨,但汪衛國卻能看的出來是能吃苦的。
“你好。”
被汪衛國過於灼熱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舒服,張舒曼微擰了擰眉。但因爲對方的目光裡,並沒有什麼惡意,張舒曼也不好發作。看的出來,這個男人是不錯的。
肯冒險帶着自己的隊友,保護羣衆的生命財產安全。
本質而言,張舒曼也挺喜歡這些穿着綠衣的軍裝的兵哥哥。當然,要是別用這種火熱的目光盯着她就更好了。
張舒曼眼中的明顯的疏離,雖讓汪衛國有些意外。但是,對方成熟自然的態度,更是讓汪衛國忍不住另眼相看。瞄了一眼萬重山,有本事的高人哪個不是有些小脾氣。
想張舒曼爆發力十足的一腳,連汪衛國都有些汗顏。
“前、舒曼,不可無禮。同志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那個我們要坐的火車快啓動,同志可以讓我們先上車嗎?”
下意識的想脫口而出,叫張舒曼前輩。被張舒曼的一個眼神阻止,不得不硬生生的臨時改口。聽到車部的廣播響起,萬重山怕誤了點。火車開走了又得再等幾天纔有車,只好順口問了句。
“這個當然可以,爲人民服務是我們的榮幸。我叫汪衛國,不知兩位同志尊姓大姓,坐火車是要去哪裡?老同志,行禮我幫你提吧。正巧,我們也是去s市執行任務。”
瞄了一眼萬重山手裡的車票,汪衛國驚喜的發現,竟然是一樣。都是去s市,不由的眼睛一亮。不過,若是汪衛國知道,張舒曼跟萬重山去s市,只是一箇中轉站怕就樂不起來。
“這怎麼好意思,不用了還是我們自己拿吧。剛纔的辛苦你們了,對了我這裡有些止血的傷藥,正好你拿給那位好心的同志。倒些藥粉,傷口好的快。我叫萬重山,這位是我的一個忘年之交的小朋友張舒曼,你可以叫她舒曼。”
看着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臉色蠟白的小兵蛋子,萬重山有些不放心的翻了一瓶傷藥遞給了汪衛國。介紹到張舒曼時,萬重山實在說不出口,張舒曼是他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