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就說了嘛,怎麼穿着打扮都是奴才。”要說心裡不難過是不可能的,檸檬苦着臉道:“小姐,您非要鬧,讓人看出來了吧。”
“看什麼看,他是胡亂說的。”小禾就不信這個邪了:“人已看了,本小姐我不喜歡,花兒姑姑,走,我們回府。”
明月雲在張家小院等了半天也沒見着小禾的身影,心下十分奇怪,娘不是說了今天一定讓小禾來嗎?
舒雅珍這時候也拜完了菩薩來了小院。
“月雲,你家那個大師弟弟能不能見上一見?”舒雅珍十分期待的說道:“我二弟可是眼巴巴的望着呢。”
“已經派人去請了。”明月雲笑道:“不過,我告訴你呀,我這個三弟可是最會冷場子的,你見了可不能介意。”
“哪會呢。”舒雅珍笑道:“大師級別的人物本事大,脾氣自然要大一些。”
“也不一定噢,姐,有些大師脾氣很溫和,比如這一位。”說話的正是舒迎興,他身後跟來的就是明月光:“剛纔路過白月院見到了明家三哥哥,一聊之下還很投緣,所以就一起來找你們了。”
說人壞話被抓了個正着,舒雅珍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月光見過蘇家姐姐。”舒雅珍他是小時候見過的。
“多年不見,你真是有大出息了。”舒雅珍笑道:“記得第一次見你時也就三四歲吧,如今是兩個孩子的爹了,時間過得真快。”
熟人相見,自然十分親熱。
只有明月雲一直心神不寧。
費了這麼大的勁,主角居然沒有出場。
這個小姑子還真是不靠譜。
舒家姐弟當天下午就回了城,明月雲和弟弟說起了舒迎興。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人。”要在以前,明月光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接待什麼姐姐弟弟的,皆因爲上次秋姨說了人要擡起頭來生活,要看向遠方,要積極樂觀。所以當一臉驚喜的舒迎興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到底沒有拒絕,只覺得這個人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還能指出自己雕刻技藝裡的不足之處,所以認定他不錯:“我久不和人打交道,和他說話不累心。”
“呵呵,雅珍就說他這個二弟說話很直,容易得罪人。”想着舒雅珍臨走之前還特意讓自己嚮明月光說抱歉,如有打擾之處要多包含。
“話不投機半句多,酒逢知已千杯少。”明月光道:“我倒覺得他挺好,值得深交。”
“呵呵,你們都是冷性子的人,一個脾氣。”明月雲笑道:“這個舒迎興未來可能會接替欽天監的職位。”
“那倒是他的造化了。”明月光笑了笑道:“姐,你明天回京將赤塵帶回去,求母親給他請一個先生吧。對了,還有亦凡在歐陽將軍府上,你幫我接回去送到母親身邊。”
“那你呢?”兒女都交給自己去辦了,這個弟弟還真是夠可以,也不看看他老姐還大着個肚子。
“我還要在山上住些日子,等這尊佛像雕完就下山。”明月光不好意思的說道:“姐,你給爹孃說是我不孝了,等我下山那好好的伺候他們。”
“好吧!”能下山就好,就一直呆在山上雖然沒出家都當和出家了一樣:“爹年輕時南征北戰受過不少傷,這些年又是一個人在外沒有調養好,如今回到京城了,孃的重心肯定是在爹身上,兩個孩子你得用點心了。”
別總是將自己的責任讓爹孃替你扛。
明月雲看着他心裡嘆息一聲,原本想勸他再長一個女人成一個家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下了。
慢慢來吧,他也是不容易,能答應過段時間下山都屬不容易了,不能逼得太急。
邱秋聽說小禾回來了,立即就讓她過來。
“娘,您找我?”看看她老孃都急成啥樣了。
“你到底有沒有去雙重廟,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呢?”邱秋原本是要親自帶着小禾去的,可是想着又不是正式訂親什麼的,是偷看讓小年輕去偷看一下就行了:“見着沒,滿意不滿意?”
她可是滿心期待的,要知道,歐陽旭風和明月雲都覺得是好的人選。
“娘……”小禾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搖頭:“娘,女兒覺得他真的不怎麼樣。樣子吧,還沒有我二哥三哥好,氣質沒我大哥強;武功,嗯,肯定不會武功了,說不定打我都打不過……”
將人貶得一文不值,你確定要這樣?
“你這是沒看上?”邱秋頭疼了,基因強大了真不好,自家優秀兒郎太多,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在小禾的嘴裡,這個舒迎興沒有一點好的。
“可不,娘,你還不知道他嘴有多臭。”小禾想起了他看相評語的話:“娘,他說我是小姐身體丫頭命,一輩子都是奴才樣,娘,我都被他貶得這麼低賤了,誰看得上他。”
啊?
小禾的命不好?
怎麼可能啊?
從小就嬌生慣養的,沒受過一點苦沒受過一點委屈,還能差到哪兒去了?
“當真這樣說的?”一是這個年輕人信口雌黃二可能就是小禾真有什麼不妥當。突然間想起一個問題:“你們怎麼會單獨見面說話,你大嫂當時在幹嘛?”
雖然沒有那種男女授受不清的舊思想,但是邱秋也覺得很奇怪。
“娘,當時我帶着檸檬正在廟裡拜佛燒香,是他走過來的,一過來就說我面相不好。”小禾黑白顛倒添油加醋:“娘,我覺得他是吊兒郎當,心術不正一樣。娘,我纔不要嫁這樣的神棍呢。”
舒家說是欽天監,在小禾的眼裡可不就和街上擺攤設點的江湖術士一個模樣嗎。什麼看相就能看破你的命運,鬼信!
在小禾輕描淡寫的眼裡,邱秋卻覺得是一個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