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當告示貼在大街上時,北炎的男人是憤憤不平。
“我就知道這個大宇亂套了,女人可以再嫁,置男人的臉面於何地?”一個北炎男子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簡直是男人的奇恥大侮。”
這話正巧被邱秋聽見了,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男尊女卑根深蒂固了。
“你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喪失爲什麼就不能再嫁了?”花兒最是見不得渣男了,像這種脾氣比本事大的人她就要教訓教訓。
“你是大宇的女人?”男子擡頭一看花兒就道:“你們大宇的女人不知廉恥,隨便嫁男人!”
“嘴巴放乾淨一點。”花兒走上前冷聲說道:“這兒也是大宇的疆域,你也是大宇人了,你信奉的那個北炎王朝已經成了短命鬼,他制定的那一套害人的束縛人的規矩早就該廢止。”
男子瞪着花兒,一臉要幹架的架式。
“呵呵,你想怎麼着?”花兒冷哼一聲:“你們這些男人,屁本事沒有還想要在家裡耀武揚威,不心疼女人,讓她們嫁錯了人也沒有機會更改。皇上看你們蠻橫頑固不化,這才頒發了這道告示,讓你們知道女人不是你們的附屬品,不是你們想打就打想罵就打奴婢,你們要是不珍惜,珍惜她的男人多的是,你們就要讓出位置……”
邱秋在旁邊聽得都想要拍手了。
各人的媳婦各人疼,你不疼就讓位,讓別人來疼。
“對啊,這位大姐說的對!”圍着看告示的不少女人就低聲議論起了:“大宇這個法律好。”
“就是,真要能和離了,那些賭錢的好吃懶做的男人還拿來做甚”
“對,該和離就和離,總會有比他好的”
“那個沒有男人的確實可以找一個了,這樣家裡也有人做農活有一個幫襯”
“我也覺得不錯呢”
四下裡議論紛紛,矛頭直指那些男人的不是。
“你們懂個狗屁!”男子氣極爆粗口:“山上的活兒誰幹的?家裡的錢誰掙的?家裡有事誰處理?還不都是男人,你們這些女人全都靠着男人過日子,如今卻想要翻天另嫁人,這是想要造反不成!”
好一個造反,看來這人是北炎的餘孽吧。
嗯,也不能亂扣帽子,多看看再說。
“真正是笑話,女人靠男人過日子,那家務活誰做?孩子誰養?公婆誰伺候?”這些破事太多了,這也是花兒朵兒和六星打死不成親的原因:“女人可以耕種,你沒看見那些村莊沒有男人莊稼照樣幹得走嗎?女人可以掙錢,大街上繡花賣的也不少;女人可以處理家事,要是什麼都等着你們男人來處理,遠水還能解得了近渴。”
花兒越說越有勁。
“我告訴你,女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撐起了家裡的半邊天,女人就不該被你們男人欺榨。”花兒道:“憑什麼一個好女人要守着一個混蛋男人過日子。要是她嫁得不好過得不好,和離,姑奶奶我第一個支持。”
這個花兒,你支持頂個屁用,得那些女人自己救自己才行。
這只是男子的想法而已,若這北炎的女人們也因爲受着這樣的荼毒過於深重自己也不願意改變,那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邱秋在一旁看戲,花兒越吵有勁,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兩人打起來了。
打架,花兒從來不怕的。
直到這時候邱秋才明白爲什麼這個男人這麼橫,原來他也是有一點武功。
棋逢對手了?
朵兒坐壁上觀,嘴角還微微翹起。
哪有這樣的親姐妹,不擔心居然有心看戲。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是教訓,誰讓她整天瞧誰都不順眼都要擼袖子的。”朵兒對這個親姐姐卻是這般看待的。
教訓!
邱秋可不想花兒被人訓,因爲她覺得花兒說得很對啊。
邱秋護短,自己人是正確的就沒有被訓的道理。
“夫人,哪有兩個打一個的道理。”朵兒笑了,夫人居然讓自己上去幫忙:“就算我們贏了也會被人說以多欺少的。”
“那是因爲我們是女人,女人以多欺少是正常的。”邱秋纔不管呢:“好男不跟女鬥,能給花兒鬥起的男人都不是好的。”
夫人簡直是歪理了!
朵兒抿嘴笑得不行,護短真明顯。
“夫人,不用,花兒不會連他都打不過的。”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朵兒早看出來了花兒不是她的對手。
打不過就好。
就在邱秋擔心的時候,花兒一腳將人踢翻在地了。
“好厲害啊!”
“打得好!”
“誰說女子不如男,看看這位大姐好厲害!”
“就是,誰說女人要靠男人才能過,你看這位大姐就不用了!”
“我要是有她一半也不會被我家那酒鬼打了!”
“不若你跟着他學上一式半招。”
“就是,隨便學一招你家那酒鬼也不敢逞強了!”
“……”
坐在地上的男人滿臉通紅,以爲花兒會趁機再揍他。
“怎麼樣,服不服?”花兒盯着他道:“不服起來再戰,姑奶奶定然打得你認輸爲止。什麼狗屁的女人不如男;什麼女人要靠着男人活,男人死了媳婦兒可以再娶,甚至沒死都能娶兩三個;女人死了男人就不能再嫁了,守着一個牌位過,姑奶奶告訴你,那都是狗屁!”
真是暴力又粗魯,邱秋都聽不下去了,一個一口個狗屁,都不知道她跟誰學的!
“男子漢大丈夫,願賭服輸。”地上的男子漲紅着臉說道:“反正我覺得女人就不該嫁二次。”
“狗屁,信你的還是信皇上的?”花兒環顧四周看向圍觀的女人道:“你們別聽他的,日子是各人自己在過,想嫁就嫁,不要在乎別人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