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打天下之時,是在馬上征戰的,在臨川城遭到了南冥的伏擊被俘。”歐陽旭風小聲說道:“後來是顧將軍的先祖帶兵攻入南冥將人救出並且挾了他們的太子做人質,送到了臨川城外的小河邊。”
那地方花兒很熟悉,因爲她給自己說了邊境的情況。
“說好的過了河就送還太子,哪知道,人過了河,老顧將軍沒有注意,一支毒箭射中了始祖,三日後不治而亡,太祖跪在他面前發誓,要麼打敗踏破南冥要麼誓代爲敵。”歐陽旭風感慨不已:“阿秋,你居然讓皇上開了這個口子,你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好吧,她承認自己不知道這其中的歷史關係,也不知道他們之間還有這樣的仇恨。
自己上書給皇帝希望他大開南冥方便之門的事居然被允許了,她也想不到自己的魅力這麼大!
“不對啊!”歐陽旭風怎麼也想不通是什麼計皇帝居然鬆了口:“阿秋,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
一個坑讓自己跳?
邱秋想真要是坑的話,那也是她自己給自己挖的。
邱秋覺得自己能掙的錢幹嘛非要送到昌泰,昌泰就在中間週轉一下就可以賺了不少的錢,沒有天理啊。
要賺也就她自己一個人賺纔是正道。
邱秋要私下裡做南冥的生意,本尊是也不會出面的。
就派秋風去,給她足夠的人力物力,只要她有膽子,就能大筆大筆的賺銀子。
只是想讓皇帝給一個保護傘而已。
“你也不要東想西想的了,我只是私下裡做點小生意賺點個小錢而已。”邱秋道:“皇上對啓民好,又見着我帶了啓民一家三口遠行,大約是想要補償我一下而已,哪就能讓你想那麼多了?”
自家阿秋做的生意要說都是小生意的話,歐陽旭風就不知道那大生意長什麼樣子了。
他一直盯着邱秋,想要看出點不一樣的地方。
可是,邱秋鎮定自若,從來沒有看與別人不同的地方。
這讓他很是失望了。
邱秋提到了啓民,聰明如他,自然猜到了這其中或許和啓民有關係了。
“啓民和小穗還年輕,皇上的希望還是寄託在他們身上的。”最後沒轍了,邱秋只好這樣露出了一點點信息。
歐陽旭風恍然大悟。
“我是說你爲什麼突然間對做生意又興趣大增了。”反常必有妖,果然是這樣的:“連娘都不反對了,原來娘早就看明白了。”
邱秋嘆息一聲,這人還說自己聰明呢,唉,算了,說得多錯得多。
不過,皇帝的消息來了,也就意味着自己和歐陽旭風的第二春結束,她要去臨川了。
歐陽旭風意見很大,哪有這樣拆臺的。
“馬上就要入秋了,讓娘和小穗她們都來東海過年吧。”歐陽旭風原本說這兒暖和,後想想臨川那邊不比這邊天氣低,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依我看,啓民三五年不會挪動地方。”邱秋嘆息一聲:“他那種落差太大了,也不願意接觸別的人和事。”
“不就是一個皇帝當不成嗎?還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要坦然面對!”說完這話歐陽旭風自己都給愣住了。
當皇帝可不是當官,可當可不當。
爲了那一把椅子,多少人鬥得頭破血流的啊。
而且,也不是爲了他一個人爭,爲的是他身邊的親人,其中就包括了他。
啓民的失敗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所以他會不甘心。
邱秋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事兒歐陽旭風自己慢慢體會才能明白。
實際上,也不是啓民不願意見人,至少他就跟着自己去了昌泰見了小王子。
“行了,過兩天我就走了,你在這兒辛苦一點,再堅守幾年。”邱秋就像哄小孩子一般哄着歐陽旭風:“說起來我們都是幸運的,我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事要幹,總比那些逗鳥鬥蛐蛐的人要好得多。”
“我寧願逗鳥鬥蛐蛐。”歐陽旭風委屈萬分:“我只想着過點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平淡生活又有什麼錯?”
這個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還是當年邱秋生了小穗後給他描述的。
當時就覺得挺不錯,結果,這些年,兒大女成人了,他們還過着牛郎織女的生活。
不對,比牛郎織女還要慘得多,人家至少一年一次雀橋會,自己見一次妻兒老小還要看年看月才成。
“瞧你那點出息!”邱秋氣笑了,這小老頭兒也變小了:“你們歐陽家可是將門之後,你也不怕你這點志向將你爹孃老子氣活了!我怎麼就嫁了個這麼沒出息的男人。”
歐陽旭風扯了扯嘴角。
說起來,自己和爹一樣實誠。
常年累月守着雲中郡,最後卻沒有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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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己會不會……啊呸,纔不會呢!
來過一次又一次,豈不是蠢死了。
更何況,現在的邱秋可不是當年的孃親,只是大宅內院的一個婦人,當災難來臨時一下就昏倒在地。
嗯,不能這樣誹謗孃親,她的反應纔是正常的。
唯一不正常的是邱秋,大風大浪什麼的都不怕,而且還越戰越勇。
“阿秋,當年你嫁給吳風的時候不也就衝着是一個會打獵的獵戶嗎,哪想過要嫁將軍啊。”要說什麼最遺憾,當數那個時候,白白錯過了好多青春年華:“要麼,咱們還回鍾家山,過點小日子算了。”
管他誰當皇帝,誰他皇帝都與自己沒有關係。
“要回你回,我是走不上這個回頭路了。”邱秋嘆息一聲:“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歐陽旭風的臉垮了下來,他一個糟老頭子活該走到哪兒都是獨身一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