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長子,嫡子,這樣的光環一直伴隨。
母后說自己是大皇子,要做好表率,不能讓父皇失望,所以,他從來是嚴格要求自己的。
因爲最怕的還是母后失望。
母后說自己是她的未來她的希望她的驕傲,所以,不管是做什麼他都讓自己做到最好。
在宮裡,他甚至不敢高聲說話,因爲他要做表率,他要當一個好皇子。
世上居然有足球這麼好玩的運動。
而且父皇也喜歡,母后也沒有阻攔。
足球場上盡情的釋放着自己的所有情緒。
他還發現一個秘密,他是踢足球的天才。
有一點可以確定,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一樣能拼能跑的,他的進球又快又狠。
誰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一腳將球踢到了父皇臉上,鼻血都給踢了出來。
蘇啓民坐在天牢裡茶飯不思,一直都還沒有想明白,自己當時怎麼就那麼的傻。
對面是歐陽將軍,他們也被自己牽連了。
蘇啓民真是感覺太對不住他了。
歐陽將軍還安慰自己,說父皇只是一時生氣,過些日子氣消了就好了。
有人送來了吃食,歐陽將軍勸說可以吃一些的。
誰也沒料到,他吃了一覺醒來人卻是在荒山野嶺。
有一個小姑娘向他招手,笑着說別怕。
在那裡有冷冷的師傅,有一個古怪的婆婆,給他溫暖的就只有一個小穗。
師姐師妹的稱呼一直是他們之間糾結的事。
但是有一點蘇啓民確定,無論是師姐還是師妹,他都認定了這個小穗。
他甚至想着,如果回不了宮中這輩子就帶着小穗過平凡人的日子。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自己的輕功沒有小穗好,但是他一直在努力,努力想要配上小穗,和她站在同一個高度。
在山上的十年,他無時無刻的不想念母后。
可是,他也知道若不是事出有因,自己堂堂一個大皇子不會被送到山上來的。
他甚至想或許是父皇安排的。
當然,他一直相信父皇還是疼愛他的。
母后和弟弟還好嗎?
自己想她們,他們也一定很想念自己吧。
一呆就是十年,還是山腳下發現了異常情況。
歐陽將軍來接應他。
原來小穗是歐陽將軍的嫡長女。
那個對外宣稱體弱多病需要養的女兒卻是在深山跟師學藝。
這個歐陽將軍還真是很狡猾啊。
他和小穗扮夫妻,帶着婆婆輾轉回京。
事實上,他照顧小穗覺得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讓他驚訝的是當自己告訴小穗自己的身世時,小穗居然淡淡的說他知道。
一直知道自己是大皇子。
這個小穗啊,聰明伶俐又可人。
母后見着自己的時候哭腫了眼睛。
饒是堂堂七尺男兒,蘇啓民都忍不住淚崩。
父皇也很激動,還冊封了自己爲太子,說要給自己找一門好親事。
蘇啓民直接說他要娶小穗。
當聽說是歐陽將軍府的嫡長女時,父皇立即就答應了。
皇祖母找了自己,也關懷備至說要考慮太子妃的事了,說陳家的表妹長得很可人,什麼時候有機會認識認識。
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於太子妃。
蘇啓民直接就拒絕了,說是父皇已經給自己定了親,不日下聖旨。
小穗接到聖旨的時候一點也不驚訝。
她似乎一直在等這道聖旨。
蘇啓民想着自己年紀不小了,想要早一點成親。
結果歐陽夫人不同意,還說要回去省親。
最是漫長相思情,一個宮裡一個宮外,讓他想斷了腸。
得到消息小穗出事,蘇啓民心都漏跳了半拍。
他什麼都不能給予,只能給她名份:儘管完婚,讓她成爲自己的妻。
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在自己心中永遠是最美的妻。
揭開蓋頭的那一刻,蘇啓民心疼不已,那一道道傷痕深深的印進了自己心底。
他曾經問過父皇想要知道是誰的手筆。
父皇含糊其辭的讓他別管內宅婦人的小事。
但凡涉及小穗的都不是小事。
苦於沒有自己經營的勢力,他沒辦法查詢。
陳家的人相續倒下去,他冷笑了幾聲。
原來是陳家,太后的孃家!
第一天,太后就給了小穗難堪,他一臉的淡定將小穗拉了起來。
自己的妻自己疼,哪怕是皇祖母又如何。
如果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又怎麼護住天下子民。
東海的事蘇啓民記在了心上。
他覺得去東海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帶着小穗告別母后,蘇啓民去了東海。
這兒果然是一片廣闊的天地。
這兒也是從零開始。
招兵買馬,打鐵造船,蘇啓民覺得最厲害的當數自己的岳母。
一介女流之輩,居然能考慮得如此周密面面俱到,她的膽識也不是常人所及的。
蘇啓民就像學武功一樣,慢慢的一點點的學了起來。
他沒有自己的勢力,因爲那是很敏感的事。
這些年,二皇子幾個成年皇子可沒有閒着,父皇之所以那麼果斷的立自己爲太子,也是因爲自己沒有一點勢血管,不會受到一點兒威脅。
在東海,他可以一點點建立起來,一是離京城遠,威脅不到父皇;二來還因爲這兒建立起來的用途是保家衛國的。
更讓蘇啓民沒料到的是小穗經營的商行讓他大開了眼界。
岳母說得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世上不僅僅只有北炎南冥,在海的那一端還有更多的國家和土地。
蘇啓民想自己這輩子或者沒有本事開疆擴土,但是一定要守住大宇的每一寸土地。
而且,他認定岳母是有見識的才能調教出這麼不同尋常的小穗。
他雖然貴爲太子,要學的東西卻是很多的。
遠離朝堂遠離皇宮,小穗過得也並不輕鬆,她在吃苦。
婆婆和火星水星在爲她解毒調理臉上的容顏。
好幾次見她疲憊不堪的從專用小院出來蘇啓民心疼不已。
他甚至讓小穗不要再受這種罪,他不介意她變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