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知道她的智慧是有限的,畢竟不像計算機那般能儲存很多東西。
所以此次到蜀郡還特意帶了慧星。
關於鹽,彗星說的講究真是讓邱秋大開了鹽界。
“真正用鹽是有講究的,祭祀用的是苦鹽、散鹽;待客要用形鹽;御膳房裡用的是飴鹽。”慧星道:“歷來鹽就是一個很敏感的行業,前朝就設立了鹽法,實行的官鹽專賣,禁止私產私營。”
意思是邱秋這次也算是私自開採了。
“沒有的事,我這叫特事特辦!”邱秋知道真要交給官府來辦的話,又會肥了一大羣的人,無論是朝廷還是她都得不到好處。
到時候,她借的那些錢從何而掙來還。
邱秋也明白自己沒有本事提煉出出什麼飴鹽什麼,就做點提純後的鹽就不錯了。
說幹就幹,邱秋從這幾個老頭中找了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來做管事。
之所以找年輕的,是因爲有精力,而且,她也不想時常換管事這樣會浪費她的精力來培養人。
花兒對邱秋採井鹽賣還是比較擔心,畢竟皇家的事說變就變。
現在還是東東當道,若是哪一天出了意外,歐陽家族就不會蒙上不白之冤。
想要取得正式的合法手續,那也是東東的一句話而已。
但是不同的是,到時候就會交沉重的捐稅。
從公中走的稅錢層層剝扣,交到戶部手中估計就廖廖無幾了。
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讓自己背了黑戶的罪名。
邱秋表示她不怕。
時間不會太久,五千時間,等她將欠正通錢莊的錢還清的時候再將這個井鹽交出去也不遲。
販志私鹽,市場有這個需求,也是專賣逼出來的。自己不賣,這些小小老百姓不也在做嗎》
第二個,這利潤真的是很可觀的。
人一旦有適當的利泣,資本就會膽大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就會鋌而走險;爲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絞首的危險。
而據慧星所瞭解,私鹽的利潤可達到百分之七百。
有這麼可觀的利潤,邱秋幹嘛要讓它合法化。
錢是她借的她來還,她做一點私鹽還得更快一點。
慧星最後提議邱秋,向皇上要一道秘旨。
嗯,這個簡單。
“父親,我一直以爲姥姥是最爲大膽的,沒料到也膽小啊。”東東看了密信後笑了。
“你母親說過,你姥姥最是循規蹈矩了,從來不越雷池半步。”蘇啓民笑道:“這一點兒你皇祖父都是知道的。”
朝中多少人在盯着她看,總想要逮着她的尾巴,最後誰都沒有成功,還是讓她滑出來了。
邱秋的宗旨是寧肯少賺也不絕不冒險。
這一次開井鹽的事卻是大膽了一次了。
沒料到還是要讓東東給一道密旨。
“成,我就給姥姥壯壯膽。”東東笑着親自提起了書寫了幾個字,然後鄭重的蓋上了自己的玉璽。
拿着密旨,邱秋就放開手腳大幹起來了。
大宇上下盯着邱秋的人不少,大家都知道她生財有道。
得到消息說發現了井鹽並且開採起來後,御史果然就坐不住了。
一道道摺子直接呈上了御書房。
東東只要一看是彈劾邱秋的直接就命人燒掉。
“皇上,恕老奴多嘴,您總得給他們一個說法。”這般燒了御史的摺子,會留下很多污點的。
東東點了點頭,這老頭兒說的也不假。
第二天,不信邪的御史又來了。
“你說歐陽夫人邱氏開私鹽掙腰包是吧?”也是對北炎的戰鬥還沒有正式打響,父親說要北炎兩個勢力人正在互掐,他再添一把火,到時候趁他們內訌的時候自己才進去,這樣會事半功倍。所以有些事說不到明面上。
“皇上明察!”大宇上下誰不知道這回事啊,結果小小年紀的皇帝不理不睬:“歐陽夫人邱氏這是中飽私囊,這是置我大宇鹽法於不顧。個人權勢凌駕於律法之上!”
說得簡直一點,就是因爲有你這個外孫當了皇帝,所以她做點的事就天都扛不住了,無法無天的。
“那是朕親自讓她做的。”東東就不信這個邪了:“這個井鹽,前朝也罷,皇爺爺在世之前,你們誰曾發現了?”
發現不報,那也是死罪一條。
東東就不信這些文武百官都沒有發現?
只有一點可以解釋,他們當中某些人也受了恩惠,假裝不知道,那纔是中飽私囊。
“邱氏無意中發現了這個井鹽上報於朕,是朕命她開採,因爲變數太大,朕對她說過,五年之內都不用交稅。”東東冷哼一聲:“因爲朕知道,她不是爲富不仁的人,所以,朕寧願讓她先富起來,惠及更多的人。別的也就不說了,據朕所知,她在蜀郡找的下人月銀都是二兩銀子,如今蜀郡井鹽附近的人都能過上正常的日子了。你們消息如此之靈通,那爲何早幾年沒有誰說過那兒民不聊生呢?”
御史的頭低得像快貼到了胸口。
皇帝這樣子其實也是徇私的。
但是又找不到理由來反駁她。
“邱氏的正通錢莊,從一開始是她私人設立的,然後送給了皇爺爺送給了朝廷。”東東無不嘲諷的說道:“結果呢,不到二十年時間,今天的正通錢莊可還像以前的?中間也不知道喂肥了多少人,你們還好意思說她中飽私囊。“
想着邱秋用自己的顏面借的三千萬兩軍餉,東東就感激不已了。
“我勸某些人,別整天盯着別人,自己做好自己的事纔是正理。”東東最後以火了:“要是實在太閒的話朕就派他去南冥開荒去。”
不拿出點顏色給他們看看還真是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因爲皇帝公開坦誠的偏袒邱秋,引來了無數的人嫉妒。
明夫人聽見朝中的議論時淡淡的笑了,不是人人都有這樣的殊榮的。
寧王早已經不上朝了,聽了東東的話後忍不住撫掌大笑:”此子乃是我蘇家好兒郎!”
一個皇帝認不清是非那還當什麼皇帝。
連護着自己的親人都護不住,也太沒有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