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府嫡長女,李佩玲集萬千寵愛於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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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僅聰明漂亮,還在嬤嬤的調教下知道懂養生懂醫的重要性。
關於童年,她已記不清,只知道,自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母親寵大哥也疼自己。
豆蔻年華,她也會時常憧憬未來的夫君。
表哥是她心目中的人,翩翩公子,溫情脈脈。
兩家也門當戶對。
母親私下裡也覺得這門親可行。
“玲兒,這是你歐陽哥哥。”李佩玲很意外父親將自己叫到書房只爲了和一個黑炭身的年輕人認識。
擡眼看了一下,她覺得這個長得實在太有礙觀瞻了。
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吃驚不少:父親要將自己許與他爲妻。
“當年,你爹在朝中沒有建樹,是歐陽將軍力薦之下才讓他慢慢斬頭露腳,步步高昇當了今日的尚書。”母親嘆息一聲:“誰知道,花無百日好,歐陽將軍會捲入叛國通敵的事件之中,歐陽滿門抄斬,爲此,你爹嘆息不已,還說報恩無門……”
“滿門抄斬,那這個人是……”李佩玲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誰還沒有上狡兔三窟呢,再說了,歐陽將軍帶出來的人都是見過血的,能保下歐陽家庭一條血脈估計損失也很大了。”母親道:“可是,你爹讓你嫁與他,我卻是不想的。”
是啊,連自己都要隱姓埋名的人,嫁給了他豈不是嫁給了清貧。
“你父親決定的事我也不能改變,不過,這事兒卻也有變數的。”李夫人道:“你還小,到了出嫁的年紀如果他還是默默無聞的小兵丁,我就是抵死也不會讓你嫁給他的。”
“謝謝母親,還是母親最疼玲兒了。”李佩玲小心的掩飾着心裡的驚濤駭浪,她沒料到父親爲了報恩會搭上自己的幸福,這樣的父親讓她不寒而慄。
“玲兒的意思是爲父就不疼你了嗎?”大笑着進屋:“你真是冤枉了爲父的一片苦心。”
這是什麼意思?
“歐陽一族是開國將門,當年被抄家查封府第可是收穫無數。”李尚書道:“誰知道會遇上橫禍,滿門都上了斷頭臺。好在蒼天有眼,保下了一根獨苗。”
這和自己的親事有什麼關係?
“這兩年,皇上年紀越大越懷念舊人。”李尚書道:“我也打聽到皇上多次嘆息歐陽將軍的事,大約也知道他們是冤枉了。”
人都死了,冤不冤枉也找不到地方伸訴。
“你們不懂。”搖了搖頭李尚書道:“現在的他確實是一無所有,可是,你們想一想,若是有朝一日歐陽將軍的冤曲得昭真相大白於天下的時候,歐陽將軍府只有這麼一個正經的主子,玲兒進了門就是當家夫人,上無公婆下無小姑,這樣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嗎?”
好像確實也可以。
李夫人看了一眼女兒。
“可是……”前提條件是他得昭雪伸冤,皇帝發還以前的舊物,談何容易的事?
“他也說過了,父仇未報,家人含冤,他是不會娶親的。”李尚書道:“左右玲兒還小,這以後變數也有,先做好打算,總比沒有打算錯夫良機的強。”
李佩玲想着父親說的話,進門就是當家主母,好像也可以考慮:畢竟,嫁給京城誰家都只是一個少奶奶的身份。
想要出人頭地掌握中饋,還得將老一輩的伺候死了纔有機會。
多年的媳婦熬成婆,這纔是一種痛苦。
再想想表哥,想想曾經看到的那個黑黑的男人,情感還是佔了上風。
雖然她也明白腳踏兩隻船不好,可是,就是忍不住想在和表哥好。
每每聽人說表哥來了,她的心跳就加速的跑。
“玲兒妹妹。”表哥看向笑意盈盈。
“表哥。”李佩玲看錶哥眼淚汪汪。
“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告訴表哥,表哥去揍他。”表哥心疼連忙問她。
“是父親,表哥也揍他嗎?”李佩玲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只不過不說名字罷了。
如果他有心,那麼這樁親事就成了。
“呵呵,表妹,你莫不是在逗我。”誰不知道李尚書寵兒疼女啊,怎麼可能欺負她。
“人家還小嘛,父親說要將玲兒許佩給他的同僚做兒媳婦。”李佩玲的淚水“譁”的一下就流了出來:“我不要嫁他。”
“別慌別哭。”少年郎皺眉道:“你不想嫁就去找你母親啊,走,我們一起去。”
說完就拉手拉住了她。
少年少女手牽手?
李佩玲紅着臉低聲喊了一聲表哥,盯着他的手不放鬆。
“嗯,別怕,跟着我就好了。”表哥拉着自己走到了母親面前,直言他要娶自己。
李佩玲那一刻高興不已。
表哥也喜歡她,她喜歡錶哥。
“你們……”李夫人看着眼前郎有情妾有意的兩個小年輕:“你們還是先放手吧,這事兒得老爺做主。”
李佩玲有點傻眼。
“姨母,我不會放棄表妹的,我這就回家娘我母親找來來提親。”文大少一臉的不可置信:“那家人給多少彩禮我給多少,我會對錶妹比他好……”
“我知道你是一個好的,我……”李府大事是老爺在做主啊:“這事兒,急不得!”
當下,她面授機宜,如此這般吩咐。
李佩玲覺得最疼自己的當數母親了。
是啊,那個現在還揹負着血海深仇的人想要娶她,也不想想,萬一又被人算計了呢,豈不是要搭上李家。
看着父親臉上有一絲鬆動,李佩玲心裡一陣竊喜:這事八成成了。
趕巧了,皇上不好,京城掀起一股婚嫁潮,自己年紀已不小。
母親再次向父親提起她的婚事。
父親也沒有把握。
最後父親氣急敗壞的回來:那個人早就娶了一個鄉下女,而且還生了兒子。
那還等個屁!
李佩玲有點同情父親,連這點消息都沒有摸清就想將自己嫁人,幸好母親極立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