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在房氏等人被送入監牢以後,這離島的蕭老夫人,也跟着到了京城。
蕭老夫人到底不是房氏那樣的潑婦,在打探得房氏等人的遭遇以後,她鄙夷一笑,心裡越發覺得農婦就是農婦,粗鄙不堪,不過泥腿子出生,竟還妄想做皇親?真是做夢。
蕭老夫人看着美貌的孫女,沉吟一下,打算先在她的便宜孫女小蕭氏處安頓下來。
蕭氏一族在京城,雖然有房子,但是對於蕭老夫人來說,住在小蕭氏處卻比住在自己家裡舒心。
原因很簡單,蕭老夫人喜歡別人吹捧自己,仰望自己。
蕭老夫人覺得小蕭氏能從一個農女到今日的地位,那可都是多虧了自己啊,所以,這小蕭氏,是必須要感謝自己的。
畢竟,如果當初不是自己默認小錢氏換孩子的行爲,又怎麼會有如今的小蕭氏呢?
不過,蕭老夫人心裡,還是很看不上小蕭氏的。
真是一個沒用的玩意啊。
在蕭家,姑娘從小都是錦衣玉食長大,每日侵泡洗澡的,都是牛乳和上好的鮮花花瓣,使用的餐具,從來都是特製的,姑娘單獨使用的銀筷子,穿的衣服則非上好的綾羅不穿,這樣的衣服一件便造價不菲,有的衣服甚至需要好幾個繡娘辛苦勞作兩月,才能做好。
這樣一件衣服便可以夠普通人一家子吃喝幾年了。
而除了吃喝方面,更是請了最頂級的舞蹈,女紅等師父,又請了先生教導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一筆筆開銷下來,養大一個蕭氏貴女,真是花費不菲。
而這樣千嬌萬寵長大的姑娘,竟一次都沒有把男人抓住,還真是讓蕭老夫人對這個孫女失望啊。
深深覺得小蕭氏對她,實在沒有什麼用處啊。
在蕭老夫人嚴厲裡隱含不屑打量小蕭氏的時候,小蕭氏盈盈對着對着蕭老夫人下跪行大禮請安。
“孫女拜見祖母!”
蕭老夫人漫不經心打量她數眼,淡淡收回目光,“恩”了一聲。
因蕭老夫人沒有叫小蕭氏起身,小蕭氏即使身子僵硬,卻依然不敢站起身來。
而漸漸的,由於久跪,膝蓋竟隱隱作痛。
此時,小蕭氏不由暗暗叫苦。
小蕭氏從小在蕭老夫人跟前長大,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頭,這纔在姐妹們裡成了拔尖的,成功嫁給了韃子的一個親王。
因深知蕭老夫人的本性,蕭夫人不開口喊她起身,即使她成爲了兩個孩子的母親,也只能眼睜睜看着兩個孩子跟着受苦,卻不敢吭一聲。
在蕭老夫人身側,一旁的小錢氏和她的女兒,並幾個蕭氏的年輕小姑娘見了這樣的小蕭氏,眼裡都帶着不屑,一副非常看不起,非常鄙夷的模樣。
因擔心把自己兩個孩子的腿腳腿出毛病,迫不得已,小蕭氏只能硬着頭皮對蕭老夫人道,“祖母,您原來太辛苦了,孫女早已爲你佈置好房間,您可要先看看?孫女愚鈍,有負祖母,你如果生孫女的氣,隨時都可以責罰孫女,只是,你如果爲了孫女而氣壞自己,這就不值得了。祖母,孫女如果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祖母責罰。”
這番話說下來,小蕭氏身子是顫抖的,心口是狂跳的。
蕭老夫人在離島,那就是皇太后一樣的存在,還是一個把持朝政的皇太后,這誰要不聽話,下場真是非常悽慘啊。
曾經,蕭氏一族裡出過一個女孩兒,那女孩兒從小就聰明伶俐,長相更是驚爲天人,蕭老夫人平日裡也非常寵愛,可是,就因爲蕭老夫人叫這個女孩前去陪一個草莽頭目過夜,這女孩拒絕,隨後,這女孩便失蹤了。
而直到小蕭氏作了韃子的王妃以後,這才知道了這個女孩的下落。
這女孩在被強行按住,供那白髮蒼蒼的草莽頭目過夜以後,隨後,草莽頭目還是沒有和蕭氏合作成功,蕭老夫人則令人砍斷這女孩的手腳以後,又把女孩的傷口治療好,隨後,便把人丟在大街不管了。
這女孩爲了活下去,只能乞討,而一個沒有手腳的漂亮女孩,結局不要太悽慘。
蕭氏雖然只是離島的霸主,但是小蕭氏卻一點都不敢得罪蕭老夫人。
蕭老夫人見她一副卑微討好的模樣,冷哼道,“你可是王妃啊,我哪敢責罰你。”
蕭蕭氏越發的謙卑了,道,“祖母,您但有吩咐,孫女萬死不辭,在孫女心裡,孫女永遠都是當初那個祖母身後的小丫頭。”
蕭老夫人聽了這話,狠戾的眼神總算耷拉眼皮看了小蕭氏一眼,道,“還算有點良心,也算祖母沒有白白心疼你一場,起來吧。”
“是,多謝祖母。”
聽了這話,小蕭氏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一旁,蕭老夫人讓她在一旁服侍,一邊淡淡的道,“說吧,那韃子首領慕容軒,你沒有勾引成功就罷了,那人可以說是見識多了女人,怎的連看上一個農女的男人,你也勾搭不上來?”
小蕭氏聽了這話,臉色立即變得慘白,嘴角更是苦澀。
以爲她不想嗎?不管是慕容軒還是當今陛下,那都是人中龍鳳,她只要勾搭上一個男人,都願意啊。
可是人家看不上她啊。
“孫女……無能!”
聽了小蕭氏這話,一旁的幾位貴女便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真是沒用。罷了,以後,你就好好服侍你幾位妹妹,把你知道的情報,都全部交給她們。現在,好好說說那夏小蟬。”
小蕭氏不敢不應答,忙道,“那夏小蟬,是……陛下的心肝,如果可以,千萬別去碰。”
小蕭氏這話一出,一旁便有人冷笑出聲。“不過自己沒有本事罷了,倒在這裡危言聳聽。”
小蕭氏眼裡冷意一閃而過,越發露出一副心虛的模樣。
一旁的貴女以爲小蕭氏耍心眼呢,道,“那夏小蟬,可是三十來歲的老女人啊,能和我們比嗎?哼!”
小蕭氏眼裡寒光一閃而過,並不多言,只是任由幾人嘲笑。
讓這些自以爲是的女人去遭遇失敗,只有那個時候,這個好祖母,纔會再次想起自己的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