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下屬的繪畫,於生“恩”了一聲,道,“收拾行李,回家!”
“是,公子!”
當下,青年男子開始前去收拾行李,一旁,於生來到夏小蟬身邊,道,“蟬兒,走,我們可以回家了。”
夏小蟬有些恐懼有些茫然看向他,“回家?回哪裡?”
“當然是回我們的家了。”
當即,他牽着夏小蟬的手朝着樓下走去。
在客棧外間,他的另外一個僕從把馬車趕了過來,見兩人走過來,僕從忙去打開馬車簾幕。
夏小蟬好奇張望的時候,他手臂一個用力,竟一下就把她抱了起來。
她又羞又驚,正要說什麼,下一刻,他卻穩穩把她放在了馬車裡。
隨後,他一個翻身,很瀟灑寫意的走上了馬車,坐在她的身邊。
馬車再停留片刻以後,於生身邊的另外一個侍衛也收拾好包裹走了下來。
包裹放好,馬車疾馳起來。
夏小蟬和於生同坐在一個馬車裡,心裡是很忐忑的,畢竟這個於生,她打心裡就有些害怕。
於生在一旁馬車的格子裡翻了翻,拿出一盤乾果脯給她吃,夏小蟬遲疑了一下,拿起了一個沾滿白糖的梅子。
這梅子的味道自是很不錯的,酸酸甜甜的,她吃了一顆以後,忍不住又拿了一顆吃起來。
他細細看了她幾眼,在她有些不自在的時候,他便靠着馬車閉目養神起來。
夏小蟬見他一動不動,偷偷掀開馬車的簾幕,打量外間的景色。
結果這一看下來,她越看,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這外面的路不正是通往她村子的路嗎?
不知怎的,儘管她失去記憶,但是看見這一條熟悉的道路,她的心便漸漸安寧了下來。
對外來好像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在馬車的疾馳之中,很快,馬車停到了一處大莊園外,莊園大門打開,此時,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點頭哈腰迎過來,道,“公子,公子,您來了?快請,快請!”
一旁的莊戶人家看見這中年矮胖男人的作態,眼睛都瞪大了,一臉不可置信。
這中年矮胖子不是別人,正是附近的大財主李財主,這方圓十里,大部分的田地都是他家的呢,李地主爲人刻薄,喜學半夜雞叫,不過是爲了讓村人多給他做活。
誰也想不到他對着一個馬車會這樣的恭敬。
馬車裡,先是一雙錦繡鑲嵌明珠的靴子走下來,緊接着,一身月白色綢緞的青年公子走了下來。
那李財主看着這人的時候,臉上都笑出了菊花來,一堆肥肉擠壓,整個人眼睛都看不着似的。
“公子能來莊子,真是蓬蓽生輝啊。”
“恩!”
一個侍衛走過去淡淡的道,“李莊頭,公子吩咐的事情,都可佈置好了?如沒做好事,就下去領罰!”
“啊,做好了,都做好了。”
夏小蟬聽了這番對話,心裡覺得這買下自己的於生,肯定家裡很有錢,不過,也僅僅如此而已,就目前,她走一步是一步,倒也沒有多想。
當下,夏小蟬正打算跳下馬車,而馬車的簾幕被修長的手指掀開,於生的聲音也跟着響起來。
“來吧!”,平淡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夏小蟬愣了一下,道,“什麼?”
於生輕笑,道,“過來,我抱你下來啊。”
“啊?!”,夏小蟬撐着馬車邊沿的手正要後退,結果於生手一下把她攏住,下一刻,她一下被他抱個滿懷,被輕輕的抱了下來。
夏小蟬感覺莊子裡好像靜了一下,她面容不由一熱。
一旁的李地主偷偷看了一眼,見是一個十歲出頭的黃毛丫頭,心裡一琢磨,想着自己家裡也有不少的丫頭,莫非主子好着這麼一口?如此,他飛黃騰達的機會且不是來了?
這樣想着,他心裡對夏小蟬,自是沒啥好臉色的,而對於生,則依然是一臉討好的神色。
夏小蟬下了馬車以後,當即便於生牽着走向莊子的正屋。
等來到正屋,於生揮了揮手,李地主立即灰溜溜的退下了。
而於是同時,村子附近的人家也都知道了一個天大的消息,哎喲喂,原來附近的大富人李地主,並不是什麼真正的地主,只是一個奴才,李地主家裡的田地,全部都是京城主家的貴人的田地,而最近,京城主家的貴人終於來到了莊子裡了,這李地主,也拽不起來了。
畢竟李地主只是一個奴才而已。
在這些給李地主幹活的人裡面,剛好有人認識夏小蟬的,等遙遙看着金尊玉貴的貴公子竟牽着夏小蟬的手進了莊子裡最富貴的幾間屋子,且在貴公子的招呼下,莊子裡還有丫頭前來服侍這個夏小蟬,幾乎立即的,這個消息一下炸鍋似的,把附近的農戶人家都給驚住了。
有那消息靈通的,自是知道夏小蟬已經被親爹和後孃賣給一個老頭做小妾這種事情。
畢竟不少人可是親眼看着夏小蟬被牙婆帶走啊,嘖嘖,臨走的時候哭得好可憐呢。
不過,不是賣給老頭做小妾嗎?怎麼一轉頭,竟被個謫仙一樣人物的貴公子給牽回來了啊?
不但被牽回來,嘖嘖,看貴公子那一副寵愛的模樣,只怕這是撞上了大運,攀上了富貴呢。
畢竟這個貴公子可是村子附近唯一的大戶李地主都要攀附討好的人物啊。
附近的村人議論紛紛,都說夏小蟬交了好運攀上富貴,而莊子裡,夏小蟬卻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
夏小蟬被於生牽進去以後,當即就有一個老嬤嬤帶着一個丫鬟前來拜見她。
“老奴木嬤嬤和奴僕小草拜見公子。”
於生淡淡點頭,道,“帶小姐去她的房間洗漱,等洗漱完畢,再帶小姐在莊子裡轉轉,轉完了回來開飯。”
“是,公子。”
那木嬤嬤當即對夏小蟬恭敬的道,“小姐,請隨老奴來。”
夏小蟬遲疑了一下,到底跟着木嬤嬤走了。
她現在沒有那麼害怕了,這個人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好像還給她好吃好穿的,好像沒有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