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郡主沿着小道逛了逛,因她對皇宮熟悉,很快,她就來到了皇帝寢殿附近。
彎彎郡主正想着怎麼才能見到皇帝,而此時,她一擡頭,一下看見了不遠處長身玉立的熬星語。
想着的熬星語和當初那個跟在她身後仰望她的小可憐完全不同,現在的他,高壯又強大,眸色深沉,氣勢很是逼人。
這樣的男人,五官不但絕傲又英氣逼人,整個人那通體的氣派,更是讓人想到大樹,想到高山,想到神祠。
這是一個能夠激起女人征服欲的男人。
也是一個世間少有的美男子。
彎彎郡主自認美貌,只要她想,這世上便沒有她勾搭不上的男人,而曾經討好她的小可憐,忽然做了皇帝,曾經她這個天之驕女,則忽然成爲一個寡婦,現在兩人的身份,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對於彎彎郡主來說,無疑是不甘心的。
曾經,她之所以嫁給那個廢物,不就是覺得那個廢物能夠成爲那個小國的一國之君嗎?
不過沒想到的是,那個廢物不但沒有成爲一國之君,相反還成爲一個沒用的短命鬼,而她的美名,真是白白被糟蹋了。
好在即使她成爲寡婦,那新任國君的男人依然被她美色所迷惑,不過這個男人除了佔有她,卻不願意給她任何的身份地位,這對於彎彎郡主這樣的女人而言,自是不甘心的。
彎彎郡主本來打算和那個男人繼續虛以爲蛇,卻不想吧,正巧這個時候,她得知帝國這個旁人大物,竟被曾經看不上的小可憐取在手裡。
這對於彎彎郡主來說,當真是一次好機會。
不過她想走,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那個男人如果真的那麼容易被彎彎郡主擺脫,便也不會輕易登基爲帝了,彎彎郡主又花了兩年,直到最近,這才成功擺脫了那個男人。
現在,彎彎郡主仗着美貌,自是要把熬星語征服,且讓熬星語成爲自己的囊中之物。
至於那皇后之位,自然也應該屬於她纔是。
想到這裡,她忽然滿是深情的對着熬星語的背影道,“語弟,是你嗎?”
彎彎郡主比熬星語大上兩歲,在當初,她稱呼他語弟,他稱呼她宛如姐姐。
彎彎郡主已經滿心期盼的等着熬星語回頭,用一種驚豔又驚喜的神情呼喚她“宛如姐姐”,不過,讓她驚愕的是,下一刻,熬星語回頭是回頭了,但是看向她的目光,是分外的冷淡。
上次彎彎郡主代表中山王來訪帝國,給熬星語遞過帖子,在金鑾殿上,彎彎郡主自是見過熬星語一面,在當時,熬星語當然很冷淡,以一種對待陌生人的態度。
不過彎彎郡主沒有想到,她私底下來見他,他竟也會這麼的冷淡。
只聽熬星語道,“原來是彎彎郡主?郡主不在大殿等候,怎的到這裡來了?看來朕這皇宮,有很多人還是沒有認清楚主子。”
彎彎郡主驚疑不定,面上有些不可置信。
他這是在怪她不知禮數嗎?可是她這樣急切的趕來,還不是爲了見他一面。
“語弟,你……你怎的如此絕情?當初爹爹逼我嫁人,我自是不甘心的,只因我中意的人,從頭到尾,都是語弟,語弟你看看,這是我那時割脈留下的疤痕,我這次來到京城,知道自己是殘花敗柳,倒是不敢奢望語弟對我如從前一樣,我……我只是來看看語弟,只要你過得好好的,我以後……就放心了。”
熬星語愕然的看着她,片刻,沉默道,“我過得很好。”
言外之意,她可以滾蛋了!
彎彎郡主做足了功夫,等了這半天,卻沒有想到,竟得到他冷冰冰這樣一句話。
機會難得,因見下人都退下了,她自然是不甘心的,當即,她忽然腳步一個蹣跚,把自己的絲帶一拉,穿着褻衣的完美胴體,立即出現在熬星語跟前。
彎彎郡主很得意,自認她的身體很完美,沒有男人可以抵抗,她露出一個練習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笑容,怯生生的,含情帶怯的看着熬星語。
“語弟……我……嗚嗚……我自知是……殘花敗柳……”
她身子跌過去的時候,本以爲會一下落入熬星語的懷抱,然後,她在自哀自怨說上幾句,這個男人肯定會對她不能自己的。
卻沒有想到……
砰!
由於她的身子沒有人扶着,下一刻,她竟一下摔倒在地上,屁股直接跌落一個屁墩兒,雪白的身子更是直接摔在大理石上,摔得那個慘痛,其中的滋味,真是不能輕易對人言。
啊!
幾乎立即的,彎彎郡主就發出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不過,她到底有所顧忌,因怕招來外人,只尖叫一聲以後,便隱忍下來,只在地上落淚。
熬星語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冰冰的道,“既知道自己的殘花敗柳,身體骯髒,就少在朕跟前丟人現眼,真是賤人多作怪,別什麼阿貓阿狗,都往朕跟前送,當朕是收垃圾的嗎?沒得埋汰人。”
說完這番話,熬星語一揮衣袖,只丟下彎彎郡主在原地,他一個轉頭,竟無情離開了。
彎彎郡主送上門以後,竟還遭人這般羞辱,一時,只覺羞惱不已,有一種再也無法見人之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的疼痛這才得已緩解,她又回到劉太閒妃處拿了藥膏貼在臀部,這才勉強朝着宴會大殿處走去。
在彎彎郡主走了片刻,結果好巧不巧,竟又再次遇到皇帝。
不過和剛纔不同,此時的熬星語的身邊,卻有一個女人。
只見剛纔冷漠無情的男人,此時滿眼都是柔情蜜意,竟然摟着一個女人,正在卿卿我我。
而他懷中的女人好像一隻小貓,縮在他的懷抱裡,且反手抱着他的脖子,兩人低低說着什麼,卻不知流露出多少的曖昧和甜蜜。
這熬星語懷抱裡的女人不是別人,自然是夏小蟬。
想到自己費盡心機勾引的男人,對自己冷漠無情的男人,此時竟對旁邊的女人這般的寵愛和柔情,而且,還是自己完全看不上的農女,這彎彎郡主的心情,就分外的不甘和憤怒。
自己求而不得的東西,憑什麼被一個農女拿走這勝利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