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羿用信任的眼神看着楚雨沁:“就算爛了臉也沒有關係,反正再醜也不過如此。不過我相信大小姐的手藝。”
“你倒是對我有信心。”楚雨沁笑着說道:“好了。我今天只是去街上閒逛,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不用跟着我。”
“不行。”文羿認真地看着楚雨沁。“文羿貌醜。小姐不想帶文羿上街也是正常的。文羿可以戴帽子遮住自己的樣子。可是請小姐不要再丟下文羿。文羿別的做不了,可以做小姐的跟班。要是再發生上次的事情,文羿至少可以照顧小姐。”
“你這人真是執拗。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跟上吧!不過我不讓你跟着我,不是因爲你的相貌怎麼樣。難道你不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嗎?”楚雨沁看着文羿,視線停留在那雙眼睛上。“你有一雙特別漂亮的眼睛。每次面對這雙眼睛的時候,總是移不開視線。”
文羿垂着頭,顫抖地說道:“文羿雖失去記憶,但是也知道以前肯定過得不好。文羿哪有小姐說的這麼好?只有小姐不嫌棄文羿。”
“我在養傷的期間,管家給你準備用的住的了嗎?”楚雨沁一邊說着一邊收拾那些東西。
文羿非常有眼力勁兒地幫忙。
楚雨沁沒有拒絕他,指使着他做事情。
文羿非常聰明。她只說了一遍,他就能知道她擺放東西的規律。
“準備了的。”文羿緊跟着楚雨沁走出門。“無論是府裡的僕人還是各位主子,對文羿都很好。”
楚雨沁被關在楚府大半個月,早就悶得不行。
半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裡,京城又發生了許多離奇的事情。比如說那位暗算朱寒的大小姐上吊自殺。
楚雨沁聽街上的人都在談論這件事情,就在一個小攤裡坐下來吃點甜品。文羿本來不敢坐的,楚雨沁非要讓他坐下來說話。
“這位官家小姐還真是執着。朱侯不願意娶她,她就上吊自殺。現在朱侯被幾位大臣上了摺子。只怕這件事情還沒完呢!”
“死沒有?”
“聽說還剩最後一口氣。現在雖說沒死,但是和死的差不多。”
“那就是沒死。這不是苦肉計嗎?根本就是想逼婚。”
“這怎麼能是逼婚呢?朱侯佔了人家姑娘的便宜,人家姑娘可是清清白白的,被他壞了名聲。難道他不該負責嗎?”
“商賈就是商賈。皇上因爲愧疚他家的案子,就給他封了一個名號。結果呢?終究是商賈,上不了檯面。”
楚雨沁聽不下去了。她將手裡的勺子重重地放到碗裡,使它發出砰咚的聲音。
“那女人想嫁,難道朱侯就要娶嗎?你們這麼打報不平,那就去娶了那位尋死覓活的大小姐。”
衆人看見說話的是這麼漂亮的姑娘,本來有些憤怒的,這個時候也不好對她發脾氣。不過聽她的話就知道是朱寒的支持者,有些不認可她的說法。
“姑娘,話不是這樣說的。朱侯佔了人家姑娘的便宜,就應該負責。這纔是大男子所爲。”
“她說佔了便宜,難道就佔了便宜嗎?朱侯作爲京城有名的美男子,不知道多少姑娘想要嫁給他。他要是願意,多的是姑娘願意投懷送抱,還需要對這麼一個容貌中等以下的小姑娘下手?知道千面閣嗎?千面閣的姑娘可是有一大半的想要嫁給他呢!他的眼睛又沒瞎。心甘情願要跟他的小姑娘不接受,跑去佔個容貌普通,家世普通的官家小姐的便宜,使自己陷入這水深火熱的境地。”
“你是誰呀?”有人問道:“以姑娘的容貌,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姑娘報個名號,讓我們知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幫朱侯說話?”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們?女子的名字是隨便告訴別人的嗎?”楚雨沁站起來。“剛纔是道貌岸然說了一通?結果自己也是僞君子。”
“她應該就是千面閣的東家。”有人說道:“剛纔她提了千面閣的姑娘。而她的容貌又如此出色。除了那位東家,再沒有別人。”
楚雨沁忍不住看向說話的人。
說話的男子見楚雨沁的視線看過來,有些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惡意。只是爲那位受到委屈的姑娘打報不平而已。姑娘與朱侯有舊,自然幫着朱侯說話。我們也能理解。可是姑娘終究是個女子,哪裡知道男子的心思?這世間有些男子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所以,我就應該眼睛瞎的看上一個貌不驚人的醜八怪?”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楚雨沁的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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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雨沁擡頭,看見了站在小攤前的朱寒。
她驚訝地看着他:“你怎麼在這裡??”
朱寒無奈地說道:“本來我正在巡查朱家的藥鋪,無意間看見你在這裡吃東西,就來看看。”
“你不用在意他們說的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是什麼人,那些不認識你的,不瞭解你的人說的話並不重要。真正關心你的,把你當朋友的,根本不在乎這些傳言。”楚雨沁說道:“這裡也沒有什麼好玩的。我們去其他地方逛吧!”
“你在府裡呆了大半個月,是不是悶壞了?”
朱寒等着楚雨沁走過來。
“這還用說嗎?我早就想到處走走了。”楚雨沁說道:“剛纔被他們影響了食慾,沒吃到什麼好東西。你請我吃東西吧!”
“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朱寒說道:“正好我開了一個烤鴨店。要不要去嚐嚐?”
“當然要。”楚雨沁催促。“快走。我去幫你嚐嚐味道。”
“等一下。”一人攔在了朱寒的面前。“朱侯爺,既然在這裡遇見你,那我們就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我認識你嗎?”朱寒淡淡地看着面前這個擋路虎。
“不認識。可是……”
“既然不認識,我爲什麼要和你說廢話?”朱寒臉色微冷。“雨沁說得對。不認識我的人,不瞭解我的人,有什麼資格評論我?”
攔路的書生見朱寒臉上帶着冷笑,眼神犀利無比,頓時有些腿軟了。
“是。在下不該管閒事。在下告辭。”
朱寒回頭,對楚雨沁揚起笑容:“我們走吧!”
楚雨沁點頭:“好。"
兩人走後,那些說閒話的年輕人總算是恢復正常呼吸了。
“這人好強的氣場。以前朱家大公子我們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沒有這樣強勢的氣息啊!看來朱家出事還是影響了他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