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露轉身走的乾脆利落,沒想到那女生倒是沒臉沒皮,硬生生追上來攆着她,不想讓她離開。
“你說!你和燁霖哥是什麼關係!”
那女生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也變得有些泛紅,委屈的要命,盈着些波光瀲灩的水幕,顯得像個洋娃娃一樣精緻。
讓人忍不住想要哄她別哭了,沒事,任何事情他們都能給她解決掉。
可是許南露依舊毫無感覺,她看着這個女生只覺得噁心,可能就是物以類聚吧,秦燁霖招惹來的愛慕者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可能,也不算個好東西吧。
嘆了口氣,許南露一把推開 面前的女生,直接就離開了這個地方,伸手打了輛車,尾氣噴了委屈哭泣的女生一臉。
方雅馨忍住想要抓花她臉的衝動,柔聲細語地哄着她。
“鄭樂樂,你別這樣,秦燁霖肯定只是一時被這個女人迷惑了,你忘了嗎,你們小時候玩過家家的時候,他曾經和你拜過堂呢!”
說完這句話,方雅馨的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那個女生倒是一點兒眼色都不會看,還在沒心沒肺地委屈着。
說她燁霖哥犯了這麼大的錯誤,家族還想要和他聯姻,她有點委屈,燁霖哥如果來找她道歉,她可以勉強接受,只是那個孩子一定要送走。
她不能接受那個孩子的,他一定會找機會陷害她的,她纔不要被誣陷成白雪公主的後媽。
方雅馨忍不住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心裡暗暗罵了幾百句沒腦子。
哼,要不是得用上這個女人,誰會好端端地和她一起出門溜達啊。
也不怕被這個女人氣死嗎。
從小嬌生慣養被家族養大,後來去了國外也被一羣哥哥罩着,說起來也是偶像劇裡一樣的小仙女了。
實際上原因呢?
是因爲幾個哥哥明爭暗鬥,都想要利用妹妹的婚事來給自己博取利益,那麼妹妹和誰的關係更親密,就意味着和誰的聯姻會更近一層。
加上他們都不希望妹妹也來奪 權,就乾脆一起把妹妹養成了這麼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弱智兒童。
別的女人叫弱質女流,但人家是體質柔弱,不是智力柔弱。
想着,方雅馨還是強裝出一副溫柔的樣子來勸告鄭樂樂。
她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現在她和秦燁霖的關係算是徹底完了,她心裡也沒了其他辦法嗎,只有想辦法報復這一對狗男女。
那麼如何報復呢?
讓他們永遠不能在一起,讓他們的孩子消失,讓他們體會生命中最疼痛的事情!
她惡狠狠地在心裡想着,一雙漂亮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惡意,顯得格外驚人。
“可是現在我都見不到燁霖哥哥,他總是有事情……他都不知道我回來了。”
鄭樂樂眼淚汪汪地擡頭看她,一米五的小矮個顯得可愛的要命。
方雅馨卻因爲這兩天一直和她在一起而被看得有些煩躁。
“你告訴他啊。”
她的口氣已經隱隱有了些不耐煩——然後又在看到對面的人嘴巴一癟的時候趕緊緩和語氣,方雅馨感覺自己可能要被累死了。
“可是……可是人家就是想要給燁霖哥哥一個驚喜嘛,燁霖哥哥肯定還是喜歡人家的。”
小姑娘一對水汪汪的眼睛亮起來,像一隻眼巴巴的小狗,卻被方雅馨在心裡翻來覆去的毆打。
如果我有這麼好的條件,我肯定早就嫁了!
她恨恨地想着,但是她的婚事現在已經確定了,要嫁給豪門圈子裡一個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但是那人的大哥十分有才華,也很寵這個弟弟。
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心裡都有數,就是哥哥爲了防止弟弟爭權奪利,把弟弟養成了一個廢物唄。
可是哥哥到底是照顧着弟弟,所以他們家把方雅馨嫁過去之後,也能算是聯姻,依舊可以換取了足夠的利益。
這樣也是代表了兩家的友好聯盟建立,他們自己倒是快活。
方雅馨卻很不甘心,在她心裡,如果不是因爲秦燁霖不肯娶她,她肯定早就幸福了。
所以說來說去都是秦燁霖和許南露的錯,如果不是因爲這兩個人,她現在也不會淪落到要嫁那張燁的地步。
雖然那人名字裡和秦燁霖一樣帶了個燁,但是和秦燁霖簡直是天差地別。
這人不僅好 色,而且沉迷飆車,把自己飆進醫院不知道多少次,外面私生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個。
方雅馨想想就害怕自己會因此被傳染上什麼疾病,她緊咬牙關,狠狠地瞪着哭訴的鄭樂樂。
“人家其實也有點想燁霖哥哥了,但是我好多年沒有見他,我覺得萬一我們沒有愛情,我就很慘了。”
她眼裡帶着淚花和方雅馨撒嬌,方雅馨卻滿心都是嫉妒。
憑什麼,都是聯姻,鄭樂樂的哥哥們就是直接給她介紹秦燁霖,而她的父親明明和秦燁霖平起平坐,卻只是讓她自己去爭取。
她一個女孩子,要怎麼去爭取?
她恨恨地擰着自己的袖子,臉上還得露出柔和的表情來支持鄭樂樂,耐心地安慰她,告訴她秦燁霖很優秀,他一定會愛上她的。
呵,愛上誰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愛上她!
方雅馨在心裡破口大罵,終於敷衍住了這個麻煩的女人。
另一邊,許南露給秦燁霖打了個電話,說她晚上要去小糯米的學校接他放學。
接電話的秦燁霖看了一眼在旁邊站着的呂婆,臉上有些緊張。
聽到是打算接孩子後,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我知道了,你是覺得最近小糯米在學校出事了,所以想要慰問慰問,對吧?”
他冷嘲熱諷地甩下一句話,想要聽到對面的否認。
“是啊,所以說小糯米現在應該放學了吧,我已經在學校門口等着了。”
對面傳來了肯定的回答,讓秦燁霖的眉心皺得更緊。
“好,你可以去接,但是晚上不能在你那裡寫作業了,你已經耽誤到了孩子的學習,他每天在你那裡浪費的時間都足夠他再學一些課程了。”
他聲音冷淡,像高 峰上千年不化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