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許南露被氣的說不出話。
沒錯,確實自己的一生都不得不和這個男人有聯繫。但是,他們兩個之間好像總歸都是錯誤的,沒有未來。
“我晚上要去見趙總,你去陪陪小糯米吧。自從他高燒後總是念叨你,去看看他吧。”秦燁霖無奈的搬出來孩子緩和關係。
許南露從公司出來直接買菜去了家裡,她也明白地震之後再沒有好好陪過這個小傢伙。自責之情油然而生,馬不停蹄的趕回家。
“小糯米,媽咪來啦。快出來迎接我!”許南露一頭扎進廚房。
“媽咪!想死你了。你終於來看我了!”小糯米衝過來抱住她的腿使勁蹭蹭,她蹲下來使勁揉了揉着可愛的小臉蛋。吧唧一口,親的小傢伙樂不思蜀。
“今天這不就來了,快去客廳看電視去吧,一會我們一起吃飯。”許南露摸了摸他的頭。
一陣忙碌之後,四菜一湯被端上了桌。她還給孩子買了芋圓燒仙草,其實是自己饞了,不過對自己的手藝還是比較滿意。一大一小吃了不少,結束後就窩在沙發裡看電視。
“媽咪,你這胳膊上怎麼這麼多擦傷啊,還有之前我生病了你去哪裡了呀?人家好想你。”
許南露心知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是因爲地震被困,她只能說自己因爲工作趕不回來。她不想讓這個事情讓孩子擔心,但其實秦燁霖是知道的。
“這個媽媽想你道歉,媽媽因爲工作來不及趕回來,所以沒有在你生病的時候照顧你,原諒媽媽吧。”
就在這個時候家門開了,秦燁霖回來了。他聽到了她說因爲工作趕不回來,其實他都知道。
“爸比!你回來了,吃飯了沒有?”小孩子又被爸比吸引了注意力,馬上忘記了剛纔的問題。
這個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去旅遊,然後地震。是那個男人救了她並且去世了,秦燁霖知道這一切,他是吃醋的。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對她掏心掏肺乃至用生命護她周全。這樣的男人值得他敬佩。
看着母子二人在沙發上嬉笑打鬧,他的內心是溫暖的。他想要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共度時光,可是他也知道這個女人心裡現在沒有他。
“吃了,在外面吃的。你有沒有乖乖聽話啊?”秦燁霖趕緊拉回思緒,不想在這個女人面前展現太多自己的傷感。
“桌上還有甜品,給你留的,去吃吧。”許南露本着看望人不空手來的道理,雖然是來看兒子。
“時候不早了,讓媽咪回家休息吧。工作一天了,你說是不是?”許南露面露驚訝,這個男的今天怎麼這麼反常,沒有刁難她反而處處關心,顯得不那麼正常了。
“啊,我想要媽咪陪我,但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再來好嗎?”孩子戀戀不捨,但是卻又十分懂事。他知道父母的關係,他也在撮合他們。
“那我就先走了,你們也好好休息吧。小糯米,媽咪明天再來!”說着抱了抱着個糯米糰子一般的孩子,親了親他的額頭。
“我送送你。”
兩個人就這樣走在路上,月光灑下來,好像有一點點美。
“我知道你去歐洲地震,孔承非爲了救你死了。之前我發脾氣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還有如果孔家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或者我幫的上的,儘管開口。”秦燁霖打破尷尬,說了一堆他早就想說的話。
許南露沒想到這個男人會說這些,但是她並不想提起那個讓她悲傷的事情。孔承非真的離她而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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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他謝謝你,就送到樓下吧。”許南露低着頭,走進了電梯。
秦燁霖就在樓下,身披着月光,望着她家。希望她安全進家亮燈之後再走。
五分鐘過去了,等還是黑的。秦燁霖馬上衝進去,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看見兩個電梯都停在了負一層,他知道這是又有人衝着這個女人來了。
他馬上來到地下室,看見地下渾身灰塵掙扎的女人,趕緊跑過去。
他心裡一驚,扶起她,他看見了她脖子上被勒的紅印,他看着旁邊兩個男人。直接走過去就是一腳,兩步三拳直接將對方放倒,秦燁霖沒想到趙氏下午收到那麼多打擊還要出手找茬。
“誰讓你們來的,趙天陽嗎?那他完了。”說完抱起許南露就離開了。他直接抱着她回到了她家。
許南露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她只知道上樓之前被人勒走敲暈。根本來不及思考,眼前一片黑。
秦燁霖直接叫人報警,連夜端了趙天陽的幾處別的產業。又因爲涉嫌毒品交易,直接被扭送公安局。他總算明白,能一勞永逸的事情就不要猶豫。
他不敢想象,如果今天自己沒有叫她來家裡吃飯,沒有送她回家。可能她也會離開他,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簡單的擦洗之後,他就看着她陷在牀上,小臉蒼白,嘴脣也發白。秦燁霖手忍不住摸摸這個女人的臉,他知道這些年她的苦,他想要好好疼她愛她。
“你怎麼在這裡,怎麼在我家?是你救了我嗎?”許南露致命三連問。
“是我,你被人跟蹤綁架了。不如你搬家吧,搬到我家對面可以嗎?”
“我...我考慮一下。”許南露是心動的,因爲自己總是處於危險之中,也許有個人住在對門比較安全,這樣還方便照看小糯米。
“那你先休息,我今晚就不走了。我在客廳睡,你睡吧。”說着秦燁霖就離開房間,關上門出去了。
黑暗的房間裡,許南露沒了睡意。她不知道這種突發事情還會不會發生,這個男人總是救她於危難時刻。她知道他們的開始就是錯誤的開端,所以過程也是那麼的不愉快。
第二天,許南露早早起牀。她看到沙發上兩腿憋屈的男人就那樣安靜的睡着,捲翹的睫毛,清晨的陽光灑在他身上,遮蓋不少他的暴躁與戾氣。
家裡突然多出來這麼一個男人是這樣的感覺,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看着他守着自己整整一夜,許南露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該是個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