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謖,昨天我問你的那個問題你還記得嗎?”
“哪個問題?”正往鍋裡扔切好的配菜的四叔抽空回頭問了句。
“就是你認不認識查爾斯那個問題。”冉小梨倚着料理臺,目光並沒有落在四叔身上。
“記得,怎麼了?”
冉小梨停了一下,看着四叔將鍋裡的菜帥氣地翻炒了幾遍放下鍋鏟後,她才繼續道:“我送查爾斯離開無名島,在他被人帶走之前,我聽見他在叫你的名字,聽他說的話好像跟你很熟似的。”
昨天沒來得及說的話,這會兒總算找到時間說出來了。很快,她又補充了一句,“我知道你肯定沒說謊,令我好奇的是,爲什麼你不認識查爾斯但查爾斯卻認識你呢?”
“在前天之前,我還不知道慕容淨是幽靈黨的人,我跟幽靈黨的其他人也沒打過交道,對於查爾斯這個人我很陌生。”羅謖抿脣想了想,將鍋裡的菜又掂了幾下,看着差不多了他才關小了火,側身直視着小梨。
“他都說了些什麼,我看看能不能讓我想起什麼來。”
那時候查爾斯說的話,冉小梨即便沒刻意去記。但畢竟提到的主角是她當時已經喜歡上的四叔,而且查爾斯無意中透露出的內容又是那麼的,勁爆,所以她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想到查爾斯說的話,冉小梨眼前就自動浮現那張蒼白甚而有些病態的臉。想起他用那樣複雜而悲傷的語氣,叫着四叔的名字。
“他說讓你帶他去A市,還說,你不準離開他。”說完,冉小梨雙臂環胸上上下下打量了四叔一番,半開玩笑道:“阿謖你的魅力太大了,連幽靈黨的教父都拜倒在你腳下,怎麼樣,這種感覺會不會很爽?”
看着小梨臉上類似於幸災樂禍的笑,羅謖臉色黑了兩分。他纔不管那人是不是幽靈黨教父呢,他一個不喜歡男人的男人被一個男人喜歡能爽才叫怪了。
話說當初小梨這丫頭就誤會他是同性戀,讓他不爽了好一會兒。現在又這麼說,恩,看來是皮又癢癢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瞬間羅謖就移到了小梨身邊,大手一揚,準確地拍在了小梨的屁屁上。惹得剛剛還笑的得意的姑娘氣得鼓圓了腮幫子,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伸出食指在小梨的腮幫子上戳了兩下,又戳了兩下,羅謖才用微涼如水的聲音說:“不爽。”
見小梨已經撇着嘴瞪他,羅謖又補上一句,“你拜倒在我身下我才爽。”
冉小梨瞬間破功,臉紅了起來,她嬌嗔了一句,“我說正事呢。”
看小梨臉紅,羅謖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他低頭啄了小梨的脣一口,才又轉到一旁,將鍋裡炒的菜撈出來擺好,擦了擦手笑道:“好,那咱們說正事。”
兩人一起把幾樣簡單的飯菜端到吃飯的地方,邊吃飯邊聊着這件正事。
“我接觸過的人和組織很多,但查爾斯、幽靈黨對我來說的確是比較陌生。也許查爾斯有別的名字和其他的身份,他認識我的時候,是以別的名字和身份也不一定。”羅謖喝了口白開水,分析道。
“那這就不好說了。”冉小梨說完,給自己夾了塊肉放在嘴裡咀嚼。
道上混的人有幾個不同的名字和身份是很正常的事情,一般是爲了避免仇家追殺和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但幽靈黨的教父這個級別的人,有必要嗎?
還是說,在他遇見四叔之前,還不是幽靈黨的教父?
“有他的照片嗎?”這幾天,他也讓許晟去查了查爾斯和幽靈黨,但收效甚微。打聽他們相關的動態還容易些,但查爾斯的照片還有他的具體背景,卻難得很。
“我這兒沒有。”冉小梨又往嘴裡塞了一大口菜,含糊地說:“但無名島那邊應該有。”
對查爾斯這個人,幽靈黨一向瞞得深。他的身份包括他的照片都很難查到。
就算是菲菲姐和唐沐哥哥想要弄到他的照片也要費一番功夫,但當初在無名島對他的大腦進行手術的時候,研究所那邊給他拍了照片。
因爲研究所的每一個案例他們都需要建檔並且觀察,以方便日後的效果評估和對技術操作方面的改進。而對查爾斯的跟蹤觀察也許有困難,但建檔這種一開始就着手做的事情就沒什麼難度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查爾斯拍照片時沒睜開眼睛。
查爾斯是在死亡森林裡被那些動物折磨得昏死過去後才被送去了研究所,拍照的時候,他已經不省人事。幸好他長得辨識性很高,即便沒有睜開眼睛別人也能很容易就看出他的樣子。
“等吃完飯我跟那邊聯繫一下,讓他們把照片發過來。”
“好,我還是挺想知道這個傳說中神秘的幽靈黨教父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我對他長相的評價是一個詞,美豔。”
“你是說他長得像女人?”羅謖不假思索地迴應了一句。
“bingo,答對了。”對面埋頭跟食物做鬥爭的姑娘擡起頭給了四叔一個肯定的笑容,又繼續跟食物作鬥爭。
不愧是四叔,一下子就get到了冉小梨的點。她的確覺得查爾斯長得很像個女人,但他渾身的氣勢又很雄厚,跟他的長相有些不符。
但這些都不重要,管他是圓是扁,氣勢如何,最後還不是栽在了她手裡。雖然她是藉着無名島天然的地理條件還有神奇的叢林之王莫莫才做到的這件事,但這些都不能抹殺她讓查爾斯栽跟頭的事實。
現在她受了傷憋屈地被困在醫院裡都是拜幽靈黨所賜,最重要的是那個神秘的女人慕容淨還有查爾斯。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麼目的,傷到她了就是傷到她了。
這個仇,她肯定要報回來。
她有凌虛堂撐腰,有無名島上也一大票人、還有一個很厲害的老爸,她就不信弄不死一個查爾斯和一個慕容淨。
想通了之後,冉小梨就順其自然地岔開話題,“先不說他了,我還有一件事昨天早上就想跟你說的,後來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