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怒息怒,因爲人戲兒着實還想今後和你“愉快地玩耍”。
就在她氣得眉毛鼻子揪一坨,一輛悶騷的寶藍寶馬停到她跟前,上面一位穩沉帥哥親自下了車,“請問是怒春十麼。”
哦對了,她在帝都還有一仇怨,陸尋那幫子“京特三院兒”的大爺。當然“這筆賬”也結了段時間了,細爪文情書寫了不少,怒春十個不拘小節的,全然忘了當初陸尋曾一筆帶過提及過這些個情書是寫給馮戲兒的,對於這一重要信息,她早丟腦後頭去了,所以導致有天她見到那厚厚一打肉麻死的“雞爪情書”……自己嚇自己一跳也該她活該!
當然這時候她想起陸尋完全是當初他“攔截”自己的方式也是豪跑一橫,所以這會兒警惕性忒高。“不是。”扭頭就走。
帥哥一笑,很大方,“真不是?那這麼晚吵着要唱K的是誰。”
怒春十留步,回頭,“馮戲兒叫你來的?”
“請吧。”他禮貌繞這頭來給她開門,
春十還警惕着,“我又不認識你,你叫他給我打電話。”
帥哥少許一挑眉,這妞兒譜兒真大呢。戲兒叫他親自來接人已經很讓人吃驚了。這麼晚了,通常十點後最好無大事就別打攪戲兒大妖休息了,今兒實在反了大常,他不僅親自來電“佈置”唱K事宜,且囑咐,一定讓自己親自出馬來接人。
春十姐姐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全國的“玩字派”精粹肯定當屬帝都最負盛名,那尖尖兒上的頂級玩家男神,馮戲兒算頭兒了,又有這幾位提了名字那都是如雷貫耳,不過,現在的權少們都講求低調,玩得瘋野,曝光率卻不見得高,常人得見一面就指着去當談資吹噓許久吧。
人說,如果你是地方上的孽障,來帝都,跟這幾位“較量”了,才叫真闖蕩過京城:盧小嘉、段桐涼、袁裕醒、沈復杉、連慶瀛……好吧,帝都是個“藏仙納神”的大福地兒,妖神太多,光叫得出名兒的“大妖禍”估計得兩雙手,加之這些“妖禍”派系繁複,利益衝突激烈……嗯,你要來闖蕩帝都榮華享樂圈,最好還是稍微摸摸底。當然,像十妹子如此“走運”,一來就有最頂級的一位罩,肯定是“狗屎運”的一塌糊塗,不過話說回來,“起點”太高了,下面這些個同樣一流鬼神,雖各方面着實比馮戲兒差那麼一點點,但,不能小覷啊,人照樣只翹一個小指頭就能捏死你!
此時來接她的這位,段桐涼,就是其中一位,馮戲兒嫡系。
堂子虎口北邊兒的地盤都是他的,那裡娛樂場所云集。莫說戲兒,就是桐涼自己都很少出入這些地方,所以,可想,戲兒大妖“捨得”這麼晚出來“賞光”,且,還要桐涼親自來接……春十姐姐,面兒上真逮着鑲金了!
她非要接着戲兒的電話了事,桐涼也不慌,人往車上一靠,“你自己打呀。”
咳,小怒今兒臉上鑲金了,還覺丟面兒呢,好像她求着他“玩耍”,不過她也是作,是你主動去撩滴他咩,
還好就是小怒“能撩人也捨得丟臉”,又打過去,“寶藍寶馬,車號……”她繞到車後報了車牌兒,“你叫什麼?”這是衝桐涼,
“段桐涼。”帥哥很配合,
“是來接我的人嗎。”
戲兒在咳嗽,“是。”接着又說了句超叫小怒意外的話,他像表揚小學生的,“嗯,這個機靈,曉得問問再上車。”好似他故意來這麼遭兒試試她的警覺性!
春十沉着臉合了手機,上車,一言不發。馮戲兒的心細磨嘰和他人所在外的名聲簡直太不搭啦!
不過春十的埋怨沒延時多久,一到K地,那就是瘋玩。
戲兒大病未愈,能來作陪真是給面兒十足。戲兒裹着一件軍大衣,一概的樸素,坐在角落裡眼神怏怏。
真是專爲她一人包場,她就是吼破天,一場子的頂級音效、燈光、酒水、DJ也只爲她一人服務。
好吧,一開始新鮮,吼了幾首發泄完,覺得沒滋味了,一個人玩兒有什麼意思?
她在話筒裡大聲埋怨,“知道你能耐,可也沒想讓我一個人這麼玩兒呀,你!我!他!三個傻子一樣。”
其實,像傻子的只有她而已,大晚上的不睡覺要唱歌。戲兒坐角落裡,桐涼也不敢去打攪他,就坐吧檯邊也不抽菸也不喝酒,好似就等着這出鬧劇落幕。這下見她還像在吼戲兒,說了句公道話,“你也體諒一下他好不好,他還在養傷……”
怒春十也許骨子裡還是記着他上午的仇,也不心疼,在話筒裡依舊大喊,“這麼玩真沒意思,不是說你挺能玩兒的麼,我看就是作!”
就見戲兒擡起一手擺了擺,也不做聲,桐涼看她一眼,又出去安排了。
肯定不得暴露戲兒和她,大批跟她一樣的夜貓子來襲時,先叫她找地兒躲了躲,熱了場,她再出來,這下好,玩盡興了。
桐涼自己也不得暴露,想帶戲兒去包房等,她不依,桐涼終於跟她翻臉,酷着眼說,“別仗着點小寵愛就得寸進尺。”
春十跟他對着幹,她使勁一抱戲兒,“他就寵我怎樣!”眼睛瞪得像銅鈴,你說這大半夜她怎得這好的精神?
桐涼又好笑,她鬥狠的模樣正兒八經地硬像和你要拼命!
戲兒倒似笑非笑,輕輕一摟她的腰,“寵是寵,寵多少,今後可要還多少。”
他這麼說,春十腦子的熱度驟然涼下來。說過她今兒晚上這麼“不正常”實屬太累了的一種反彈,鬧過瘋過,有時候一句稍“提點”的話一砸下來,立即就能清醒。
可這轉臉兒還得點時間緩和撒,肯定不得就地認錯兒,她鬆開戲兒,些許尷尬,“嗯,你帶他去包房吧。”這是對桐涼妥協。
她自己認爲是“緩和”,但是對兩個男人來說,她這彎兒轉得又太快了!
桐涼稍失笑,戲兒揪她臉蛋兒,“怕了這是。”
她不耐煩推開他的手,“別嘚瑟,給你寵我的機會不多。”
走了,到吧檯邊要酒喝去了。
桐涼搖頭,“真能折騰。”
戲兒轉身往包房走,“目前,我還折騰得起。”
桐涼挑眉,那就是也有“折騰不起的時候”?嗯,估計就是煩厭膩歪的時候了,戲兒喜歡的東西多,可堅持下來的,除了研究“香”和細爪文,還真沒有了。這正經算戲兒看上的第一個女人吧,看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