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偌大個帝都,上哪兒找馮戲兒?這跟你在街上隨便找個人問,請問上哪兒找元首一樣可笑。
不過怒春十還是蠻有譜兒的,她揹着《江山》來到了上次“一夜YIN魔”的紅星巷6號。
“我找……”相當有譜兒!還沒問出口,人就熱情接待,“稍等。”估計也是她上次“亂晃”“遭到投訴”了,這次人不敢放她自己上去了。
不一會兒,下來個老頭兒。
胖胖兒像個肉圓子,一臉溫和的笑意,“春十是麼。”
怒春十禮貌點頭,“是。”
老頭兒模樣敦憨,笑眯眯就要伸手過來幫她拿身後揹着的東西,
春十小氣,一讓,“我自己來,謝謝。”
老頭兒也不介意,“請。”
電梯裡,春十一身戒備,心想,一個一等一的嬌兒被打成那樣,走廊外頭一定堆滿獻媚獻情的人們,現在仇人送上門,肯定如狼似虎的眼神……
她多慮了,走廊上一個人毛都沒有,柔和的廊燈和上次來一樣的感受:溫暖,豪華。
好吧,進屋前,這貨又想,一個一等一的嬌兒被打成那樣,肯定一屋子都是精良的醫療儀器,沖鼻的消毒水味兒,漂亮的小護士圍繞……
她又多慮了,進去,跟她上次“一夜YIN魔”環境差不多,舒適乾淨的房間,清爽怡人的味道,牀上,半靠着美人兒……美人兒?!怒春十眨眼又眨眼,以爲自己看錯!他才被打成那樣,這才幾天,就能恢復成這樣?……戲兒臥牀,除了臉色略顯蒼白,脣峰一圈兒都顯白,其他,不過就像大病一場,外傷全無!……除了“傷情”叫怒春十十足不可思議,她的注意力一眼還落在他手裡翻着的一本書上,《生豬養殖技術》?小怒凌亂了……
春十呆站那兒盯着他瞄,老頭兒拿來一雙拖鞋給她換上,“來,換着腳舒服。”像個老父親。
春十忙反應過來,“謝謝謝謝。”從高跟兒裡出來換了軟皮的拖鞋。
戲兒睨着她的鞋,“程叔兒,她懷孕了還穿那麼高的鞋是不是作死。”
春十“嘶”一口氣,他怎麼一開口就這麼不饒人!
十兒逼近,這裡沒認識她也沒她認識的人,加上只要是碰見他確實有點詭異,那小性兒就沖沖的。小怒直接爬上牀,伸手就去揪他的臉蛋兒,“你是不是披了豬皮,怎麼好這麼快!”戲兒多麼嫌惡地打開她的手,“賤 人。”春十齜牙咧嘴眼變毒,“妖怪,像你這樣打都打不死的要送去檢疫所解剖!”說着,兩手去揪,戲兒當然得擋,春十非要,一來二去兩人又要打起來一樣……
怎麼得了?確實打起來了。
這兩人真是前世的仇今生報,一見面就要動手。春十還揹着大竹筒呢,跪牀上要抓他的臉,到底戲兒在養傷呢,氣喘兮兮擋、推、踢。翻滾過來,春十揹着大竹筒硬像她背上的殼兒,似個王八四腳朝天腳又蹬又踹,戲兒就算養傷也是個男人,制服她還是能行,這貨打不贏就哭,“你是不是人!知道我懷孕還踢我肚子!”
戲兒簡直信她的邪,她一拳頭上來把他的鼻子都掄出血了,兇悍的跟她家鄉那些北方佬一樣野蠻沒教養,他挨都沒挨她肚子!……
“哎呀,算了算了,都打出血了!”
實話實說,老頭兒一開始真以爲他們鬧着玩兒呢,勸是勸,只嘴說,哪知見真動起手來,春十驚喊鬼叫,戲兒也是鼻血蒼蒼,趕緊上來扯勸,
春十個不講理的,聽他只說“出血”,哭更狠,“你們一夥兒的你當然爲着他,他踹我肚子你怎麼沒看見!”
老頭兒脾氣真是好,她這麼耍蠻橫,也不跟她計較,就是不停勸,“有什麼不能好好說,好好說好好說,年輕人一人讓一步又怎麼了……”
老頭兒給戲兒止血,這妞兒確實狠,把戲兒的臉又抓破了,
春十跪坐在一旁就放聲大哭,“怪物!把他打傷了怕什麼,反正他會自己好!”頭髮亂糟糟,大竹筒的肩帶都掉到胳膊肘可還不願意放,
戲兒伸出腳踢一下,“哭什麼,醜死了。”
春十又撲過來咬他,老頭兒要扯,戲兒一擡手,“沒事兒。”
接下來,老人家紅着臉下了牀,
戲兒只一壓住她吻住了她的脣,這貨就漸漸安靜了,
戲兒要卸下她竹筒的肩帶,春十扭了扭,“不。”
戲兒抵着她的脣小吼,“不卸下來怎麼脫衣服?”
春十又揪他的臉……這貨真純粹就是嫉妒心重,他比她漂亮,所以總愛毀他的臉……“你也沒脫!你先脫,”
戲兒把被單掀開一點,把她完全摟進來……嗯,肩帶卸下來了,大竹筒滾到地上,春十的襯衣先丟了出來,接着,長褲,nei衣褲……這貨願意妥協,不就因爲她被抱進去後摸到……他能丟出來的,唯有神祗一般的精肉了……
兩人就在牀上蠕動,春十還在哭,“疼,”
戲兒喘着氣,“哪兒,這兒?”春十小貓咪一叫,好一會兒,“不是這兒。”
“這兒?”春十叫的可夠讓人紅臉,
戲兒最後整個人都鑽進被子裡,春十半邊臉咬着被沿兒突然哭得傷心,“就是這兒。”
被子裡傳來戲兒的怒火,“你有完沒完?誰碰你肚子了!”
春十也鑽了進去,裡面起伏一團兒,還是傳來她又像哭又像叫的聲音……
牀上一些血印子,戲兒的鼻血沒止住時就跟她開始鬼搞了,這一激二動的,不得更嗆鼻血?反正,酣戰之後,春十伸出白嫩膀子出來給他撈衛生紙搓成團兒堵鼻子,戲兒扒開她的手,十分嫌棄,“你別弄。”春十非要弄,戲兒把她的手腕握住,“你又弄不好!”老人家過來,臉依舊紅着,被子裡的人都是不怕醜得咩,剛纔叫成那樣……老頭兒悉心給戲兒處理完鼻血和臉上的抓傷,春十趴他身上瞄着,撅着嘴,表情比他委屈。
咳,做劫數。
這兩兒是怎麼了?一見面就是兩件事“比較重要”:打和做。
冤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