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你可能不信,怒春十從來沒去過帝都。聽說那裡如何莊嚴肅穆,如何傲貴雍容,如何滿地朝氣時髦兒,如何紙醉金迷……怒春十都不羨慕,她愛自己北地的故鄉,生活得也安逸。
都說“南方女孩兒瞧不起北方妹子,帝都女神們更是眼角兒都沒州地兒女孩兒的位置”。反正怒春十這個純北妹兒是沒真正接觸過帝都出身的女子,更莫說男子了。
岡山,向來在怒春十眼裡是靈秀之地。大山,小溪水。大湖,小古城。湖水之間的田地平坦潤綠,怎麼看,怎麼覺着合適種植菸草和大 麻。呵呵,南方妹子託得住這樣的野味麼,帝都女神們受得起這樣的純粹麼。
怒春十習慣了這裡的館子,牛肝菌、乾巴菌、雞樅菌、松茸等等各種蘑菇。酸菜魚,魚吃完了,還可以往酸辣湯裡免費續豆腐。豬肉刺身、炸黃金片,風花雪月啤酒。古城博愛路上有聾啞人的an摩院,吃完晚飯,安逸趴下,他們可以用手和你身體對話,飛快了解它的痛苦和委屈……哪裡再好都沒故鄉好,最主要,她的叔兒要在這裡蹲一輩子大獄,怒春十想,自己可能也會老死在這裡,生於此滅於此,很完滿。
那天去老港,得咯看着愈發“亭玉”的侄女兒不免一番感慨傳授:
“還得再端着點兒。你若有朝一日爬到更高處,無論佛道官道,都得會‘挺’。
挺起一種架勢,沒G命過但要有造過幾次反的架勢,沒殺過人但要有殺過好幾個的架勢,沒上過C但要有幼兒園就不是處兒的架勢。不是裝,是理直氣壯地‘挺’。”
春十在他牀鋪下的小板凳上坐着,陰笑般,“叔兒,‘挺’久了自己都以爲是真的了,可就難辦咯。”
“怕什麼,人生幾十載自己騙自己又不犯法,咳,我天天就這麼糊弄自己,我命不該絕於此……”
眼見要傷感了,十兒抿抿嘴,又擡頭,“叔兒,給您搞點‘女兒嘬’進來過過癮好不好。”
得咯眼見着眉眼放開,“你會弄麼,”
十兒起身,把手裡濾過幾道的普洱遞給他,“有什麼難弄,您說我儘量給您做就是。”
得咯淡笑着抿口茶,終於見着些昔日的風流,睨她一眼,“用你的嘴兒嘬出來的可不行。”
春十也淡笑地在他一旁坐下,自是一種很能“挺”的內斂F浪,“我知道,近親夥兒的,*的味兒就淡了。”
什麼叫‘女兒嘬’?還真是她怒家獨傳的xia流享受。
最好沒被吻過的乾淨小嘴兒,銜一支菸,吸至只剩菸蒂。要得就是這菸蒂,浸潤了多少少女口香與初媚……如此菸蒂收集,上面的薄紙剝開,展平,張張二分之一部分重疊,用玫瑰露的薄霧薰整,再加上鍾愛的菸絲,重新捲起,着實真正的“女兒嘬”……
春十說“儘量做”,其它的工序你說有什麼難?難是難在上哪兒找“沒被親吻過的嘴兒”……咳,純情難在。看來只有廟裡的姑子最保險了……春十突然靈光一閃,莫曰?
這玩意兒本來就懸,找莫曰“撞撞運”也沒損失。春十其實也就好玩兒地把這事兒記着。
今兒她來晚了,當然也是公事遲到。一來,就聽見不止一人“提點”:
“十兒,帝都那位來了。”
“長得好斯文,下巴像狐狸一樣。”
“完了,人說尖下巴的人刻薄……”
春十反過來“提點”他們,低聲咋胡,“小心隔牆有耳,尖下巴那叫秀氣。”笑,蠻壞。
“就你會作精,哪兒來的耳,你別啥事兒都告你們家老韋我們就阿彌陀佛了。”
怒秘一挑眉,“老韋有知情權,你們怕被尖下巴坑,我家老韋還不是怕。”
“喲,就你‘忠君’。”
笑鬧着,怒秘一擡手,“好了,不跟您們造反了,我得辦正事兒了。”
啥正事兒?啊呸,還是她的頭等私事兒。剛一晃眼,瞧見莫曰在走廊那頭唄,怒春十最好的“虎頭煙”都買了,給純情小姑子吹吹,攢點她的少女香和佛唾沫咩。
怒春十笑着跟過去,拐個彎兒,剛要喊,樓道玻璃外的一景兒徹底把她驚愣那兒!
一個男人單手抓着莫曰的左胳膊託着,低頭正在重重地吻她……莫曰的手握着拳頭抵在他胸 口,看來是抗拒的,但是仰着頭,卻是輕蹙着眉在任他“吻”……
事實,不是吻。男人不過冷漠地用脣舌在丈量她脣峰的厚薄一樣……當然,這點怒春十是看不出來的,她看到的就是男人在深吻小莫……
這貨驚愣的時間有點長,主要是有兩個“亮點”供她想:一,多遺憾,莫曰的嘴兒也被污咯。再就是,那男人是個尖下巴,超級秀氣,長得不算意義上的漂亮,但是因爲臉型秀美,加之氣質冷峻,又是另一層意義的耐看。
這是後來才知道,馮戲兒鍾愛瘦削的臉龐,他的近臣大將倒也都往這個形兒上長,呵呵。
兩人分開,
男人女人因爲脣峰的摩 擦均現出誘人的紅,
男人鬆開了她,眼裡的溫度似乎並沒有變化,“對不起,得罪了。”竟是道歉?
倒這時候小莫顯得“癡”了些,“你嘴巴里有紅燒魚的味道?”
轟,春十想暈倒,小莫是愛吃魚,超愛。但是這種情狀下……春十終於搞清楚這妞兒願意“忍受親吻”的原因了,因爲“嘴巴里有紅燒魚的味道”。
男人並未多理她,轉身向這邊推開玻璃門走出來,靠,春十沒躲及,與他有了一擦眼的對視!……怒秘到底還是稍有見識,並未如小女兒態般慌了手腳。她人還是如常向外走喏,很快,這人從她身旁走過,春十沒看他,他也沒看她,好似僅僅路人……
只是沒想,只待春十走出這段走廊,跟這人算正式要會面了,
韋莫閂站那兒正在和他說話,見着春十,喊了聲,“小怒!”
小怒摸摸鼻子,輕聲咳了一聲兒,只有走過去,走過來時已經是大方圓滑的怒秘,
“小怒,這位就是新來的D辦副主任,謝旨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