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鶴軒走出九玄大殿一臉笑容的來到莫澤跟前,恭敬道:“莫師叔讓你久等了。”
莫澤聽他這麼一叫不由大吃一驚,道:“段師兄,你叫我什麼來着?”
段鶴軒呵呵一笑,道:“我叫您莫師叔來着的。”
“啊?”莫澤張大了嘴一副不敢相信的看着段鶴軒,道:“段師兄這可萬萬使不得,我哪是什麼莫師叔?”
段鶴軒疑惑,道:“莫師叔難道沒有看過那份書信麼?”
莫澤搖了搖頭,道:“我師父曾囑咐過我不要私自拆開推薦信。”
段鶴軒一笑,又道:“那莫師叔該知道您師父的身份吧?”
莫澤點了點頭,道:“我師父他老人家是聖城神算子,人稱張半仙。”
“張半仙?”段鶴軒想了想便是笑道:“六道師公以前確有研習陰陽五行之好,沒想到他卻做了一名江湖算命先生。那敢問莫師叔可曾知道你師父在做算命先生之前的身份麼?”
莫澤搖了搖頭,道:“這倒是從未聽師父提及過。”
段鶴軒道:“這倒也不足爲奇,六道師公爲人行事向來低調,又怎會提起自己七劍盟的身份。”
莫澤一臉疑惑,念道:“七劍盟身份?”
段鶴軒淡淡一笑,道:“六道師公,也就是莫師叔您的師父本是七劍盟的前輩,若是論起輩分來我的師傅左一劍也得管六道師公叫師伯,如此算下來你自然長我一輩,叫您一聲莫師叔也是理所當然的。”
莫澤聽段鶴軒如此一一解說不由大吃一驚,自己那愛財如命,爲老不尊的師父原來還有這麼一個身份,自己無緣無故便是成了段鶴軒口中的師叔,他如今不過是十一歲的少年又哪有道理做人家的師叔,莫澤便是急忙解說道:“我來之前師父老人家便是說要我爲人行事低調,如今卻是被段師兄你叫着師叔,這萬萬使不得。”
段鶴軒一臉愁容,道:“那不如莫師叔隨我到大殿內和衆位師叔伯詳加說明如何?”
莫澤道:“這樣最好不過了,有勞段師兄費心了。”
段鶴軒恭敬道:“莫師叔言重了,我這便去給您稟報。”
那段鶴軒隨即走進了九玄大殿,不多時便又走了出來對莫澤恭敬說道:“莫師叔請隨我進入大殿吧。”
莫澤走進九玄大殿內,大殿內一座九玄天尊神像首先映入眼簾,神像坐下便是那七劍盟掌門的寶座,寶座兩邊各是一隻銅製仙鶴,又有青銅古鼎數尊,裡邊檀香冒着絲絲煙霧,一陣芳香便是撲鼻而來。大殿下方兩邊各安放有紅木座椅三張,共計有六,此時那五人便安坐於上,正直直的打量着莫澤。此時莫澤環顧四周,只見大殿內珠光寶氣,裝潢華麗,竟然是隻顧看着大殿內的諸多圖騰裝飾,一時之間竟然忘記那坐在紅木椅上 衆人。
那爲首的玄天門首座顧西月咳嗽一聲,莫澤方纔如夢初醒一般,抱拳拱手道:“參見各位前輩!”
玄天門首座顧西月淡淡一笑,道:“莫澤師弟不必多禮,聽鶴軒說你找我們有事商量麼?”
莫澤一副恭敬模樣答道:“小生不過是有幸拜入師父門下,前輩稱呼我爲師弟實在是不敢當,我之前不過是和師父學些陰陽五行之術,還請諸位前輩能一視同仁,將我和其他通過測試的少年同樣對待。”
顧西月捋了捋自己鬍鬚若有所思,片刻之後方纔笑道:“這怕是有所不妥吧?”
莫澤突然跪在地上,道:“還請各位前輩成全!”
那五位首座依然面不改色,然而心中卻是大爲歡喜,任憑是誰也不情願讓一個毛頭小子和自己平起平坐,若是傳出去也是惹天下人笑話,壞了七劍盟的名聲。
顧西月淡淡一笑,道:“既然莫師弟心意已決,我便是暫且順了你的意思,不過這一切還是等到掌門師兄閉關出來以後最終定奪。
莫澤一聽心中大喜,連忙道:“多謝各位前輩,多謝各位前輩。”
顧西月淡淡一笑便是對段鶴軒揮了揮手,道:“你先帶他去赤炎門吧!”
段鶴軒領命道:“是!”便是走到莫澤面前,道:“莫師叔請隨我來吧。”
莫澤笑道:“段師兄現在你可是不要再叫我莫師叔了”
段鶴軒呵呵一笑,便是領着莫澤出了九玄大殿。那大殿內的五位首座此時卻是一臉無賴,陷入了沉思之中。如今七劍盟七脈之中的赤炎門首座已故,門下弟子多是在和魔教妖孽一戰中不幸遇難,僅存寥寥數人而已,已然是名存實亡,各位首座心中便是盤算着如何能讓自己這一脈吞併了赤炎門,不過突然冒出了一個和自己同輩的毛頭小子,心中不由大爲吃驚,恐生變故,還好那小子識趣甘願做一名普通弟子,自降輩分。
莫澤隨着段鶴軒走到廣場之外,便是見得段鶴軒祭出自己的法寶,一把散發着陣陣青芒的仙劍,段鶴軒對着莫澤笑道:“莫師…莫師弟你且站上我的法寶,我帶你去那赤炎門。”
莫澤突然想起那之前帶他上山的嶽朝宗的告誡,便是對段鶴軒說道:“段師兄,我聽聞在七劍靈山之上有先祖佈下的厲害禁制,是萬萬不可在七劍靈上御駕法寶的吧?”
段鶴軒呵呵一笑,道:“此言不假,你可有看到七劍靈山半山腰的雲霧麼?以那雲海爲界,雲海之上便是可以御駕法寶,踏空而行了。不過在這九玄大殿附近依然是不可御駕法寶的。”
莫澤點了點頭,道:“我怎麼說段師兄要到廣場之外方纔祭出法寶,原來還有這麼一道規矩。”
段鶴軒點了點頭,道:“七劍盟各種門規戒律衆多,你以後一定要多加註意。你先站上我的法寶之上,讓我帶你去赤炎門再說吧。”
莫澤便是戰戰兢兢的上了他的法寶,緊緊的抱住了腰。這時只見段鶴軒腳下的仙劍突然青芒大盛,便是緩緩離開了地面,騰空而起,轉眼之間便是來道雲端,腳下的閣樓宮闕便是越來越小。莫澤第一次來得這麼高的地方,心中便是有些懼怕,渾身抖個不停,後背冷汗直冒,他便是情不自禁的將抱住段鶴軒腰部的雙手加了一把力,生怕自己一旦沒有抱穩掉了下去。
修神之輩但凡達到神師境界便是有驅物之能,稍加練習就能匯聚神之力於自己法寶之上,即可御駕法寶踏空而行,日行千里,猶如天神。那段鶴軒便是御駕着法寶不多時便是將莫澤帶到了赤炎門,只見那赤炎門早已有幾位七劍盟的弟子等候,莫澤隨着段鶴軒一番騰雲駕霧便是覺得頭昏眼花,見自己終於回到了地面便是忍不住吐了起來。站在一旁的段鶴軒和赤炎門的衆人見莫澤這副模樣皆是白眼,就沒看過如此沒用的人。
那赤炎門衆人之中走出一人,對段鶴軒抱拳施禮道:“段師兄好久不見,你的神法精進不少啊。”
段鶴軒和善一笑,抱拳回禮道:“哪裡哪裡,比起從陽師兄我這神術實在不值一提。”
那被叫着從陽的七劍盟弟子淡淡一笑,道:“段師兄自謙了,敢問今年這七劍試有多少人通過了測試進入我七劍盟?”
段鶴軒道:“從陽師兄有所不知,今年前來參加七劍試的人較之往年多了數倍,倒是從中篩選了一百三十二名天資過人的少年。”隨即他想起一旁的莫澤,便是急忙改口道:“加上這一位叫莫澤的兄弟,共計一百三十三人。”
那從陽的七劍盟弟子笑道:“一百三十三人麼?看來我七劍盟果然威名遠播,比去年竟然是多了一倍的新弟子,那敢問段師兄今年我赤炎門分到多少名額?”
段鶴軒一臉尷尬,面露苦笑,道:“這個……這個今年你們赤炎門便只分到這一位叫莫澤的新弟子了。”
“啊”赤炎門衆人大吃一驚,那叫從陽的人顯得有些氣憤,說道:“一百三十三名新弟子,爲何我赤炎門只分到這一名?”
他身後一名赤炎門的弟子更是怒道:“這擺明是欺負我們赤炎門!”
段鶴軒賠笑道:“這都是其他各位首座師叔叔伯的安排,我想其中自然是有他們的道理吧。”
其中又有一名赤炎門的弟子怒道:“什麼狗屁道理,這不是很明顯嗎?如今我赤炎一脈人丁單薄,而我們的師傅做爲赤炎門的首座在和魔教大戰遇難,其他各脈的首座卻是趁着掌門閉關藉機打壓我們赤炎一脈,有意刁難只給了我們一名新弟子。”
那從陽對說話的赤炎門弟子擺了擺手,道:“三師弟不要再說了。”從陽便是又看着段鶴軒,笑道:“多謝段師兄幫我們領來一名新師弟。”
段鶴軒笑答道:“從陽師兄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要是沒有其他事我便是先告辭了。”
從陽淡淡一笑,道:“段師兄走好。”
那段鶴軒便是拱手告辭,祭起自己的仙劍轉眼便是消失在了雲海之中。
一直站在原地的莫澤看着衆人有些拘束道:“各位師兄好。”那衆人便是對他點了點頭,只見從陽上前一步,笑道:“我叫劉從陽,如今是這赤炎門的大弟子。”說着他便是指着身後七人介紹道:“這l六人分別是你的二師兄吳豐裕、三師兄趙德海、四師兄孫有才、五師兄曹仁、六師兄林鴻寶、還有你七師兄周和志,而你是最後入門的便是我們的小師弟了。”
莫澤便是一一向自己這七位師兄問好,衆人見自己又是添了一名新師弟皆是很高興,又見莫澤年紀尚小,不由起了一種疼愛之心,言語之間多有關愛之意。
大師兄劉從陽笑道:“行了,我們先回去吃過午飯再慢慢細說。”
莫澤便是跟着自己這七位師兄走進了赤炎門,卻是見到赤炎門內一番驚人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