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再跑,我就只好讓他們幫忙了。”慕容文山示意地指了指身後的幾個魁梧大漢。
“慕容文山,你這個黑社會,你這是綁架!”陳丫丫氣得跳腳。
不安分地又蹦又跳,眼神頻頻示意熟稔的小區門衛大爺,希望他們能夠關注到這起非常可怕的恐怖挾持。
遙遙相望的大爺和幾個街坊鄰里正在侃大山。自然也關注到了這邊的非同尋常,主要那魁梧的四大金鋼,實在太顯眼了。
“那不是老陳家的小丫頭嘛,該不會出什麼事吧?”有看熱鬧的市民道。
“她能有什麼事啊,估計是談戀愛了。旁邊那小夥子人不錯,我見過。”一位受過慕容文山幾貼膏『藥』之恩的大媽道。
“啊呀,跟在她後面的幾個人像不像黑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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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簡直太像了。”
“拉倒吧,丫丫那個小姑娘,認識不少拍電影電視的演員。看這些傢伙也就是那種30塊錢一天,加頓盒飯搞定出來混錢的。”門衛大爺不屑地道。?? 女鏢師的白領生活315
不愧是閱人無數的火眼金睛啊,門衛大爺一眼就看穿了仁義堂這四大金剛“混”的本質。但是這樣的身價定位,若是令他們知道了,肯定會欲哭無淚吧。
週末的小區門口,總是很熱鬧,人流不息。
不約而同地停下來看看,那輛黑『色』加長款豪華轎車前,戴個黑框大眼鏡,拖着一堆行李耍脾氣的嬌俏女孩,以及陪在她身旁,頗有耐心的俊美癡情男。
“媽咪,這位長得不好看的姐姐,和這位帥氣的大哥哥在幹什麼?”『舔』着棒棒糖的女孩,穿着蓬蓬公主裙,天真無邪地擡頭問牽着她手的媽媽。
同『性』相斥啊!趕緊緊張地抱起自家的熊孩子,對臉上變得更無血『色』的陳丫丫笑得很抱歉,然後把孩子帶走了。
稍後,卻聽風中傳來媽媽教育女兒的聲音。
“媽媽跟你說啊,那個姐姐喜歡上網……”
“肯定是在網上騙人,所以人家帶着黑社會找她算帳了……你沒看她帶着行李,想跑沒跑掉。”
“媽媽早就和你說過了吧,網上說自己長得又帥又有錢的人,都不可靠……”
“……”
陳丫丫默然,所以自己這是,成爲反面教材了。
爲什麼沒有人來關心下,自己這個苦苦掙扎的弱女子,就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慘無人『性』的黑社會小頭目綁走了嗎?
一羣結伴去跳廣場舞的大媽路過,陳丫丫的心不由雀躍起來。眼神哀泣地望着她們龐大的人流,內心的潛臺詞是,強大的大媽們,你們停停,快來救我。
“林『奶』『奶』,那個是陳丫頭吧?”
“噓……沒看到人家小兩口在鬧彆扭。”?? 女鏢師的白領生活315
“不是說相親好多次都沒成功嘛。”
“所以纔不要去打擾……好不容易碰上這麼一個。
“……”
哐當,心碎了一地,不僅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同情就算了,偏偏還要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她看上去有這麼滯銷?陳丫丫憤然地把手上的行禮箱摔到了地上。慕容文山只是淡淡地示意了一個眼神,四大金剛配合默契地收拾妥當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
陳丫丫欲哭無淚地上了他的車,面如死灰,行屍走肉般道:“你非要帶我回去做什麼?”
“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某個傢伙一邊開車,一邊極有耐心地解釋。
就是這個該死的調調,他是因爲把自己當成了某個責任,理所當然地把自己捆在身邊,而不是因爲喜歡自己。
陳丫丫殘忍地吼道:“我都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可以當成什麼也沒發生,我就當作被瘋狗多咬了幾口。”
還好四大金剛不在這輛車上,否則他們大概要驚奇,老堂主新選的少堂主,到底要怎麼才能模仿一條狗,還是瘋的,去咬人幾口。
慕容文山的臉『色』微有『潮』紅,扇羽般長長的睫『毛』下,一片陰影。木然地開口:“可是我們慕容家族的祖訓卻是,進了哪個姑娘的花房,就必須不離她左右了。”
陳丫丫再怎麼遲鈍,也大概明白,這個所謂“花房”,和她理解的洞房沒多少區別。照這樣說,這傢伙昨天晚上豈不也是第一次?
她的心裡頓時稍稍平衡了一些,卻還是嘟囔道:“你不是有那個什麼盤玉嬌了,還來纏着我幹嗎?”
“被玉嬌邀請進花房的人,不是我,是林正少爺。”慕容文山無任何情緒波動地陳述着往事。
想當日,他憋着一口氣,只想離開桃源『藥』寨,找個林正不能隻手遮天的地方,奮鬥打拼想要出人頭地。
現在似乎自己沒有這樣的念頭了,只覺得有身邊嬌小的女子陪着,便很滿足。
陳丫丫聽了卻一頭火地嚷道:“這麼說,你是因爲被她拋棄了,才賴上我的?”
話一說完,空氣裡就是長時間的寂靜。她隱隱有些後悔,偷偷地掃了眼他的臉『色』,見他還是一貫溫溫吞吞般無動無衷,又覺得自己氣不打一處來。
慕容文山無辜地想,如果我進過盤玉嬌的花房,然後她不再允許我靠近,那才叫做拋棄吧,似乎現在想要拋棄自己的人,不就是旁邊這個捲鋪蓋準備走人的小女人。
兩個滿懷心事的人,一前一後下了車,進入仁義堂。
“山少爺,晚餐都準備好了。”舉止得體的幫傭,殷勤地上前遞過鞋子。
“恩。”興致不是很高地淡淡迴應。
“按照您的吩咐,加了那些菜,你回頭嚐嚐看,是否喜歡。”小心翼翼的聲音。
“好。”慕容文山對後面跟着的四大金剛道:“你們也下去用餐吧。”
原本覺得自己已經墮落成一塊任人宰割的“肉”的陳丫丫,聽到他們的話題,雙眼放光起來,興致勃勃地跟着慕容文山來到餐桌前。
哇……好多好吃的啊……油燜雞、香辣蛙、鐵板牛排、清蒸魚等等十多道菜。
居然不少都是她最愛吃的,看得口水直流。
頓時某吃貨忘記自己會出現在這裡的根本原因,繼續不顧其他的奮力拼搏在與美食的戰鬥當中去了。
“慢慢吃,以後每天都有好吃的。”某個傢伙帶着哄騙嫌疑的聲音,柔柔的,真動聽。
“真的嗎?”陳丫丫不可置信地擡頭。
“只要你一直住這裡。”重點是這個好不好。
“不行。”陳丫丫一口否定。慕容文山聽得心底一沉。卻又聽她補充道:“兩個人吃這麼多菜,根本吃不完,太浪費了。你讓她們每天換着花樣給我做就行。”
慕容文山蝶一般的睫『毛』綻放在眼瞼上,漂亮的面孔閃着異樣的光彩,應聲道:“如果她們做的你吃不習慣,我還可以親自爲你下廚。”
“恩恩,好久沒有吃阿山親自做的飯菜了。”陳丫丫含着飯菜,滿足地點頭應聲道。
所以說,四大金剛什麼的嚇人的花樣根本不用搞,對付吃貨的絕招其實只需要一個,那就是餵飽她就行。
完全沒有自己要被人當豬養的自覺的陳丫丫,喜滋滋地想,不過就是換一個地方宅而已。房間更寬敞明亮了,家務也有人打理,飯菜也更加可口。看在這地方似乎也不錯的份上,她暫且就住下來吧。
當然,她應該也很清醒地認識到一點,即便她不是這麼想的,某人綁她在身邊的決心似乎也難以動搖了。
慕容家族的祖訓,就是一心一意,不要給任何男人有機會接近自己的女人。慕容文山眼底掀起一抹亮『色』,終究什麼也沒說,慢條斯理地陪吃着。
“阿山,我覺得我們就應該去看看燕燕。”陳丫丫吃飽喝足後,躺在椅子上,滿意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說。
有些人,偏偏就是這種,怎麼吃也不會變胖的恐怖體質,消化功能太強大了。
慕容文山似乎對於她換成正常的稱呼喊自己很滿意,放下手邊的筷子後道:“燕燕比你想象的要堅強,你讓她獨自冷靜冷靜吧,明天再去找她也不遲。”
“爲什麼今天晚上不能去?”陳丫丫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你身體現在也不太舒適。”慕容文山想到昨夜自己的瘋狂與粗暴,尷尬地輕咳聲道:“而且今天晚上我有事,不能陪你去。”
“你要去哪裡?爲什麼我不能單獨去?”陳丫丫覺得自己快要可以寫本《十萬個爲什麼了》了,問過之後便叮嚀自己不再問。
“我當然還有堂裡的事務要處理。”慕容文山極有耐心地解釋道:“因爲外面太危險了,所以除非我陪着,以後你不能隨便出去。”
其實他想說的是,以後你哪裡也不允許去,但是對於脾氣暴躁的陳丫丫,他發現只能順着她的『毛』來『摸』。
敢情這兩個人,都把對方當動物看呢。汗……
果然,某吃貨覺得貼心受用地道:“你說得也對。”並且很體貼地補充道:“誰讓你現在是夜生活工作者呢。”
好在慕容文山從桃源『藥』寨來,還不能完全理解這話的內涵,反而好脾氣地笑笑。笑得陳丫丫一陣心虛。
慕容文山這才安心地上崗去了,想到自己身邊也終於有一處“花房”,便覺得格外地滿足與舒心。
打個飽嗝準備開始工作與興趣的陳丫丫,全然不知道,自己晚上的半邊牀已經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