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不是(求月票)
玉汝恆薄脣微勾,忽然擡起手,那纖細如玉的手指上勾着一條手鍊,如今映襯在暖陽下散發着奪目的光芒,申屠尊冷視着那手鍊,負手而立,“將手鍊給我。”
玉汝恆低頭把玩着那手鍊,擡眸看着他,“申屠尊,這手鍊本就不該屬於你。”
申屠尊眸光冷凝,碎出冷冽地寒光,“該死!”
玉汝恆自懷中拿出另一條手鍊,竟然是一模一樣的手鍊,她看着申屠尊,“申屠尊,這兩條手鍊,哪條才屬於你呢?”
申屠尊見她手中竟然是兩條,幽暗的雙眸越發地低沉,擡起手掌便向玉汝恆劈過去,玉汝恆身形一側,堪堪地躲過,原地一個旋身,兩條手鍊依然穩妥地在她的手中,她始終看着申屠尊,見他盯着那兩條手鍊,她的心猛然一沉,“申屠尊,你以爲得到黎嫣的屍身便能讓她復活嗎?”
申屠尊雙手緊握成拳,“玉汝恆,你知道的太多。”
玉汝恆冷笑一聲,“我還知曉,黎嫣乃是特殊體質,自幼便每日服用一種奇特的藥物,即便死後,她的屍身也不會腐化,不過……”
“不過什麼?”申屠尊見玉汝恆欲言又止,他雲袖一會,圍着的一衆人等便退了下去。
玉汝恆將那兩條手鍊收起,雙手環胸地看着他,“她的屍身有一處要害,倘若碰了那處,她的屍身便會即刻化成灰燼。”
“何處?”申屠尊眸光越發地暗,盯着玉汝恆似是要將她碎屍萬段。
玉汝恆挑眉,“你認爲我會輕易告訴你?”
“玉汝恆,你如今倘若告訴我,我會讓你死得痛快。”申屠尊沉聲道。
玉汝恆冷笑一聲,“申屠尊,倘若黎嫣真的復活,你要如何?”
“恩?”申屠尊眸光冷凝,“說與不說由不得你。”
玉汝恆揚聲一笑,“申屠尊,你當真以爲我是孤身前來?”
申屠尊眸光一冷,“玉汝恆,你若敢踏出這裡半步,申屠凌必死無疑。”
玉汝恆忽然上前一步,站在申屠尊的面前,擡起手遮擋在他那盛滿怒火的雙眸上,“這雙眼睛一點都不像。”
申屠尊冷峻的容顏透着冷光,“玉汝恆,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玉汝恆只是靜靜地注視着他的那雙眸子,腦海中浮現出另一雙和煦如玉的雙眸,那是一雙盛滿了暖陽直抵心底的柔光,而這一雙,卻像極了地獄的幽冥。
她緩緩地放下手,“申屠尊,你可認得雲輕?”
申屠尊雙眸一沉,冷視着玉汝恆良久,突然冷笑道,“雲輕?玉汝恆,又與你何干?”
玉汝恆突然心頭一窒,不敢問下去,她害怕得到他是雲輕的真相,她驀然轉身,“申屠尊,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殺我的機會。”
申屠尊眸光一冷,冷嗤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玉汝恆飛身而出,候在暗處的番子與暗衛已經衝了出來,而她此刻卻折回入了正極殿。
申屠尊見她身形一閃,竟然闖入了正極殿,他深邃的雙眸閃過冷寒地幽光,連忙追了進去,早已經不見玉汝恆的蹤影,他看着四周,連忙衝了過去,沿着密室疾步地前行,直至行至冰庫,石門開啓,玉汝恆已經將黎嫣的屍身牽制在手中。
玉汝恆適才循着記憶闖入了密室,看着冰牀上躺着的自己的屍身,她第一次這樣看着自己,心頭五味雜陳,她緩緩地靠近,低頭注視着那曾經的容顏,那張熟悉的臉,冰冷的屍體,這是她卻並非是她,她低頭輕撫過那眉眼,就像是在撫過自己一樣,不知不覺,眼角滑過一滴眼淚,“我是黎嫣啊……”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思緒中時,便聽到了愈來愈近的腳步聲,玉汝恆連忙收斂起思緒,將自己的屍身托起,緊緊地抱在懷裡。
申屠尊的手緊緊地握着,周身的寒氣比冰庫內凝結的冷氣還要冰冷,他一步一步地上前,“玉汝恆,你敢動她!”
玉汝恆冷笑一聲,看着申屠尊,“你難道不想知曉她的要害在何處?要不要我如今親自碰一下?”
“住手。”申屠尊沉聲喝止,他雙眸第一次露出驚恐之色。
玉汝恆卻緊緊地抱着屍身不鬆手,緊接着緩緩地向外走去,“你若再敢上前,我便按下去,到時候這屍身便會灰飛煙滅。”
“玉汝恆……”申屠尊壓抑着滿腔的怒火,低吼出聲。
玉汝恆漸漸地出了冰庫,而後又出了密室,按着屍身走出了正極殿,圍在外面的番子與暗衛見狀更是不敢輕舉妄動,她看向申屠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至她踏出皇宮,從懷中拿出一枚銀針,向屍身刺去。
“不要!”申屠尊大吼着地衝了過來。
玉汝恆卻順勢將屍身推了出去,在申屠尊擡手接住的時候,玉汝恆已經跳出了一丈遠,“申屠尊,你若感動申屠凌一根汗毛,這屍身上的毒便無藥可解。”
申屠尊只是小心翼翼地接住黎嫣的屍身,低頭仔細地檢查着,擡眸看着烈日炎炎,他連忙將身上的龍袍脫了下來蓋在屍身上,抱着屍身快速地入了皇宮。
玉汝恆看着申屠尊慌亂地舉動,她低頭看着那兩條手鍊,心如刀絞,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申屠尊,倘若你是雲輕,我定會讓你痛不欲生。”
她驀然轉身,只留下番子與暗衛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申屠尊將黎嫣的屍身抱入冰庫,輕輕地放下,低頭看着那枚銀針刺入的地方,寬大的手掌將那冰冷的手握在掌心,“任何人都無法從你我身邊將你奪走。”
夜色靜謐,申屠尊踏入了玉粹宮,申屠凌正端坐在一旁撫琴,琴聲悠揚,婉轉動聽,似是在訴說着他淡淡地愁緒,還有那濃濃的思念之情。
申屠凌只是低眉撫琴,並未理會立在他面前的申屠尊,直至一曲終了,他才緩緩起身,擡眸對上申屠尊冷寒的雙眸,“臣弟參見皇上。”
申屠尊冷哼一聲,雲袖一揮,那琴便被劈成了兩半,他赫然轉身,“皇弟真是好本事。”
“皇上此言何意?”申屠凌面色從容,這是這些時日在宮中,他最爲平靜的一日。
申屠尊擡步向外走去,“你最好乞求她明日不會出現在你大婚禮堂處,否則,朕定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申屠凌的身形微微一頓,他很清楚申屠尊能說出此番話,必定是被激怒,他站在原地只等那抹挺拔地身影消失後,他身子緩緩地向後倒去,擡眸看着如水地夜色,“小玉子,生死我也會與你在一處。”
天未亮,申屠凌便身着着喜袍,往日俊美非凡的容顏如今看着越發的丰神俊朗,他眉宇間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稚氣,更多了幾分的冷硬,神色淡然,不見任何的不願,卻也沒有絲毫的笑容。
申屠尊爲他另設了府邸,凌王府設在了皇宮西面,與皇宮遙遙相望,他騎着馬自皇宮離開,前往凌王府,而另一廂,李尚書那處亦是喜氣洋洋,只見一女子身着着鳳冠霞帔,被擡入轎內,而後被擡向凌王府,迎親隊伍將整個京都繞了一圈才至凌王府落下。
申屠凌立在府外,緩步上前,待轎內走出身着喜服的女子,她那纖細的手腕上儼然環繞着一根紅線,申屠凌的臉上纔多了幾分地笑容,他小心地將她扶着,二人便向府內走去。
大堂內熱鬧非凡,主婚人便是端坐在高堂之上的申屠尊,百官們臉上帶着喜慶歡喜的笑容,而申屠凌對上申屠尊面無表情地容顏,握着玉汝恆的手緊了緊。
喜帕遮擋着新娘的容貌,不過她走得很穩重,直至入了大堂內,剛走了一半,卻一腳踩住了裙襬,整個人向前跌倒,喜慶的禮堂內戛然而止,將目光都落在這新娘上。
只見那喜帕順着落下,露出一張嬌俏的臉,兩頰上塗了紅紅的胭脂,她睜着雙眸,瑟瑟地趴在地上不知所措,倘若不是皇上恭臨,這大會堂內早已經是竊竊私語起來,一旁的嬤嬤連忙上前將趴在地上的新娘扶了起來,蓋好喜帕,申屠凌看着那張陌生的臉,心頭一窒,可是,適才握着的那隻手,還有那紅線,他心中雖有疑惑,卻還是相信眼前的人是玉汝恆。
申屠尊雙眸冷沉地盯着眼前的新娘,直至行禮之後,新人送入洞房,申屠尊卻未看見玉汝恆的身影,他習慣地摸着手腕上的手鍊,卻已經是空空如也,心頭就像是被一塊大石堵着,讓他喘不過氣來,他隨即起身起駕回宮。
百官們也不敢逗留,隨即便也紛紛告辭,一時間熱鬧非凡的凌王府卻變得冷清了不少,申屠凌屏退了所有的人,拿過一旁的喜稱挑起喜帕,待看見那張容顏變了模樣,粉黛桃腮,眉目含春,她身着着鮮紅的嫁衣,看起來是那般的明豔絕美。
他眨了眨雙眸,湊上前去,“小玉子,你剛纔?”
玉汝恆正要說什麼,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咳嗽聲,司徒墨離與江銘珏不知何時已經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申屠凌轉眸看着她,“小玉子,這……”
“怎麼?與你拜堂都不錯,難道還想洞房嗎?”司徒墨離看着申屠凌一身喜袍,再看向玉汝恆,心頭不是滋味,顯然,他還未與玉汝恆成親。
江銘珏臉上也不見笑意,上前站在玉汝恆的面前,她便將手中的人皮面具遞給他,江銘珏快速地收回,接着說道,“走吧。”
“好。”玉汝恆隨即起身,便將身上的鳳冠霞帔脫了下來。
申屠凌覺得幸福來的太快,去的也太快,小玉子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可是如今怎得變得偷偷摸摸,而且,這是要做什麼?
“小玉子,我們……”申屠凌覺得有必要說清楚。
玉汝恆笑看着他,“等回去再說。”
“要離開嗎?”申屠凌還是有所顧慮。
“恩。”玉汝恆點頭。
“可是古嬤嬤……”申屠凌看着她,猶豫道。
司徒墨離乾咳了幾聲,看着申屠凌,低聲道,“有一事我未告訴你。”
“什麼?”申屠凌看着司徒墨離,似是料到了什麼。
“古嬤嬤知曉你因她被申屠尊掣肘,昨夜自殺了。”司徒墨離的聲音透着濃濃地哀傷,“我去晚了。”
申屠凌身形一晃,整個人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臉上帶着悲傷,“古嬤嬤怎麼會?”
“昨夜墨離偷偷潛入關押古嬤嬤的地方,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這是古嬤嬤臨終時留給你的。”玉汝恆自懷中拿出一塊絲帕,遞給他。
申屠凌顫抖着接過,那絲帕上是用血所寫的絕筆,他看罷之後,滿是哀愁,“古嬤嬤,是我無用。”
玉汝恆上前抱着他,“走吧。”
申屠凌垂眸看着玉汝恆,“小玉子,古嬤嬤她……”
“我已經將古嬤嬤的屍身帶了出來,已經妥善安葬。”司徒墨離上前拍着申屠凌的肩膀,“此地不宜久留。”
“恩。”申屠凌將那絲帕塞入懷中,脫下喜袍,換了素日的絳色錦袍,四人便沿着密道離開了凌王府。
待出了京城,玉汝恆看着不遠處等着她的申屠尊,“待會你們先走。”
“不成。”三人異口同聲地開口。
玉汝恆轉眸看着他們三人,“我自然有法子對付他,倘若你們三人留下,我無法脫身。”
司徒墨離看着玉汝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眯,“我倒要看看他對黎嫣的愛有多深。”
“小玉子……”申屠凌如今還不知曉玉汝恆便是黎嫣,故而驚訝地看着她。
而司徒墨離與江銘珏已然知曉她話中之意,二人對望了一眼,默不作聲。
玉汝恆自馬車內下來,馬車緩緩地向前行駛,玉汝恆站在空曠地大地上,一身素雅地錦袍,白皙無暇的容顏透着淡然之色,只是看着申屠尊時,雙眸多了幾分的冷厲。
“解藥。”申屠凌沉聲道。
玉汝恆冷笑一聲,“申屠尊,你可知黎嫣最恨什麼嗎?”
申屠尊雙眸冷凝,“住口。”
“她最恨背叛,她只會恨你,即便她能復活,也會恨你入骨。”玉汝恆說着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手腕一動,那匕首便向申屠尊揮去。
申屠尊擡手接過匕首,看着她,“你如何才能將解藥給我?”
“這把匕首是黎嫣曾經最愛之物,你若是將這匕首插入自己的心臟,我便將解藥給你,否則……我現在便毀了它。”玉汝恆說着自懷中拿出一個紫玉瓷瓶,只要她用力一捏,那瓷瓶便會變成粉末。
申屠尊看着她,“玉汝恆,我如你所願。”
他說着拔出匕首,鋒利的匕首在陽光下閃爍着冷寒地光芒,申屠尊直視着玉汝恆,將那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膛,鮮血頓時染紅了褐色的錦袍,他卻連眉頭都未皺一下,依舊挺拔地站在她的面前,伸出手,“解藥。”
玉汝恆看着他如此,緩步上前站在他的面前,“申屠尊,我不相信你是雲輕,你永遠不配是雲輕。”
申屠尊並未應答,只是冷視着她,沉聲道,“解藥。”
玉汝恆突然放聲大笑,這笑聲中帶着莫大的嘲諷,“你以爲你守着那冰冷的屍身就可以心安理得?你以爲那冰冷的屍身便可以永遠地陪着你?申屠尊,我會讓你痛苦,讓你付出比黎嫣失去一切還痛苦的代價。”
她擡起手將那瓷瓶拋了出來,申屠尊縱身一躍,接住了那瓷瓶,卻因胸口中了匕首,一身暈眩,彎腰站在地上,向前栽倒。
玉汝恆一步一步地上前走着,並未看申屠尊一眼,只覺得自己像是被萬箭穿心,不,申屠尊,你不是雲輕,在我心中的雲輕已經死了,你是我玉汝恆的夙敵,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不遠處的馬車內,申屠凌已然知道了玉汝恆是黎嫣的真相,他整個人呆坐在馬車內一動不動,一日之內,他失去了古嬤嬤,這個世上唯一疼愛他的親人,如今卻知曉了玉汝恆竟然是黎嫣,這怎麼可能?可是,看見司徒墨離那一雙真摯的雙眸,他頹然地呆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玉汝恆鑽入馬車,看見的便是申屠凌如石雕般地坐着,眼神遊離,沒有任何的反應,她擡眸看着司徒墨離,已然明白,“你告訴他了?”
“恩。”司徒墨離點頭。
“如此也好,我便再沒有什麼瞞着你們了。”玉汝恆卻覺得如釋重負,當她看見自己曾經的屍身,便已經明白,自己不可能回到從前,她是黎嫣,卻也不是曾經的那個黎嫣,她是重生的黎嫣,是全新的玉汝恆。
她直視着申屠凌,“申屠凌,你看着我。”
申屠凌木然地看着她,“小玉子……不……你不是……”
“申屠凌,我是誰?”玉汝恆知道申屠凌一時間無法接受,可是,她會等。
申屠凌呆愣地看着她,“你是小玉子。”
“我是誰?”玉汝恆再次地問道。
申屠凌只是怔怔地看着她,“你是黎嫣。”
“我是誰?”玉汝恆繼續問着。
“你是我的女人。”申屠凌說着便上前將她一把拽入懷裡,緊緊地抱着,“所以,你不會消失,你不會再變回黎嫣對不對?”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難道你不喜歡黎嫣的模樣?”
“不……是……”申屠凌搖着頭,又點着頭,低頭凝視着她,“我……”
“這些日子,你在皇宮呆的太久,似乎有些傻了。”玉汝恆逗趣道,擡眸看向司徒墨離,“他這個樣子是不是太呆了。”
司徒墨離嘴角一撇,“傻人有傻福,可憐我還未試過穿上喜袍,拜堂的滋味是什麼。”
玉汝恆見他到這個時候還在計較此事,不由得一笑,“墨離,你可見肅王了?”
“沒有。”司徒墨離搖頭,臉上的神色也多了幾分的黯然。
“不見也好,倘若見了,便是麻煩。”玉汝恆淡淡地開口,而後說道,“申屠尊受了重傷,一時半會不會再有所動作。”
“小玉子,你對自己的屍身做了什麼?”申屠凌漸漸地反應過來,看着玉汝恆說道。
“我啊,不過是撒了一些化屍粉而已。”玉汝恆擡眸看着馬車外,“申屠尊認識雲輕,可他不是雲輕。”
“他不是雲輕,那他是誰?”申屠凌只覺得如今越發地撲朔迷離,反而讓他越發地看不懂。
玉汝恆嘴角勾起一抹蝕骨的冷笑,“我知道他是誰。”
“小玉子,你發現什麼了?”司徒墨離極少見過玉汝恆如此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太過於嚇人,他知道,她正在醞釀着一場陰謀。
玉汝恆轉眸看着司徒墨離,“這個嘛……等我尋到雲輕再說。”
“你還要尋雲輕?”司徒墨離冷哼一聲,“看來我們即便再好,也比不上他在你心中的位置。”
“凌,你過來。”玉汝恆不理會司徒墨離的抱怨,轉眸看着申屠凌,低聲道。
申屠凌一雙明亮的雙眸微微動了一下,緩緩地湊了過去,“小玉子,你想說什麼?”
玉汝恆在他的耳畔低喃着什麼,司徒墨離卻一順不順地盯着,待看見申屠凌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地笑意,看着玉汝恆時,越發地笑得明媚,他忍不住地咳嗽了幾聲,“當着我跟江銘珏的面,你二人如此打情罵俏,難道一點都不顧及我們?”
玉汝恆轉眸看着他,“有何好顧及,反正都是我的人。”
“哼。”司徒墨離冷哼一聲,“說得好像我們是你的男妃一樣。”
“難道不是?”玉汝恆順勢將江銘珏攬入懷中,勾起他的下顎湊上去吻着他的脣,轉眸看着申屠凌與司徒墨離,“不想做我的人,自然是沒有這等殊榮。”
“小玉子,你如今是恢復了本性?”司徒墨離霸道地將玉汝恆拽入懷中,低頭看着她。
玉汝恆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我的本性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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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昭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