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那人

230 那人(求月票)

時間飛逝,待玉汝恆將密函寫好之後,已過去了半日,秦玉痕走了進來,挑了挑眉頭,狹長的雙眸閃爍着一抹妖冶地魅惑,玉汝恆擡眸與他對視,突然想起之前他在大驪的時候身着着一身白玉錦袍時的模樣,那時候還真是有點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驚豔,與如今這番妖孽地模樣有些不同。

秦玉痕見她盯着自個一副若有所思地樣子,轉眸同莫悠塵微微頷首,擡步行至她的跟前,“看着我在想什麼?”

“在想你如今爲何總愛這一身妖豔地錦袍?”玉汝恆接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直言道。

莫悠塵一聽,嘴角一陣抽搐,強忍着笑意起身自覺地騰出地方。

秦玉痕卻不以爲意,而是身子一軟,便坐在了椅子上,一手撐着下顎,一手勾起一縷青絲,雙眸微眯,薄脣微勾,妖孽十足地看着她,“那你喜歡哪個?”

玉汝恆淡淡地挑眉,似是在認真地思考,俯身勾起他的下顎,淺酌着那微揚的脣,笑着說道,“都喜歡。”

秦玉痕順勢將她攬入懷中,二人擠在一張椅子內,她轉眸看着他,“後日我與你一同動身。”

“正好可以陪我一段。”秦玉痕欣然應道。

玉汝恆沉默了良久,方纔開口,“你不覺得少了點什麼?”

秦玉痕有些不解,對於玉汝恆的心思,他想來能看透幾分,不過,卻沒有十足地把握,畢竟,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而玉汝恆也有着她自己的打算,更何況,她可是兩世爲人,比起他來,更多了幾分看破生死地淡然之氣,不過,那身上的戾氣卻被她壓下去了不少,他一直在擔心,有一日,或許她真的會破繭而出,鋒芒畢現,那將是一番怎樣的場景。

“什麼?”秦玉痕輕聲開口,雙手沿着她的腰線緩緩地遊弋着,猶如一條藤蔓纏在她的身上。

玉汝恆低笑一聲,“只覺得如今的形勢有些不對。”

“縱觀全局,你不是一直把握的很好?”秦玉痕相信玉汝恆並非表面上看着如此地軟弱可欺,雖說她表現得並非軟弱,可是,總的來說,卻給旁人少了幾分霸氣,狠戾不足,綿軟有餘。

玉汝恆低笑一聲,“倘若事事都能算計在內,我也不會有諸多的顧慮。”

“顧慮?”秦玉痕點着她的鼻尖,“你是甘願如此?”

玉汝恆淡淡地挑眉,“只是如今並非最好的時機,倘若我太過於暴露鋒芒,大遠與申屠尊聯合起來,我一樣會敗,脣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明白。”

“大遠如今無法顧忌。”秦玉痕淡淡地開口,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她的顧慮。

“倘若大冶真的強大起來,雲霄陽與雲霄寒必定會停戰,連成一線在大冶還在修養之前趁虛而入。”玉汝恆把玩着秦玉痕的墨發,“畢竟,他們是內戰,倘若外站未平,他們鬥得死去活來,無疑是將大遠推入死地。”

“那雲景行呢?”秦玉痕低聲道,“這些時日他就像是徹底地沒了蹤影。”

玉汝恆微微地顫動了一下睫毛,“他應當會出現,卻不是現在。”

“你對他到底是瞭解。”秦玉痕的指尖已經滑過她的頸項,輕捻着她圓潤的耳珠。

玉汝恆低笑一聲,“倘若我真的瞭解他,也不會……”

秦玉痕勾脣一笑,“小玉子,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麼?”

“什麼?”玉汝恆順勢問道,她覺得自己如今只是在拼命地向前奔跑着,即使將所有的可能都想到,可終究是有看不透的時候。

“你的心。”秦玉痕的另一隻手,掌心覆在她的心口,脣瓣湊近她的耳畔,“你不覺得自己收的太好了?反而沒有了以往的冷厲?”

玉汝恆擡眸注視着他,想着自己重活一世,反而變得謹小慎微,膽小起來,只因爲不想再重蹈覆轍,故而變得瞻前顧後,她低笑了一聲,似是看透了什麼,抵着他的額際,“玉痕,你又何嘗不是呢?”

秦玉痕淡淡地挑眉,“我這是厚積薄發。”

玉汝恆挑眉,“我是怕嚇着你。”

“哈哈。”秦玉痕揚聲一笑,“難道你當真是母老虎不成?”

“也許比這個還兇悍。”玉汝恆勾着他的頸項,雙眸微閃,“你要不要試試?”

秦玉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這一刻,他知曉其實她一直不曾變過。

玉汝恆低頭吻上他的脣,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想要的是什麼,因爲想要,故而纔會害怕,纔會瞻前顧後,纔會思前想後,所以纔會如此地優柔寡斷,可是,她要等等,等到真正把握時局那一日,她定然會綻放黎嫣的光彩。

莫悠塵站在院中,仰頭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什麼,松竹已經趕到,上前垂首道,“莫公子。”

“你且去看看江公子。”莫悠塵並未回眸,而是淡淡地開口。

“是。”松竹應道,隨即便轉身在聽雨的引路下去了藥廬。

江銘珏如今臥牀不起,毫無氣色,微微合着雙眸,看着甚是疲憊,松竹亦是微微一怔,隨即上前,先是恭敬地一禮,“松竹見過江公子。”

江銘珏緩緩地睜開雙眸,看了一眼松竹,只是淡淡一笑,“是她讓你來的?”

“是莫公子。”松竹自然知曉江銘珏口中的“她”是誰。

“恩。”江銘珏微微頷首,隨即開口,“你瞧着如何?”

松竹猶豫片刻,只說了四個字,“油盡燈枯。”

江銘珏勾脣一笑,隨即擡手道,“你將第二個櫃子內的包袱拿來。”

“是。”松竹應道,轉身拿了過來雙手遞給他。

江銘珏的雙手微微地顫抖着,自包袱內拿出一本醫書來,“我不知曉你所拜何人爲師,不過看着倒是個可造之材,這本醫書便贈與你。”

松竹雙手接過,低頭看了一眼,擡眸看向江銘珏,是掩飾不住地激動,“松竹多謝江公子。”

“去吧。”江銘珏擺手道。

“是。”松竹捧着那本醫書轉身退出了屋子,不過想起適才江銘珏的那番光景,不由得一陣嘆息。

莫悠塵見松竹出來,加上那嘆息的神情,便知曉情況不妙,他耳邊響起玉汝恆是纔對他說過的一番話,心緒難平,天意如此,又能如何。

“主子,松竹到了。”聽雨垂首立在屋外低聲稟報道。

“讓他進來。”玉汝恆自秦玉痕的懷中起身,接着將書案上的信箋拿過。

松竹低垂着頭入了屋子,不慌不忙地行禮,“屬下參見主子。”

“按照上面的藥方儘管配出來,要足夠兩個月分量。”玉汝恆將手中的信箋遞給他。

“是。”松竹雙手接過,便退了出去,待打開信箋看罷之後,亦是受益匪淺,想起適才江銘珏贈與他的絕世醫書,更是激動不已。

玉汝恆轉身看了一眼秦玉痕,“你可還有臨行前要辦的事?”

秦玉痕搖頭道,“並無什麼,如今你最緊要。”

玉汝恆勾脣淺笑,隨即擡步踏出了屋子,便見莫悠塵負手而立與院中,長身玉立,溫文爾雅之氣盡顯。

她擡步上前行至他的身側,只覺得如此迎風吹拂,倒是多了幾分地釋然,“你可還有什麼想要我同你做的?”

“等你回來再做也不遲。”莫悠塵轉眸看着她,主動地握起她的手,盯着她看了許久,“皇上可還有什麼交代臣辦的?”

玉汝恆微微地動了動雙眸,似是想到了什麼,低聲說道,“我將松竹留在你身邊,倘若溫新柔有動作,你可以一早防範。”

“恩。”莫悠塵淡淡地應道,繼續說道,“皇上似乎忘記了另一個人?”

“你是說陸雨萱?”玉汝恆低聲道。

“不錯。”莫悠塵低聲道,“自從那日之後她便失蹤,如今下落不明。”

“她不簡單。”玉汝恆雙眸微眯,“不過,我有法子讓她現身。”

“那你……”莫悠塵低聲問道。

“你可還記得當初你我可玩過一個打賭的遊戲。”玉汝恆笑着問道。

“你是說?”莫悠塵雙眸微亮,似是想到什麼,“不過,此女子甚是狡猾,也許不容易上鉤。”

“是人便有弱點,她的弱點我知曉。”玉汝恆低笑一聲,擡眸看着他附耳說道。

莫悠塵只覺得耳畔噴薄着薄薄的熱氣,讓他心頭一悸,他仔細地聽罷之後,低聲道,“原來如此。”

玉汝恆接着說道,“待我走後,你便將這個消息放出去。”

“只是如此,你會陷入危險之中,那幾人知曉了,還不將我大卸八塊。”莫悠塵笑着調侃道。

玉汝恆微微點頭,“黎緋的身後還有一個人,此人不是申屠尊,也並非是大遠的人。”

“你的意思是,此人與陸雨萱有關係?”莫悠塵沉默了片刻,臉色有些冷。

“恩。”玉汝恆點頭,“不過這是我的猜測。”

“那這個人到底是誰?”莫悠塵仔細地回想着,注視着她,“看來大冶想要平穩,還需要時間。”

玉汝恆低笑一聲,“覆滅三年,申屠尊卻並未將大冶徹底地吞併,只是派重兵把守,依着他的性子,哪裡會如此?”

莫悠塵看着玉汝恆,此人究竟是誰呢?大冶他算是瞭若指掌,難道還有另一股勢力?

玉汝恆笑着開口,“自始至終,黎緋都未曾提過阿善王子。”

“你的意思是,阿善王子那處,表面看似是出自黎緋之手,實則是掩人耳目?”莫悠塵雙眸似是射出一抹冷光,“大冶還會有誰有如此地本事?”

玉汝恆搖頭,只覺得此事透着詭異,“申屠尊到底要做什麼?我實在是糊塗了。”

秦玉痕突然走了出來,“他啊,野心不小,不過……英雄難過美人關。”

玉汝恆轉眸看向秦玉痕,淡淡地挑眉,“你的意思是,這後面並無人?”

“不是。”秦玉痕搖頭道,“倘若你懷疑黎緋身後還有一人,那麼此人大冶不在,或許藏在了其他地方。”

“在大遠?”玉汝恆垂眸良久,恍然道。

“倘若他在大遠,雲景行一早便得了消息。”秦玉痕繼續說道。

“他定然不會在大驪。”玉汝恆眉頭一皺,“不論他隱藏地多好,也逃不過申屠尊的耳目。”

“既然都不在,那只有一個地方了。”秦玉痕雙手環胸,斜靠在槐樹下,微微仰頭與玉汝恆笑吟吟地對視。

“南風?”玉汝恆眉頭一皺,“可是黎緋並未去過南風。”

“她不去,但是你別忘記,秦素妍還在。”秦玉痕說出了重點。

玉汝恆細長地雙眸微眯,“這個人太容易被我們忽略,他卻掌控着全局,申屠尊當年爲何要覆滅大冶呢?籌謀了十年,最終一舉破滅,卻又不一統,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一點都不奇怪。”秦玉痕低笑一聲,“倘若這背後還有一個人,那麼,他定然是跟這個達成了某種共識,只是未料到,這世上還會再出現一個黎嫣。”

玉汝恆緩緩地合起雙眸,任由着微風吹拂着她得了瞞我,這一切實在是太古怪了,她只覺得自己陷入泥潭之中,愈陷愈深,突然間沒有了頭緒,她猛地睜開雙眸看向秦玉痕,“你知道什麼?”

秦玉痕低聲道,“我該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玉汝恆微微一愣,“招魂術並非他在西海之巔尋到的。”

秦玉痕淡淡地挑眉,“聰明,我也是適才纔想到。”

莫悠塵始終靜默不語,此時此刻,他知曉沉默是最好的參與方式。

玉汝恆深吸了口氣,“原來我做了這麼多,還是爲他人做嫁衣。”

莫悠塵雙眸一冷,看着玉汝恆說道,“如此說來,那人是用招魂術與申屠尊換取了大冶?”

“不止如此。”玉汝恆冷聲道,“那人必定知曉這世上除了暗帝不會有人能夠啓動隱世的人馬,更無法調動你們手中的人馬,更加不可能進入冰城。”

“故而,白家滅門是那人將白家與的大冶的關係透露給申屠尊的?”莫悠塵也不傻,故而推敲道。

“此人對大冶瞭若指掌,又能讓黎緋心甘情願地跟隨他,而將所有的罪名都攔在自己身上,看來秦素妍也一早被那人收買了。”玉汝恆雙眸微眯。

“也許……”秦玉痕擡眸看着她,“你認爲此人是誰?”

玉汝恆沉默良久,“如今我在明,那人在暗,而我正好成爲了那人有利的棋子。”

“申屠尊要吞併大冶,那人亦是在那種相助,可是爲何又在這個時候助你復興大冶呢?”秦玉痕笑着問道。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冶建國近千年,並非一朝一夕可以土崩瓦解的,倘若那人要將大冶徹底地收入囊中,必定要將那隱藏的勢力徹底地剷除,而我如今亦是將所有的勢力都暴露出來,那人必定會下手。”玉汝恆雙眸碎出一抹寒光。

“還有一點。”三人沉默了良久,秦玉痕低聲道,“申屠尊不可能被他掌控,他主要的目的是這天下,還只是爲了大冶?”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仔細地想了片刻,“你的意思是?”

秦玉痕隨即站了起來行至她的面前,袖袍輕拂,“那人既然能將手伸向南風,而且能夠跟申屠尊那隻猛虎謀皮,黎緋與那個假的雲輕一同前往大遠,我認爲不會那般簡單。”

玉汝恆只覺得前路漫漫,反而越發地不明朗起來,她其實並無太大的野心,只是死過一次,所以,她纔想要將這個天下傾覆了,只有如此,她便不用再提心吊膽地承受亡國之痛,也可以讓他們不受到任何地威脅,可是如今……

“嫣兒,我有話不吐不快。”莫悠塵沉默了良久,低聲道。

“你說。”玉汝恆擡眸看着他,似是猜出他要說什麼。

“雲輕,即便不知曉你的身份,可是,三年了,整整三年,卻從未出現過一次,你難道不覺得奇怪?”莫悠塵只覺得只有雲輕才瞭解整個大冶,而且,能夠跟申屠尊不相伯仲。

玉汝恆溫和地雙眸閃過一抹黯然,不過眸光卻很堅定,“悠塵,你可信我?”

“信。”莫悠塵毫不猶豫地回道。

“我信雲輕。”玉汝恆冷靜地看着他,低聲道,“如你那般信我,我也信他,這三年來,他雖然未出現過,可是,我知曉他定然在某一個角落陪着我,也許,我不曾看見,可是我能感覺得到。”

“嫣兒,你對他……”莫悠塵只覺得一陣苦澀。

玉汝恆卻不容莫悠塵如此想,既然她已經遵從了心意接受了他們,便不會讓他們因爲雲輕而看輕自己,看輕她對他們的感情,她盯着莫悠塵看着,“你看着我。”

莫悠塵只覺得心中那剛剛涌上心頭的鬱氣正在慢慢地消散,她從未如此認真地看着他,那是一種相信,那也是一種承諾。

秦玉痕雖然對黎嫣不甚瞭解,可是對於玉汝恆他是清楚的,她的骨子裡面不僅是黎嫣,也是玉汝恆。

“你跟我來。”玉汝恆驀然轉身向前走去。

莫悠塵微微一怔,看着她的背影,擡步跟上,秦玉痕嘴角一撇,算了,那是人家前世的緣,今生的份,他也湊不上熱鬧,還不如去瞧瞧江銘珏,如此一想,便擡步入了藥廬。

莫悠塵跟着玉汝恆向前走去,他的心中沒來由地一陣慌亂,直至走出驛站,二人沿着街道向前走着,芩城他甚是熟悉,他跟着玉汝恆,二人相隔一步之遙,而她不過是來了幾日卻對這處如此地熟悉,他不知道爲何,心中總是閃過一抹茫然。

玉汝恆擡眸指着不遠處一家酒樓,“你可知這家酒樓的招牌菜是什麼?”

莫悠塵擡眸看了一眼,自然知曉,“香酥雞。”

“那不過是表面。”玉汝恆笑着開口,“其實最好吃的是佛跳牆。”

莫悠塵一愣,玉汝恆又走了幾步,接着看着一旁的小巷子口,接着指着最裡面的檔口,“你可知曉這巷子口內有一位老婦人,街坊鄰居都喚她許周氏,她做的玉蝶糕遠近聞風,不過,她每日都會擺攤兩個時辰,每日都會有百姓早早地前來排隊。”

莫悠塵又是一怔,這個他當真不知曉,玉汝恆隨即又行至一處燒餅攤,轉眸看着他,“這家的酒釀餅最是好。”

莫悠塵看着她,玉汝恆一面走着,一面告訴他,直至最後她看着他,“這些都是雲輕告訴我的,他知曉我無法遠遊,便遊遍了大冶的每個角落,而後將自己的所見所聞都說與我聽。”

莫悠塵怔愣在原地,玉汝恆隨即行至一處觀音廟,前面有一顆菩提樹,玉汝恆沿着菩提樹走了幾圈,最後落在一處地方,隨即彎腰,拿出匕首將眼前的泥土挖開,而後拿出一個錦袋,她隨即拿起,打開錦袋之後,自裡面倒出一刻菩提子,她擡眸看着莫悠塵,“雲輕每走一個地方,都會在最靈驗的寺廟埋下一顆菩提子。”

莫悠塵不知曉,原來雲輕爲她做了如此多的事情,而他呢?他不由得自慚形愧。

玉汝恆將錦袋重新埋好,隨即起身站在他的面前,“悠塵,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輕看你,而是要讓你明白,我對他的心同對你的心是一樣的,雲輕我會等他,而我也會守着你們。”

莫悠塵從未像今日這般無力與感動,他上前將她抱入懷中,輕撫着她的後背,“嫣兒,是我太狹隘了。”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悠塵,雲輕是雲輕,你是你,無需比較,我要的是一顆真心。”

“恩。”莫悠塵倘若對之前的事情有所介懷,如今,他已經徹底地放下,因爲,他不敢再去想,她會覺得自己所做的比起雲輕做的實在是太淺薄。

玉汝恆握緊他的手,“那個人遲早會出現,也許引出陸雨萱,便能尋出一些蛛絲馬跡。”

------題外話------

真相步步緊逼,親耐噠們,所有的疑惑都是有跡可循的,其實西涼妞看得聽明白的,哈哈……啦啦啦啦……

檸檬滴新文《嫡妻難惹》下週開更哦,女強爽文,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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