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溜走(求月票)
翌日一早,玉汝恆醒來時,擡眸正好對上莫悠塵那一雙淡然的雙眸,她自然地勾起一抹淡淡地笑,這纔看見二人竟然躺在繡着大朵並蒂蓮的地氈上歇了一夜,而彼此衣衫不整,她的發冠早已不知落在了何處,墨發披散,有一半都散落在他的身上。
莫悠塵腰間的玉帶丟在一旁,長袍散落在兩旁,有一半還壓在她的身下,單衣也被解開,露出胸膛大片地肌膚,如今他雙眸帶着化不開的溫柔,正怔怔地看着她。
玉汝恆嘴角地笑容顯得有些僵硬,想起昨夜的事情,似乎他們之間只差一步。
“可記得你昨夜說的話?”莫悠塵指尖拂過她的青絲,那如沐春風般地笑容猶如晨曦般直抵心尖,繼而化作縷縷地暖意溢滿她的心頭。
“記得。”玉汝恆也不再害羞,反而整個人趴在了他的懷中,低頭在的胸口落下一個淺吻,一下一下地吻過他的頸項,帶着一絲胡茬的下顎,直至落在他噙着笑意的脣上,只是輕輕地啃咬着。
莫悠塵始終睜着雙眸,想要將這一刻牢牢地記在心頭,玉汝恆的吻落在他的雙眸,他這才微微地合上雙眸,一手攬着她的腰際,另一隻手撐在一旁。
玉汝恆抵着他的額頭,她很喜歡這樣親暱的舉動,像是他們只有彼此,這一刻他們的心意相通,她湊上前去再次地親吻着他的脣,莫悠塵只是迴應着她,沒有過分地舉動,他很享受這樣淡淡地卻透着無限甜蜜的吻,就像是縷縷地春情纏繞在他的心頭。
她低笑着注視着他的雙眸,低笑道,“看着我做什麼?”
“嫣兒,我很滿足。”莫悠塵此時此刻只想這樣與她相守着,他輕撫過她白皙的臉龐,指腹摩挲着那嬌豔的脣,“你放心地去,這處我會守着。”
玉汝恆的心微微地顫動着,她在想什麼他一眼便能明白,也許在他回京的時候便已經想到她會離開,所以,昨夜纔會醉酒之後吐真言,纔會說出那番從來不屬於他性子的話。
“我愛你。”玉汝恆想了許多的說辭,到最後只化作這三個字,她從來不曾對他說過這三個字,不是經常掛在嘴邊的,卻是這世上最動聽的話語。
莫悠塵嘴角綻開明媚地笑意,猶如初升的太陽,讓她有着一陣的恍惚,他從來都是淡淡的,看似冷靜深沉,內心卻是一片火熱,可是,他懂得審時度勢,也懂得收斂,故而,在外人看來他永遠都是這般溫文爾雅,儒雅和氣,可是,當他狠心的時候卻也是狠辣至極,可是,他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總是會露出溫和的一面,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猶如現在的莫悠塵,如他的名字一般,帶着不染塵埃的悠然之美。
玉汝恆慶幸自己重活一世,否則,她會辜負了他對她的情,也會錯過了他。
“嫣兒,你能再說一遍嗎?”莫悠塵只覺得自個的心在這一刻劇烈地跳動着,他只覺得轟隆一聲巨響,他竟然聽不到任何地聲音。
玉汝恆嘴角一撇,湊近他的耳畔,用着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鄭重其事地說着那三個字,莫悠塵怔愣着不知如何反應,不知過了多久纔回過神來,將玉汝恆用力地抱入懷中,將所有的不安與感動都化作了這一個懷抱。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仔細地聽着他狂烈地心跳聲,還有那掩飾不住地笑聲。
江銘珏一直等在宮殿內,遠遠便瞧見玉汝恆與莫悠塵一同走來,十指交握,深情地看着彼此,在那一刻,他似乎感覺到自己像是個局外人。
玉汝恆擡眸看向江銘珏,正好捕捉到他眼眸一閃而過的失落,她嘴角地笑意漸漸地收斂,二人一同入了大殿,江銘珏擡眸看着她,只是淡淡地笑着。
玉汝恆上前看着他,“今晚要離京。”
“去何處?”江銘珏低聲問道。
“去邊關。”玉汝恆揪着他腰間的荷包笑着說道。
“那我去準備包袱。”江銘珏似乎已經習慣了與玉汝恆一同出行,故而現在已經擡步離開。
莫悠塵看着他如此熟稔地舉動,轉眸看向玉汝恆,“嫣兒身邊總是不缺人陪着。”
玉汝恆笑着說道,“如此你不是更放心?”
“恩。”莫悠塵微微頷首,“不過盛京這處你可有何不放心的?”
玉汝恆沉吟片刻,擡眸對上他的雙眸,嘴角地笑意也漸漸地收起,低聲說道,“盛京外埋伏着不少的人馬,我一旦離京,他們便會蠢蠢欲動,你一切要小心。”
“好。”莫悠塵知曉她必定是要親自前去邊關的,也許她會親自帶着人馬攻向大驪也不一定,就如當初申屠尊親自率領大軍踏破皇城。
玉汝恆上前靠在他的懷中,“盛京內如今還不穩定,你手中雖然有人,不過也難保有人從中作梗,或者是趁機造反。”
“我會想一個萬全之策。”莫悠塵輕撫着她的後背,他明白這是她走得最艱難的路,破釜沉舟也不爲過,成了便是千古留名,敗了那便是永無翻身之地。
玉汝恆想了想,接着說道,“倘若有人意圖謀反,殺無赦。”
“好。”莫悠塵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二人說了許多,直至深夜,用罷晚膳之後,玉汝恆便與江銘珏一同離開了盛京,莫悠塵獨自待在宮殿內,看着眼前空蕩蕩地宮殿,他突然有種悵然若失地感覺。
想起昨夜的溫存,又看着眼前的清冷,心中不免失落起來,他站在大殿外望着遠處的夜空不發一言。
馬車在管道上飛快地狂奔,江銘珏擡眸看着端坐在身旁的玉汝恆,“你如今趕去邊關之前是否要去一趟雲尚宮?”
玉汝恆側眸看着他,“不去。”
“哦。”江銘珏只是淡淡地應道,低頭不語。
玉汝恆見他如此沉默,顯然是有些不悅,她笑着靠在他的肩頭,“你在吃醋嗎?”
江銘珏只是勾脣淡淡地一笑,“總歸是要習慣的。”
玉汝恆又笑道,“如何習慣?”
“看得多了,便習慣了。”江銘珏繼續說道。
玉汝恆低笑道,“原來如此。”
“難道你想讓我也耍小性子?”江銘珏轉眸看着她,隨即笑了笑,“我還不如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玉汝恆越發笑地愉悅,“小不點,你說你這彆扭的性子,明明在意,卻又裝作不在意,明明嫉妒地要死,卻要拼命地忍耐着……”
江銘珏垂眸嘆了口氣,“我就如此彆扭。”
玉汝恆勾着他的下顎,“彆扭的很可愛。”
“玉汝恆!”江銘珏不滿地低吼道,“不許說可愛二字。”
玉汝恆忍不住地笑道,“那該說什麼?”
“哼。”江銘珏冷哼一聲,“不許就是不許。”
“爲何不許?”玉汝恆眨着雙眸,試圖將調戲江銘珏進行到底,她說着已經緩緩地湊近他的下顎輕輕地咬了一口,江銘珏的氣勢漸漸地軟了下來。
“你……”江銘珏怒視着她,突然將她不安分地手抓住,低頭霸道地吻上她的脣狠狠地啃咬着。
玉汝恆微眯着雙眸,薄如蟬翼的睫毛微顫着,“這算不算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呢?”
此刻,遠在邊關的子伯依舊端坐在閣樓內,張裕的攻勢越發地激烈,他能夠看見一撥一撥地大遠士兵爬上了城樓,而後又被一撥一撥地殺死,從城牆上墜落而下的屍體沒有上千也有八百。
於仲挺拔地身子立在城樓上,與一衆將士共同抵禦着,此次他們只守不攻,反而讓張裕心生疑惑,倘若地方不反擊,張裕如此劍拔弩張的也沒有意思,故而這場仗一直打到天亮,張裕便下令撤兵。
於仲看着浩浩蕩蕩離開的大遠士兵,臉色微沉,轉身步入閣樓內,“將軍,張裕撤兵了。”
“恩。”子伯氣定神閒地應道,“三日內他不會出兵。”
“卑職不明白。”於仲看着子伯低聲道。
子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淺笑,“他並非是要攻下大冶,而是奉命鎮守邊關。”
“那之前陽王?”於仲說出心中地疑問,這才恍然大悟,隨即垂首道,“卑職告退。”
子伯隨即起身,擡步踏出了閣樓,迎面而來的血腥味讓他微微蹙了蹙眉頭,他直視着前方,看着已經遠去的大遠人馬,嘴角勾起一抹冷然地笑意,轉身下了城樓。
黎穆染這幾日一直在營帳內,得知張裕撤兵,便在營帳內等着子伯,見他回來,隨即說道,“這張裕倒是個聰明人。”
“他是在等着我們主動出擊。”子伯隨即坐下,徑自倒了一杯熱茶輕抿着,擡眸看向黎穆染,“司徒青顏如何了?”
“死不了。”黎穆染低聲道,“不過那一箭傷了心脈,武功廢了。”
“怕是日後也落下了毛病。”子伯順口說着。
“恩。”黎穆染點頭,“她倘若不是有肅王跟離世子如此的父兄,怕是一早便死得渣都不剩。”
“那是。”子伯看向黎穆染,“將她送回冰城吧。”
“已經派人送了。”黎穆染也倒了一杯茶輕呷了一口,“給離世子那處也傳了消息過去。”
“恩。”子伯點頭,隨即說道,“悠塵回京,她也該過來了。”
“是啊。”黎穆染點頭應道,“應當快了。”
“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今這都過了幾個三秋?”子伯突然笑着開口。
“皇姐倘若聽見你這番說辭,怕是要取笑你了。”黎穆染打趣道,“你如今是越發地會說着等子酸話了。”
“那得看對什麼人。”子伯卻說得很坦然。
“就你如此膽大。”黎穆染看着他,“倘若不是你主動地踏出那一步,怕是皇姐到這個時候也不會醒悟。”
“看來莫悠塵還是拖了我的福。”子伯笑着說道。
“那是。”黎穆染認同地點頭,想起如今的而形式,“你說申屠尊究竟有什麼謀劃?”
“不知。”子伯搖頭,“此人心機頗重,那位假的雲景行不妨多讓。”
“我總覺得此人與雲景行有關係。”黎穆染越發地覺得這些事情總是牽扯着過往。
“如今我們是背水一戰,還是萬分小心地好。”子伯低聲道。
“你說的對。”黎穆染點頭,“對了,張裕此人你可想到對策?”
“不能硬碰硬。”子伯轉動着手中的茶杯,低聲道,“如今不過是第一次交鋒。”
黎穆染俊朗的容顏閃過一抹凌厲地寒光,“對了,你可知曉秦玉痕出事了?”
“不知。”子伯擡眸看着他,“出了何事?”
“中毒。”黎穆染低聲道,“不過如今無礙了。”
“你從何得知的?”子伯看向黎穆染,想着南風國本就遙遠,而且自那處傳來消息也是一個月前的消息,黎穆染是如何知曉的?
黎穆染也不隱瞞,“當初我便派人去了南風。”
“此事她可知曉?”子伯看着黎穆染低聲問道。
“知曉。”黎穆染點頭,“我的事情又怎能瞞得過皇姐?”
子伯瞭然地點頭,只覺得南風那處與他們顯然不存在敵對關係,更何況玉汝恆與秦玉痕之間的關係匪淺,不過想着秦玉痕如此謹慎小心之人,也會中招,可見南風那處也不安穩。
“這幾日便好好盯着吧,肅王那處雖然能壓制一時,可是終究會出兵。”子伯沉默了片刻低聲道。
“恩。”黎穆染點頭應道,二人亦是緘默不語,顯得心事重重。
司徒墨離安排好兩運的事情之後便回了雲尚宮,此時已經是玉汝恆離開盛京的十日之後。
張裕自那日撤兵之後便再未出兵,這更加地證實了子伯的猜測。
司徒青顏由絲竹親自護送回冰城,雪豹卻悄悄地從冰城溜了出來。
玉汝恆得知雪豹消失的消息時,已經兩日之後,江銘珏見她深鎖眉頭,低聲道,“你擔心雪豹出事?”
“冰城內有人通風報信,否則他不會離開。”玉汝恆沉聲道。
“那冰城也不安穩?”江銘珏想着冰城內都是暗帝的親信,不可能出賣她,那說明是外人偷偷地潛入了冰城。
“雪豹離開有兩個原因。”玉汝恆低聲道,“那人竟然能夠跟雪豹交流,便說明此人對雪豹很熟悉。”
“你是說此事關係到雲輕?”江銘珏亦是反應過來,看着玉汝恆說道。
“恩。”玉汝恆點頭,“也許是雲輕出現了,也許是它有了雲輕的消息。”
“那你要去找嗎?”江銘珏小心地問道,他對於這位雲輕實在是好奇的很,且不說黎穆染、子伯與莫悠塵對那人帶着某種的敵意,就是如今,他們依舊無法釋懷,更是將雲輕當成了他們的威脅。
江銘珏轉眸看着她,這話問得格外地小心。
“雪豹會照顧好自己。”玉汝恆這些時日一直將雪豹留在冰城便是爲了訓練它,即便遇到像申屠尊那般將它抓回去的情形,它也能夠逃脫,故而她不會太過於擔心,倘若它真的是去找雲輕的話,那麼,她只要耐心地等待便是。
“那……”江銘珏看着她,“雲輕呢?你不去找嗎?”
“他若出現,自然會來尋我。”玉汝恆淺笑道,“他見到雪豹,自然會知曉我是誰。”
江銘珏見她在提起雲輕的時候嘴角不自覺得上揚,便知曉在她的心中雲輕的分量是多麼地重,他微微斂眸,掩去雙眸中的黯然,他如今能夠體會到黎穆染三人的那種落寞的心情,倘若換成他,在見證了她與雲輕之間的感情之後怕是也無法釋然。
玉汝恆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轉眸看向江銘珏時,挽着他的手臂,“在我的心中你跟雲輕一樣重要。”
江銘珏轉眸看着她,即使她說過這句話無數遍,可是他還是不相信地反問着,“真的?”
“恩。”玉汝恆點頭,“小不點,雲輕是雲輕,你是你,你明白嗎?”
江銘珏微微點頭,隨即將她攬入懷中,“我知道。”
“恩。”玉汝恆笑着點頭,隨即說道,“倘若你見了雲輕,你便會明白,我對你們的心是跟對他是一樣的。”
江銘珏在此刻突然有種不想讓她再見到雲輕的念頭,不過是轉瞬,他便覺得自己這種嫉妒心太過於可怕,可是,他卻無法控制自己。
玉汝恆緩緩地合起雙眸,小雪,如果你真的是去尋雲輕了,就將它趕快地帶到我身邊吧。
司徒墨離回到雲尚宮,見申屠凌正在院中舞劍,他笑着展開手中的摺扇,信步行至一旁的涼亭內欣賞着,申屠凌的劍法師承大驪最有名的劍師,劍法如行雲流水,又氣勢如虹,正如他如今散發出的凌雲之氣一般,鋒利無比。
他一個漂亮地旋落,乾淨利落地收起寶劍,拿過放在一旁的方巾擦着額頭的薄汗,擡眸看向司徒墨離時,只是淡淡地笑道,“你還在擔心邊關?”
“如今她去了,我安心了不少。”司徒墨離瀟灑地收起摺扇,慵懶地靠在一旁放着的貴妃椅上,俊雅的容顏帶着幾分地擔憂之色。
申屠凌隨即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徑自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將寶劍放在一側,擡步看着遠方不知在想什麼,只是一陣清風吹來,一旁的牡丹花瓣隨風飄起,緩緩地落在了他的腳下,沾染在他的衣襬上,似是繡在上面栩栩如生。
“申屠尊要動手了。”申屠凌笑着放下杯子低聲道。
“先動手的是誰?”司徒墨離雙眸微眯,笑得甚是邪魅。
“難道不是一起動手?”申屠凌側眸看了一眼司徒墨離,笑容間多了幾分地凌厲。
“也許。”司徒墨離淡淡地笑道,“不過,兩人若是一起動手,那還不如其中一人隔岸觀火。”
“那就要看小玉子要對誰先動手。”申屠凌放下茶杯,起身拿起寶劍擡步踏出涼亭。
司徒墨離並未跟着離開,依舊躺在貴妃椅上,神態自若地噙着笑意,“那便看小玉子究竟對誰狠一些了。”
申屠凌自然是聽見了他言下之意,嘴角勾起一抹諱莫如深地冷笑,迎面吹來無數地牡丹花瓣,襯托的他那華貴的氣質越發地尊貴傲然。
南風國,秦玉痕臥於軟榻上,如雲般的墨發傾瀉而下,只用一根墨色的綢帶鬆鬆散散地束着,一身暗紅繡着桃花的華貴長袍散落在身旁,他狹長的雙眸微眯,嘴角噙着獨有的冷笑,越發地妖冶鬼魅。
斐然知曉上次中毒一事徹底地惹怒了秦玉痕,故而他看着不遠處跪在地上的三皇子,不過是淡淡地垂眸,顯然,膽敢暗害秦玉痕的人,他定然是會讓那人生不如死。
“三皇兄如此大禮,孤可受不起。”秦玉痕薄脣微勾,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只是那笑容卻像是一道鋒利的冷刀,話語間便殺人於無形。
“太子殿下乃是未來儲君,臣敢有不敬?”三皇子心中一陣冷寒,雖然對秦玉痕不屑一顧,可是,卻不得不低頭。
秦玉痕冷笑一聲,雙眉微挑,“哦?”
三皇子卻不知該如何接話,只是跪在地上噤聲不語。
秦玉痕看向三皇子,他是個極爲聰明之人,懂得能屈能伸,卻少了大皇子那份骨氣,即便輸了也不會有遺憾死得坦然,而三皇子自知事情敗露,卻還想着如何轉敗爲勝,寧可對他卑躬屈膝,也不敢冒死一戰,可見此人的心機頗深。
秦玉痕不過是淡淡地看着他不發一言,而三皇子也不出聲,烈日炎炎下,那日頭照得人發暈,三皇子額頭滴落下豆大的汗珠,卻還是忍耐着。
斐然不禁對三皇子也暗暗佩服起來,俗語有云,寧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三皇子卻是個懂得的審時度勢的小人,他可以在此刻對你卑躬屈膝,卻也會在抓住一點翻身的機會時反擊,而將你徹底地擊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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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啊……謝謝親耐噠們一直陪着瓦,嗷嗷嗷啊……感冒的人就是感慨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