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
一個男人。
我在拼命讓自己不看他,他在拼命讓自己靠近我。
當他終於放開我的手時,我以爲折磨結束了。可當我睜開眼睛,我看到的不是清明的獨活,那是如少年般的獨活。
他就象個尋找母親的小獸,臉在我的頸窩間蹭着,尋找着靈氣的源泉。
如果他未幻化完全,我也能剋制自己。
可是他偏偏身體是完完整整的,那肌膚的觸感清涼柔滑,臉蛋劃過我的肌膚,那觸感簡*魂已極。
他的臉貼上我的臉,又是一聲快樂的淺喟,眼中露出了歡喜的神采。
很單純的快樂,讓人看着就挪不開眼睛。
若是他神智清醒的時候,只怕是見不到這樣的光彩了。冷酷的男兒,無情無慾的男子,居然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他的脣貼上我的臉,親了親。
雙手環抱上我的腰身,緊緊地貼了上來。
現在的他,就像是懸掛在我身上的巨大裝飾物,與我親暱地貼着,找不到一點縫隙。
少年,你親的幾乎給我洗了個臉了,我臉上的灰都被你舔乾淨了。
他可完全感應不到我內心的鬥爭,依然故我地蹭着,親着。
最後,他的脣親到了我的脣角邊,停了停。
喉間一聲歡呼,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聲,我心頭一震,不好!
他的舌舔着我的脣瓣,一下一下的,我覺得他就像一隻狗兒,而我就是那狗嘴邊上的肉骨頭。
他本能地舔着,數十下之後,我覺得脣瓣都有些發麻了,他還在歡快地舔着。
我微微啓了下脣,想要喘口氣。
不料他的舌尖忽然擠了進來,刮過我的脣壁,含上脣瓣,嘖嘖吸的有滋有味。
不僅如此,他還刮過我的舌,攪動着,把我引領進他的口中,每當我想要躲閃退縮的時候,他就發出不滿的咕噥聲。
呼呼的聲音從喉嚨中傳出,可愛極了。
我的脣硬生生被他擠着張開,他卻不容我離開,當我最後終於在忍受不住中縮回了脣的時候,他雙手摟上我的肩頭,發出了一個清晰的字,“要。”
他的眼睛,不再象最初那樣朦朧,有着兩分的清醒,在對視中,我知道他認出我了。
但他的模樣也在告訴我,他抗拒不了靈氣的引誘,他需要從我這得到更多。
我從未與一個男人親這麼長時間,親到我的嘴都麻了,他才依依不捨地放開。
千年的邪氣鑄就了他的靈魂,那氣息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這笑容邪肆中帶着天真,活脫脫一個風月老手的小倌表情。
這一笑,也不知有多少人會臣服在青衫之下。
我的我心頭一跳,險些停止了呼吸。
血染劍鞘之紅,怎能勝他那眉間一點硃砂。
我低頭看去,只看到自己的胸在他手中不斷變換着形狀,心中升起怪異的感覺。
他的手涼涼的,卻不是冰,比常人的體溫略低,這樣的溫度,太容易讓人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動作,他的揉捏。
而他也似乎察覺到了這種改變,不等我再看下去,那脣已*了我的脣瓣。
我無奈地閉上眼睛,手掌撫過他的臉龐,放棄了掙扎,“隨你了。”
再度聽到了他的喟嘆,愉悅寫滿他的臉龐。
莫非這樣能讓他感覺到更多靈氣?
他發出悶悶的哼聲,然後我的耳邊傳來了清晰的字眼,“主人……”
主人!?
我擡眼,望進一雙清明的眸子裡。
他、他、他,他居然醒了?
我看着他,傻傻地看着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