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還有那個筆啊!就不能弄兩支鋼筆嗎?用毛筆,哪次上廁所的時候是不是還能用來擦……”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皇上從哪裡學來的?”鳳無華微微擰眉,瞧着蘇恆醒表情有些怪異。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可是聚集了中國上下五千年的精華,精華懂不懂?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你馬上去把那個誰?哦對,把蔡倫給我找到皇宮裡來。”她就記得這個火藥和蔡倫造紙了。
鳳無華嘴角抽了抽,就算是太子與公主兩人的身份互換了,可是這性格也太明顯了吧。
“看來皇上是神智不清了。”丞相大人輕嘆,接過素蘭擦血的帕子,緩緩的替蘇恆醒擦着臉上的血漬。
鳳相瞧着蘇恆醒一臉被雷劈一樣的表情挑了挑眉,其實不僅僅是蘇恆醒傻了,連這喪殿裡面呆着的宮人御林軍都看傻了。
白墨淵目光有些複雜的看了眼蘇恆醒,輕聲道:“臣告退。”
白墨淵領着御林軍退了個乾淨,蘇恆醒扯下鳳相的帕子瞪着眼:“你才神智不清!你這是落後的思想!落後的結果必將導致一個朝堂的腐敗與衰落。”
鳳無華骨節分明的手攏進了寬大的衣袍裡,答非所問:“少將軍回朝,皇上似乎格外高興?”
“你不是看出來了嗎?看出來還問?”她重重的點了點頭,一望外面就見樑長卿一路小跑着入了大殿。
此時的大殿儘管被清理乾淨了,可是那抹血猩之氣依舊縈繞在鼻間揮之不
去。
樑長卿連行禮都來不及,被蘇恆醒拽着拖到了皇后的軟塌旁,樑長卿細細的將她手掌上的傷口包紮好,又診了半響的脈,這才望向蘇恆醒。
“皇上,皇后娘娘只是近日勞累過度,又加上傷了手所以昏了過去,只需睡一覺,用些進補的東西,自然就會好了。”
蘇恆醒眨着明亮的眼瞧着樑長卿:“我猜也是,我泱泱炎黃子孫,哪能劃一刀就死了!哎,樑長卿是吧?你這長卿用的不好,改了!”
“皇上,臣這名字乃是先帝所賜,長卿是一味藥材,這……”
“藥不藥材的我不管,反正得改,要不,就叫溫實初吧?你看怎麼樣?”蘇恆醒蹲在樑長卿的身旁,眨了眨眼。
開玩笑,仙劍啊,那可是她小時候的童話!好好的徐長卿,那麼帥的一塊白豆腐,怎麼能被這白鬍子老頭給毀了。
樑長卿乃太醫院首,年近半百的身子十分健朗,下巴上長着及胸的白鬍子。
樑長卿那一嘴的白鬍子翹了翹,誠惶誠恐道:“臣,謝皇上賜姓賜名。”
蘇恆醒盯着他及胸的鬍子,伸手拽了一把:“識時務!謝就不必了,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帶幾個你們醫院裡最好的醫生來找我,我們開個會,成立一個紅十字會什麼的。”
樑長卿鬍子翹了翹,誠惶誠恐道:“臣遵旨。只是不知醫院是何物?醫生又是何物。”
蘇恆醒有些訕訕的收了手,無奈道:“就是大夫的意思!啊西巴!以後大夫
一律叫醫生!算了,你就下午把那幾個人醫術高明的帶來見我。”
“是。”樑長卿…哦不,現在已經是溫太醫了,他恭敬的應下。
“素秘書,把皇后擡回去,那個溫太醫,你派人個機靈點的太醫去照顧着,沒事讓她多跑跑步鍛鍊鍛鍊身體,看這體型弱的!”蘇恆醒又往祭品臺上順了塊糕點!
樑長卿嘴角抽了抽,領了口諭退了下去。
月華高照,漏夜涼風自殿外拂入,掃過面頰,冷入心扉。
白色的喪佈於夜風中飄搖不定,殿內血味減了大半,搖曳的燈火拉扯着蘇恆醒與鳳無華的影。
“我這纔剛剛當皇帝,是不是明君得有一個考察期吧?這一手刺殺玩的,也太突然了!”蘇恆醒終於想到了一個重大問題。
丞相大人拂了拂衣袍,似是彈去月牙白袍上面的灰,朝蘇恆醒靠了過去,奈何蘇恆醒靠着棺木,連挪都不能挪,只得瞪着鳳無華:“喂,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什麼亂來的人!”
鳳無華站定在她的跟前,將她困在了自己與那黃金大棺前,他看了眼那棺中衣飾繁瑣華貴的人,目光落回了撐得滿面威儀的蘇恆醒身上。
“鳳無華!!”蘇恆醒惱羞成怒的扯着嗓子,可惜,這大殿裡站着的宮人們全都眼觀鼻鼻觀心,只作什麼都看不見。
鳳相頂着一張貌美如花般的臉,突然莞爾一笑,蘇恆醒只覺得整個世界都開了花,那些煙花炸得她裡嫩外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