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招夫 拖走腹黑相爺
月色昏暗,相府後院圍牆上一個黑影努力躥,躥,再竄!
黑影身材纖細嬌小,一張小臉憋得通紅,頂了滿頭大汗,呼哧呼哧攀上圍牆。
確定自己騎在牆頭上,黑影鬆了口氣,順便往下一看,頓時眼睛裡繞起蚊香線——你大爺的,真高! Www◆ttKan◆co
也就是幾個月不爬,怎麼這圍牆好像平地拔起了二三尺啊?!
圓滾滾的大眼睛往上翻,確定爬牆TMD果然是技術活,長久不做,要生疏的——恩,以後多爬,一定多爬!
堅定了這種“全然把臉皮當城牆”的信念,她深呼吸N次後,眼睛一閉,縱身一跳。
咚——
好大一聲,她的屁股差點摔成八瓣!
“嗚嗚……”
揉着多災多難的臀部,她哭喪着小臉,躡手躡腳往流雲居奔。
與此同時,流雲居內,晏君卿披着外衫坐在琴臺前,室內幽幽暗暗,燈火未明,只有月華透過窗櫺冷瑩瑩斜落一室。
晏君卿盯着身前古琴,琴絃烏金,反射着月光,光暈細微,冷冷清清,本就飄忽的意識越來越遠……
那個人,一如當年,兇殘狂暴。
北國大沉,終年飛雪不斷,他與清雅,便是在一個漫天大雪中出生的。
凌清羽,凌清雅。
出生早的他,是大沉帝國皇長子——僅僅是名義上的而已。
他們的母親是普通宮婢,如果不是因爲他那對傳自皇族獨有紫眸,大概,出生的時候就會被父皇賜死吧。
也許,那時候直接被賜死,反而是好的。
雖然是雙生子,可唯有他擁有紫眸,晚出生的清雅卻沒有,於是,清雅被抱走,於是,母親就此失蹤。
是怎麼在那個金碧輝煌的宮廷里長大的?
仔細想想,好像一直是徘徊在生死邊緣——作爲名義上的皇長子,他被太多人記恨着。
下毒已不算出格,他每天吃的食物倘若沒有“加料”反而奇怪了……
刺殺也沒什麼新意,他身上深淺不一的傷痕竟沒有能要了他的命……
這樣心驚膽戰的生活隨着皇嫡子凌折蕭出生,越演越烈。
…………
然後,那一年,他八歲,凌折蕭五歲。
……
再然後……
再然後,就是一段孽緣,牽扯着他自小疼愛的凌折蕭。
失去了清雅,他將凌折蕭當做親弟弟一樣疼寵,猶記得那玉雕似的精緻孩子仰頭,軟綿綿的喊着自己哥哥。
那時候,他真的只是他的哥哥。
凌折蕭保護着自己,他念書,便要自己伴讀,他習武,便要自己陪練。
於是,有了文武雙全,名動諸國的凌清羽。
歲月荏苒,那一年,清雅回來了。
與自己容貌幾乎無差的清雅,帶着靦腆微笑,也喚自己哥哥。
宮闈深深,各方勢力暗潮涌動,他不得不竭盡全力保護清雅,沒有想到的是,這種行爲在不知不覺間觸怒了凌折蕭……
那一天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
他的記憶在滿眼刺目的血紅中恢復,全身麻·痹,不得自由,連內力都化爲烏有,胸腹之間陌生的灼熱燒得他幾欲昏厥。
奢靡華麗,他知道,自己躺在金碧宮,整座皇城,只有凌折蕭的寢宮會如此奢華。
他的脊背似乎受了重傷,疼痛劇烈,四肢綁縛在牀腳,被拉開難堪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