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皇宮。
jason等一行人已經被關了整整三天,這三天裡,國防部長再也沒有露過面,他們每天的飲食都是由外面送進來。
jason好幾次想利用他們送餐的時候先發制人,但是他們每次進來的人數都達十人之多,而且全副武裝,戒備森嚴,讓jason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
雖然他、墨子簫、susan每個人的身手都可以獨擋一面,但是一個是隨時隨地都可能生產連自己走路坐着都費盡的孕婦,一個是腳上的石膏剛剛拆下,只能用柺杖費力地行走的墨子簫,所以實際上只有自己一人有攻擊及防守的能力而已。
他自信可以幹掉那些人,卻沒辦法不驚動守衛在外的警衛,簡而言之,他一個人或許可以從這裡闖出去,卻沒有辦法帶着那一大羣老弱病殘的人突圍出去。
所以,他們算是被圍困在了這裡,束手無策。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susan的父親還在強硬地抵禦着,所以暫時他們也是相對安全的,但是這安全絕不可能長久,要變化也只是眨眼間的事情,所以他們還是必須得積極想辦法才行。
這天,衆人正面面相覷之時,突聞警鈴大作,jason立即一躍而起,跑到門前側耳細聽,他聽到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警衛在對講機裡彼此大聲地聯繫着。
susan和墨子簫都費力地靠近了他,齊齊問道:“出什麼事了?”
他將食指放在嘴脣上‘噓’了一聲,示意他們噤聲,同時緊皺着眉頭細細地分辨着他們說話的內容。
susan和墨子簫知道事情關係重大,當下也不敢吭聲,只是也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地聽着外面的動靜。
良久,jason才低聲說:“外面似乎是說有恐怖份子襲擊了皇宮,有人已經攻進了這裡,所有的警衛都被命令着趕去圍追賭截。”
“恐怖份子?”墨子簫皺眉,“那對我們來說,不是雪上加霜嗎?”
jason搖頭,“未必。在這種混亂的時候,一定沒有人再守着監控錄像監控我們了!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時機快速地離開這裡!”
“怎麼離開?這玻璃是經過特殊工藝製成的防彈玻璃,根本連砸都砸不開啊!”susan苦笑着攤了攤手,“而且就算砸開了,我們這麼多人目標太大,很容易就被他們發現並抓獲的。”
jason搖頭,“不!我們不用全部離開,而且我們也不用去砸玻璃那麼費事。”
“難道咱們還能飛天遁地?”墨子簫的眼睛亮晶晶的,對於這次冒險行動躍躍欲試,“有什麼方法趕緊說吧!別再賣關子了!”
jason朝他們擺了擺頭,“跟我來!”
說着就領先朝沙發處走去。
susan與墨子簫半信半疑地對視了一眼,齊齊地追了上去。
只見墨子簫彎腰將茶几搬了開來,伸手揭開那厚厚的地毯,立即一個四方形的鐵板赫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jason伸手拉了拉鐵板上面的鎖,“如果不出所料,這是一個通往下水道的入口,咱們只要想辦法將鎖打開,那麼我們便可以派咱們其中一個人溜出去之後便立即聯繫管家,讓他立即派咱們的人過來照樣從這個這裡進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話是說得不錯。可是我們怎麼弄開這把鎖呢?”susan擡頭四望,發現這屋子裡根本連件砸開鎖的工具都沒有,更沒有像鐵絲一樣的東西。
對方早就考慮到他們的特殊身份,爲防止他們逃跑,早就將漏洞一一堵死。
那地板下的下水道入口,他們還特意鋪上了厚厚的地毯,並且在上面加了一張桌面又寬又大的茶几,完全將它擋住了。
jason能夠發現它,完全是出於機緣巧合。
那天jason無意掉了一樣東西滾落到沙發底下,趴在地上尋找到後卻突然感覺到膝蓋處被硬物鉻得生疼,一時起了好奇之心揭開地毯一看,這才發現了裡面的奧秘。
“如果我們能把那些警衛引進來就好了!那麼我們可以搶了他們的槍,用槍崩開這把鎖!”墨子簫興奮地說。
“我正是這樣想的!”jason點頭,笑着用力地拍了拍墨子簫的肩膀。
他現在雖然還處於十四五歲的思想,可是腦袋瓜卻還是一如既往地聰明,行事也依然像從前一樣果斷從容,臨危不亂。
他們到這裡之後,他就是剛進來的時候問過一次,事後再也沒問過了,可是卻自己已經猜測出了所有的事情。
“那樣又談何容易啊?他們現在正急着應付緊急狀況,哪裡有功夫理會我們啊!”susan搖頭。
“我會讓他們不得不理會的!”jason招了招手,讓所有人都靠近,然後小聲地說起他們的計劃來。
衆人聽了,立即覺得不錯,於是便各自進入了角色。
susan躺在地毯上,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額頭青筋暴露,冷汗直下。
醫生與護士則手忙腳亂地圍在她一邊幫助着她。
墨子簫看着susan的表現,聽着她那震耳欲聾的嘶吼聲,不由皺着眉頭對她低聲說道:“你演得真誇張,要不要叫這麼大聲啊!”
susan擡起腿恨恨地踹了他一腳,“你個小屁孩,懂什麼啊!你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電視裡演女人生孩子的時候,哪個女人不是這樣撕心裂肺地嘶吼啊?”
“我見過我三嬸生孩子,沒你這麼誇張!”墨子簫不滿她叫她小屁孩,心裡極度鬱悶,便禁不住頂撞起她來。
“你懂個屁!這叫生活加藝術加工!不誇張點,怎麼是難產?怎麼把把那些警衛叫過來?怎麼讓他們相信我命在旦夕?”susan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痛心疾首地教訓着他。
哎!如今把他當小孩當慣了,也不知道他以後恢復正常後,她還能不能夠快速地轉換語氣與角色。
“過於誇張反而讓他們起疑心!”墨子簫不服氣地說。
susan氣結,正欲再反駁,這時,jason匆匆地跑了過來,皺着眉頭說:“拜託你們不要在這個時候擡槓了!咱們現在做的可是生命攸關的事情,像你們這樣兒戲可不行!”
susan狠狠地瞪了墨子簫一眼,“你走一邊去!別影響我蘊量情緒!”
說着不待墨子簫回答,便又開始撕心裂肺地大叫起來。
墨子簫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老是跟她斤斤計較下去了,再說他到底是男人,男人讓着女人是天經地義的,所以笑道:“好好演!”
說着便也幫助着護士對着她喊道:“吸氣……呼氣……”
那聲音滑稽至極,susan禁不住直朝他翻白眼,他只視而不見,兀自陶醉在自己的角色中,玩得不亦樂乎,竟然完全不把他們身處險境的這回事放在心上。
jason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衝着一旁緊張而立的貝爾打了個手勢,“準備好!”
貝爾立即點頭。
jason便舉手用力地捶打着門,衝着門大聲叫道:“快開門!要出人命了!快開門!”
此時此刻,門口只留了一名警衛持槍守衛着,聽到jason的呼喊,大吃一驚,急忙問道:“裡面出什麼事了?”
“我太太難產,大出血!必須得送她進醫院!趕緊的!”jason大聲叫道。
“對不起,先生。如今我們這裡被恐怖分子襲擊了,一片混亂,相對於外面來說,你們在裡面最安全不過了!你們不是帶醫生了嗎?你們自己想辦法處理吧!”警衛大聲地說。
“可是她必須得輸血!我知道你們這裡面有醫務室,也有血庫,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也得立即趕去跟我取2000cc的血來!趕緊的!再遲就來不及了!”
“對不起。我的職責是守在這裡,絕對不能離開一步!”
“混蛋!混蛋!你想見死不救嗎?我告訴你,如果我太太出了什麼意外,第一個沒命的就是你!因爲我太太是你上司上來威脅國王的唯一法碼,沒有了我太太,國王會簽署退位文件纔怪!”
警衛一聽,立即不吱聲了,很顯然這句話戳中了害,他不得不考慮萬一susan出了意外之後接下來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
jason又大聲地叫道:“你還在猶豫什麼?趕緊去拿血袋來!再遲一點,我太太就真的出事了!”
一邊說一邊對着門又踢又撞。
警衛不敢怠慢,擡腿就跑,可是跑了幾步卻又匆匆地跑了回來,手在門口的鍵盤鎖按動着,很快,裡面的情形便看得一清二楚。
當他看到裡面果然是亂糟糟的一片時,susan躺在地上痛苦地大呼小叫,醫生護士都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時,這下便再沒有任何疑惑了,急忙叫道:“讓她堅持住啊!另外,她是什麼血型的?”
“ab型!趕緊!”jason大吼。
警衛急忙匆匆地跑走了。
jason大鬆了口氣,轉頭對齊齊向他看來的susan等人翹起了大姆指。
幾分鐘後,取了血袋的警衛跑了回來,匆匆地打開了門,剛進去,卻立即被jason死死地扼住了咽喉,而貝爾也利落地缷掉了他身上的武裝。
“對不起。”jason低聲說,舉掌照着他的脖子一劈,警衛翻了翻白眼,身子立即便軟了下去。
貝爾立即拖着他到屋子裡,利落地用早就撕成條狀的牀單將他手腳都死死地綁縛住了,同時還往他嘴裡塞了一條毛巾,然後把他塞到牀底下。
處理完後走出來時,jason已經關上了門,並且開槍將鐵板上的鎖打開了。
鐵板太重,一人根本無法拉開,貝爾急忙走上前,兩人合力將鐵板打開了,衆人激動地往下一看,果然是一條有階梯直通而下的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