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萸微笑着捏了捏她的小手:“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就坐在木車上吃糖葫蘆吧,不要亂跑,相公我回來找不到你會着急的!”
叮囑完才放開方小芹的手走了。
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羣裡,方小芹的心中頓覺空落落的。
她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聽着小販賣東西的吆喝聲。百無聊賴的很,已無沒有一點方纔和朱萸一起逛鎮的興致勃勃了。
正瞧着手中的糖葫蘆發呆,卻突然手中一空,糖葫蘆被驀地搶走了。
“喲,這是誰家的小娘子啊,長的挺標緻的嘛!”
搶糖葫蘆的人是一個公子哥打扮的男子,一臉猥、瑣的樣子,尤其是那雙色、眯眯的小眼睛,淫、光盪漾,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他不懷好意地笑着,跟在他身邊的幾個男丁也跟着鬨笑。
方小芹不理他,伸手要去奪糖葫蘆,男子卻一把躲開了。
“小娘子愛吃糖葫蘆?跟小爺我走,小爺會我給你買一個屋子的糖葫蘆!”
男子壞笑着,舔了一口方小芹咬過的那個糖葫蘆。吧唧着嘴,“好甜,小娘子的口水就是甜!”
方小芹一臉嫌惡地瞪着他,心裡直罵他不要臉。
“小娘子怎的如此看着小爺,是不是看小爺我長的太俊俏了,想以身相許來着?”
男子色、眯眯的雙眼在方小芹的身上不停地打量着。
“來吧小娘子,跟小爺我回家,小爺我定會好好地疼你的!”
他上前就要來拉方小芹。
“別碰我,滾開!”
方小芹一臉嫌惡地怒吼道。她慌忙躲開了,她平生最恨這種欺負良家婦女的紈絝子弟,仗着自己家有幾個臭錢,就可以肆意妄爲!對於這種人。就不能給他好臉色看,不然還以爲別人好欺負呢!
“喲,小娘子脾氣不小嘛,小爺我就喜歡這樣的,有味道!”
男子放肆地大笑着,他身邊的男丁也跟着鬨笑不已。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瞧着他們那副醜惡粗鄙的嘴臉,方小芹的心中就一陣噁心。
忽然男子朝那幾個男丁使了個眼色,幾個人會意,便上去抓住了方小芹。
“放開我,你們這羣混蛋,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強搶民女,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方小芹使勁地掙扎着,卻是半點也掙脫不開他們的束縛。
“什麼天打雷劈,小爺我纔不信呢!小爺我就是天。會自個雷劈自個嗎,真是笑話,哈哈哈……”
男子張開嘴巴肆意地大笑着,突然笑聲嘎然而止,一隻包子不知怎的塞在了他的嘴裡。
“呸呸……”
他用手從嘴裡使勁地摳出了包子,並啐了兩口,惡聲地罵道,“這是哪個狗娘養乾的,不想活了吧!別在暗地裡偷偷摸摸的暗箭傷人,有種的給小爺我站出來!”
“王少爺,放了我家娘子!”
朱萸突然嗖一聲站在了男子的面前,嚇的他嗷嗷大叫:“你是幽靈嗎,走路能有點聲音嗎?嚇死小爺我了!”
王少爺?這個男子姓王?莫非跟王員外有關係?方小芹蹙緊了眉頭,因着方秋髮是被王員外之子打傷致死,是以,她一聽到王姓之人就會非常敏感。會不自覺地想他是王家的什麼人。
朱萸不理他,徑直走到方小芹的面前,沉聲對那幾個男丁道:“放開她!”
幾個男丁看了王少爺一眼,又見朱萸一副書生的樣子,覺得他沒有什麼能耐,其中一人便不屑地道:“不放,這個小娘子我們家少爺看中了,要帶回府去做姨娘的!你快給……啊……我的胳膊……”
只是他話未說完就痛呼一聲,看着朱萸連連求饒。
朱萸一手捏着他的胳膊,冷哼了一聲,道:“你們放還是不放?”
幾個男丁面面相覷,又看了看王少爺,等着他的指示。
聽到他的痛呼,看熱鬧的人都圍了過來,對着他們指指點點,卻是沒有人敢上前去。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小爺我管她是誰的娘子呢!姓朱的,今日我必須要把這個小娘子帶走……”
“啊……痛……”
一聲慘呼,愣是把王少爺接下來的話給嚇的噎了回去。
又聽“咔咔”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那名家丁哭喊的更加悽慘了。
“放,還是不放!”土場溝號。
朱萸捏着那人的胳膊,凌厲的眼神掃向其他的家丁。
那幾個家丁見此,才知朱萸可不是窩囊的書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遂求饒地看向了王少爺,只有他發話說放,他們纔敢放了方小芹,要是他不開口就放了她,回去可免不了一頓責罰。
方小芹已經完全懵掉了,她有些不相信,眼前的這個能輕易捏碎他人骨頭的人,真的是自己的相公嗎?他的相公不是一個只會教人讀書寫字的教書先生麼?他何時變的這麼厲害了?
“不放不放!姓朱的,別以爲你跟我爹爹有幾分交情,我就會怕了你!”
王少爺卻是直接無視了那幾個家丁的求助,朝他們戾聲地命令道,“你們還不快給小爺我上,打死這個窮書生,搶走他家娘子!”
幾個家丁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只好放開方小芹,硬着頭皮和朱萸撕打了起來。
“相公當心!”
方小芹緊張極了,生怕朱萸會被他們給打傷。
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朱萸與他們幾人鬥起來,卻是毫不費力,三下兩下就把他們給打趴下了。方小芹自是驚訝不已。
幾個家丁倒在地上哭爹喊孃的,任憑王少爺咒罵、踢打,就是爬不起來。
“你們這羣沒用的東西!真是丟光了小爺我的臉了!”
王少爺泄氣而又無奈地看着倒地不起的幾名家丁,遂又惡聲地威脅朱萸,“姓朱的,這筆帳小爺我記下了!總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地還給你!你給小爺我等着!”
說着又眼神極不舍的看着方小芹,這馬上就要到嘴的天鵝肉飛了,他實是心疼的緊。
“小娘子,你也給小爺我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成爲小爺我的女人的!”
但一觸到朱萸銳利的眼神,他嚥了口唾沫,不甘地帶着那幾個家丁走了。
說來奇怪,那幾名家丁原是爬不起來的,一見主子走了,又都能爬起來了,屁顛屁顛地跟在了他的後面。
圍觀的衆人也就隨之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