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我來,是想問你一些事情的!“
宋家珠便直接地道,朱萸不在,她反而可以不用顧忌太多了。
“那好,外面熱。家珠姐我們屋裡說去吧!”
方小芹便帶她去了屋中,又給她倒了一碗水。
“小芹,你知道朱公子的家在哪裡嗎?他家是不是很有錢?”
沒有想到宋家珠會問這個問題,她有些一愣,但隨即想到,之前不是騙宋家的人,說朱萸家在郡郵縣嗎,遂說道:“他家在郡郵縣,離這裡上千裡,聽他說,家裡是有幾個錢的!原是想帶着我回去一趟的,但我放心不下大姐和小松,就拖着沒去。其實我是怕去了就回不來了!那是他的家,嫁夫隨夫住,我理應住在那裡的!”
“郡郵縣。真的好遠啊!”
宋家珠若有所思地道,“那他家是不是有很多的珍奇古玩呢?他來的時候是不是帶過來了一些?”
這可讓方小芹不解了,不明白她爲何會這麼問。
“他原是來進京趕考的,應該不會帶什麼珍奇古玩吧?”
她略想了一下道。
“那你回頭好好地問問他家裡的情況,還有那些珍奇古玩的事!對了,別告訴他,是我問的呀!我知道他討厭我,我怕他知道了會更討厭我的!”
宋家珠用帕子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雙身子的婦人。原是容易怕熱的。
“小芹,我先走了,馬上到中午就更熱了!可別忘了我交待給你的話啊!”
聽她這意思,仿似過幾日還會來的。
“可是家珠姐。你問這些事做什麼呢?”
方小芹一邊送她出了屋,一邊問道。
“我也是閒的無聊,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
宋家珠衝她笑了笑,彎身進了轎子。
等朱萸回來的時候,方小芹還是把宋家珠所問之事跟他說了,雖說宋家珠讓她別說是她問的,但相公與表姐,誰會親近一些,方小芹心裡卻是清楚的很。
“我家裡的情況我哪裡記得呀,娘子你忘了嗎,我失憶了呀!”
朱萸微蹙起了眉尖,“可是芹兒,你不覺得宋家珠有些奇怪嗎?我是覺得。她三番兩次地來咱家,一定是有什麼目的!”
方小芹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她會有什麼目的呢?只是我不明白,她怎麼會問你身上有沒有什麼珍奇的寶貝呢?你像是身上有什麼珍奇之物的人嗎?”
朱萸卻笑了:“要說寶貝呀,我還真有一件,不過是無價之寶,出多少錢我都不會賣的!”
方小芹一聽雙眼一亮:“相公的身上真的有寶貝?我怎的從來就沒有見過呢?相公你藏的好嚴實啊!”
“哈哈哈……”
朱萸笑着摟住了她,在她的耳邊呵氣如蘭,“芹兒,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唯一的無價之寶,就是我家娘子啊!你說,我就這唯一的娘子,我捨得賣嗎?”
聽他這樣說,方小芹的心裡甜絲絲的。
她笑的眉眼彎彎:“糟糠之妻,也能算寶貝嗎!”
“妾可以有很多,但妻卻只有一個!”
這話說的。仿似他有好多妾一般。方小芹又不禁蹙起了眉尖。
“芹兒啊,以後宋家珠要是再來,就別理她,她不走,就讓小黑去咬她!”
朱萸有些孩子氣地道。
方小芹又噗嗤一聲笑了:“讓小黑給它撓癢癢是嗎?”
“總之,儘量少跟她在一起吧!我是真心不喜歡她來着!”
他已經確定,宋家珠必是有非一般的目的。
而方小芹想着,朱萸的失憶症是不是該去郎中那裡看看了呢?
“對了芹兒,我今日問了鎮上那幾個知名的郎中,原來除了我們,還有別的人也在找白毒醫!而且聽說,這個人還是個白髮的婦人!”
白髮的婦人?會是誰呢?
“是個老人家嗎?”
方小芹蹙起眉問道。
“那些郎中說,那個婦人看起來才三十幾歲的樣子,只是頭髮全白了!”
才三十幾歲就白了頭髮了?她是找白毒醫治她的白髮病嗎?方小芹覺得,她倒是可以去找許郎中一看,他七十多歲了,頭髮卻還是黑如烏墨。
“這樣說來,他們倒真是知道白毒醫的名號了?”
方小芹欣喜地道。
“南白毒,北許聖,他們兩個都是郎中,只是治病的法子不同。娘子,你定是想不到這個北許聖是誰!”
朱萸突然賣起了關子。
“是誰?莫非我們認識?”
方小芹驚奇地道,難道是……
朱萸點了點頭,笑着道:“正是許郎中!想不到,他還真是一位名醫呢,人送他許聖醫的名號,與白毒醫?名!我想着,或許他會知道一些有關白毒醫的事情!”
“相公的意思是,我們先去找老人家一問?”
方小芹眉毛一挑。
“沒錯,明日我們就去許老頭那裡一趟!至於那本手札……我看,還是先帶在身上再說!”
朱萸蹙起眉頭想着。
於是第二日,朱萸就拉着坐在木車上的方小芹去了許郎中的家。
許郎中見到他們自是非常的歡喜,連說他們沒有失言,說好常來來看他的,還真就來了。
吃午飯的時候,許郎中一個勁地誇讚方小芹做的飯好吃,說她的手藝比從前還好了,又說他已經好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了,還說朱萸真是好福氣,能娶到像她這樣心靈手巧的妻子。
總之,他今日的話特別的多,多的有些羅嗦了。
朱萸暗暗地朝他翻白眼,以前還說他話多羅嗦呢,如今看來,他的話卻是比李巧菊的還要多呢。
方小芹卻是樂呵呵地聽着,一點厭煩之意也沒有。她願意聽老人的嘮叨,覺得他們嘮叨完了,心裡會舒坦一些。
“喂,許老頭,我問你件事啊,你知道有白毒醫這個人麼?最近好像有不少人在打聽他來着,方纔在路上,還有一個滿頭白髮的婦人問我們來着呢!”土女醫巴。
總算找了一個空,朱萸便趕緊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方小芹又暗歎他編瞎話的本事不小。他們明明沒有見過那個白髮婦人,他卻能說的就跟真見了一般。
未想,許郎中聽到白毒醫這三個字卻是立刻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