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跟蔣君越在一起,阿金纔可以放下所有的顧慮,所有的防備,所有的不堪,他包容她,愛護她,心疼她,給她力所能及的一切,他說過,只要有他在,絕不會讓阿金受一丁點的委屈,他說過,他就是她的天,讓她不要害怕,照着自己的想法大膽的往前走,不論何時回頭,他都會在原地;不論在何種情況下,他都會張開雙臂等着她。
他和他的父親一樣,給過阿金最好的愛和最溫暖的日子。
很久了,這次回去,阿金是應該去一趟,變天了,首長會感覺冷的,在老家,一入冬就會有很多人蹲在街頭給自己的親人燒紙錢,紙衣,還有紙鞋。小K臨走前說過,首長夫人已經不在國內了,而少將也跟着首長去了,大概沒有人給他們送寒衣吧。
首長在世的時候不止一次的說過,說阿金是他的小女兒,那麼,當女兒的給父親燒紙,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只是學習的時間太長,一走三個月,回來的時候都該過年了。
想到這裡,阿金深深的嘆了口氣,起身去洗手間將紅腫的眼睛洗了一下,自己總是這樣,動不動就哭,小十說阿金就是一天生的窩囊命,人前強大的要死,比誰都厲害,背過人哭的跟狗熊一樣,一切的不痛快都裝在心裡,總有一天心裡也會裝不下,到那時該怎麼辦?
裝不下的時候,自己可能會崩潰吧。
對着鏡子,阿金努力的笑了笑,這些人對自己如此排擠和不屑,她可不能這麼沒出息,她要比以往更堅強,不給別人留把柄,也不給任何人嘲笑自己的機會。
回到鋪位上,小米還沒有回來,阿金無聊的望着窗外發呆,後來實在是太困,就倒在牀上睡着了。不得不說,軟臥真的很舒服,和家裡的席夢思差不多。
阿金這一覺睡的很不好,做了一個夢,亂七八糟的情節,好多好多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都指着她謾罵,甚至有人拿着刀朝她衝過來。
一聲尖叫,嚇醒了旁邊的小米,她剛剛躺下沒多久,又成功的被阿金驚醒。
“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小米揉着惺忪的雙眼,嗓音輕而啞。
“嗯。”阿金恍惚的點了點頭,窗外一片漆黑,不知不覺已經睡了一個下午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阿金很怕睡覺,因爲她只要一進入睡眠就會做夢,而且都是噩夢,不是被人追殺,就是看見血淋淋的場景,從來沒有過一個溫馨的夢境,即使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時間長了,也沒有人能受得了。
“夢見什麼了,臉色好差,看你這汗出的。”小米拿了個一次性毛巾遞給阿金,又幫她接了一杯水。
感激的看了看身旁的女孩,阿金雙手緊緊的握着杯子,半天才說道:“我也不知道,亂七八糟的。”
“好了,沒事,可能在火車上不是那麼舒服吧,你緩一下,明天早上才能到呢。”小米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心事重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