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冷不防就被踹了一腳,但那人身手也是靈敏的,在砰的一聲撞在牆上之後還是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之後是撥腿就往外跑。
居然還敢跑,宮楚大喝他一句:“你給我站住。”撥腿就去追那人,不料他忽然就揚手朝她這邊灑來一些東西,宮楚也是沒有防備,頓時就覺得有異味傳了過來。
“憋氣。”一道清涼的聲音傳了過來,宮楚只覺得自己口鼻立刻被一隻手給捂住了,隨之她整個人被一把推了進去,門在她身後被關住。
“有沒有吸到?”他隨之詢問,她忙搖頭,她還沒來得及吸氣他人都已經出來一把捂住她的口鼻了。
昏暗的房間裡,她一雙黑眸圓溜溜的看着他,他微微閃開眸子,問句:“怎麼來這兒了。”
“聽說南疆公主還沒有走,怕她在此等候尋你報仇。”所以,她也是特意爲此趕來的,等她趕來之時已尋不見他,也是費了一番的功夫纔打探到他住宿在此,不曾想剛尋了過來就看見有人在這邊想要暗算他。
“害怕我會死。”他轉眸看她,問得有幾分的意味深長。
他當然也知道南疆公主在此等候他,更知道之前有人在外面想要對他先放毒,再下手。
“……”她一時語塞,她得承認,剛看到有人似乎想要暗算她的時候,她是很生氣的。
她當然不希望他發生意外,甚至不希望他因爲被人暗算而受傷。
忽然,他低首就欲要在她粉嫩的脣瓣上一吻,她一愣,下意識的就退卻了一步。
他看着她,忽然說了句:“其實我早該吻你的。”猛然,他伸手就欲拽過她,似要真去再吻她。
宮楚立刻揮袖打開他拽來的手臂,道:“我怕你吻不起。”
吻不起麼!他稍微品味了一下這句話的意義。
“東宮殿下,你也不要故意引誘我以至使我喜歡你,我若動了心付了情,即使你是東宮蒼離,即使你不願意,我也會不擇手段的把你留下來。”但這樣的方式定然也是東宮蒼離不喜歡的,可爲了留住自己喜歡的人,她卻是不介意使用一些強硬甚至陰毒的招式的。
這樣的霸道,多少是遺傳了她芭比的性情的。
他望着她眼眸裡的那一抹堅定,重複了她的話,慢慢道聲:“那麼,陛下最好也離本殿遠一點,不要故意引誘我喜歡你,一旦惹得本殿動了心付了情,就算你是西冥女皇,本殿也會不擇手段……”話,他並沒有說盡,但那一句不擇手段包涵了太多太多……
其實,他們都清楚的明白,彼此並不適合。
宮楚看着他,他同樣看着她。
只是,忽然之間,他胸口微微一痛,使得他不由得伸手就捂在了胸口,微微蹙眉。
“怎麼了?”覺察出他的異樣,她忙問。
“殿下……”外面也正傳來公子蕭的聲音,其實之前他們是被東宮蒼離刻意支開的,目的就是爲了給暗中的人下手的機會,也是以身爲誘餌,引他們現身罷了。
只是後來忽然就發現宮楚來了,他們也只好繼續隱藏起來,但那個逃跑的人已經被他們的人緊跟而去了,只不過在途中那人到底是被暗中的人擊斃,因此,並沒有線索,暫時沒有查出究竟是哪一路人派出的人手。
這會公子蕭是想要來彙報消息的,東宮蒼離也就讓他進來了,擡手就燃了房間裡的燭火,房間剎時也就一片明亮。
公子蕭瞧宮楚還在此,似欲言又止,倒是東宮蒼離不甚在意,道聲:“說吧。”
“殿下,那個人在路上被暗中的人擊斃,線索斷了。”
東宮蒼離聽這話也就點了下頭,公子蕭瞧了瞧這倆人,也就沒好再繼續待着,便又立刻道聲:“屬下先告退。”這便他就趕緊退了出去,又把門給輕輕的合上了,只是心裡難免疑惑,這西冥女皇爲什麼會在這兒?
當然,這樣的事情他一時半會也是猜測不出來的。
只待到公子蕭又退了下去,東宮蒼離這才又回身看了看宮楚。
宮楚也就立刻說:“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保重。”剛剛忽然和他說了一番那樣的話,其實內心是有些不自在的,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忽然把那樣的話脫口而出,她現在只想立刻離開這兒。
她撥腿欲走,走過之後日後也許就不會再與他相見了,那樣的話誰也不會再記起。
只是,手臂卻忽然就又被他一把拽住,他手臂稍微帶力,另一隻手臂已環在她的腰上,低首,他分明就是要捕捉她的脣,想要再次去吻她。
他無法用言語說出對她的感覺,從她第一個打賭性的吻開始後,一次又一次的針鋒相對過,也一次又一次的捨身相護過,又豈會沒有絲毫意義。
但那個吻,到底是沒有吻下去。
胸口忽然傳來的劇痛讓他立刻也就又撒了手放了她,從來都堅挺得像白楊樹一般有力量的一個人,這會面色也會瞬間慘白,宮楚也驚詫,甚至來不及因他忽然的索吻而臉紅。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慌忙就伸手扶了他。
不舒服這樣的感覺也只是剛剛纔產生的,二次想要吻她的時候,都忽然讓他胸口一陣劇痛。
猛然,他神情又似有波瀾起伏,對她說聲:“胸口很痛。”之後他慢慢的把腰帶解了,扒開胸口的衣裳,他看了一眼,果不其然。
在胸口處赫然有一個玫瑰花瓣,此時正開得血紅而豔麗。
“這是什麼?”宮楚忽然瞧見他胸口竟有這樣的一朵玫瑰花瓣也是怔了,這玫瑰花瓣簡直栩栩如生,根本不是紋上去的,倒好似一朵真花種上去的。
“如果推測沒錯,我這應該是中了南疆的情毒。”千防萬防,他還是在不知不覺中被人下了毒。
他微微收斂了一下心神,令自己的心思安靜下來,胸口那股劇烈的疼痛果然了就慢慢消失了,就連血紅的玫瑰也漸漸淡了下來,而心思一旦轉到她的身上,那種疼痛的感覺便又隨之出現了,血紅之色又漸漸變了回來,宮楚看在眼底,心口都跟着難受。
情毒,但聽這二個字就知道肯定不是好東西。
宮楚還是忙問:“這是什麼樣的毒?要怎麼解?”
他輕描淡寫的說句:“只要無情無慾,就無性命之憂,除之以外,無可解之法。”
她頓時一呆,心中還是忍不住暗罵一句:瑪德。
都說這南疆人陰毒,果不其然,但還是忙道:“南疆大皇子還在宮中,一會我們回宮問他去,一定要讓他研究出破解之法。”他若敢不給她研究出來破解之法,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東宮蒼離聽罷這話神色微生涼意,道聲:“看來,我註定是吻不了你的。”他似自嘲的道出一句,宮楚面上微微發紅,忙說聲:“我吻你也一樣。”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儘管她說過之後就已經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頭,卻也只能尷尬的看着他,她只是脫口就說了出來,絕沒有真的要付出行動的意思。
好在他也並沒有讓她付出行動,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你現在住在這裡不太安全,收拾收拾,我們先回宮找南疆大皇子解你的毒,等你毒解了之後你要走我決不攔你,南疆這幫人以後再收拾。”不知道到時會不會再又有什麼事情發生,眼下宮楚想要先回去解他身上的毒要緊,一邊和他說完這話一邊伸手就拽了他的胳膊,拽着他要往外去了。
東宮蒼離瞧了瞧被她拽着的胳膊,到底是沒多說什麼,直接被她拖着胳膊往外走了。
公子蕭人正在外頭,宮楚看到他就和他直接交待了:“公子蕭,你收拾一下,咱們回宮了。”
“哦,殿下……”公子蕭忙看了自家主子,怎麼就又折回去了?不是說要回國的?
“收拾去吧。”東宮蒼離再無多言。
公子蕭瞧着他們,女皇陛下的手正拖着他家主子的胳膊,這畫面看着怎麼就那麼彆扭?
好似也從來沒有姑娘敢碰過他家主子的手,上次南疆公主動手動腳之後不就出事了。
可殿下卻任由這位西冥女皇……
公子蕭琢磨了一會,一時之間還是沒太琢磨出個所以然來,只好趕緊去招呼人進來收拾。
既然主子說要回去,他們自然是要回去的。
那時,宮楚就拖着東宮蒼離一塊下去了,出了客棧,她吹了一聲口哨,她的白虎立刻就暗中飛奔而來,站在了她的面前,只是看到東宮蒼離時還是朝他叫了一聲,算是打招呼吧。
“我們先回去吧。”宮楚翻身就上了馬背,有南疆大皇子在宮中,南疆這幫人還敢搗鬼,簡直是作死。
微微壓下心裡那股惱火,她瞧向東宮蒼離,示意他上來,不料,卻聽他說聲:“與你同乘一坐騎,我怕我會情毒發作。”因此,爲了自己好受點,他還是選擇騎馬好了。
宮楚聞言微微一愣,忽然想到他那日正在看的一本書,不由諷刺他一句:“回去之後把你的那些書都燒掉吧,有些書會加劇你的痛苦的。”
東宮蒼離聽了這話卻是面不改色的回了她一句:“本來是爲你才準備的書,現在看來以後都用不着了。”
“……”都這樣了嘴巴還敢這麼耍賤!宮楚不能不怒瞪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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