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權赫看着姚珺晗羞澀的臉,那飽滿的脣形,卻輕輕的吻了姚珺晗的額頭,吻很輕,像是蜻蜓點水,那麼快就移開了。
臺下掌聲如雷,有些人開始起鬨。
臺下,權赫的好友薛仲揚也從香港過來了,隨同薛仲揚一起來的還有宋得之,以及他們唯一的兒子薛澤衍。
宋得之單手撐起下頷,說道,“新娘子真幸福。”
“不過被嫁給權赫這種男人,不知是幸福還是倒黴。”薛仲揚接話道。
“什麼意思?”宋得之問道。
薛仲揚並沒有說下去,扭過頭,看見宋得之正一瞬不瞬盯着他,“怎麼了?”
“難道權赫不是真心和她結婚嗎?”
“之之,有些事不是你我能管的。”
宋得之望向臺上的二人,姚珺晗眉梢染笑,完全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樣,相反權赫卻是明顯不在狀態,那皺起的眉頭,就一直沒有舒展開過,要不是知道權赫的身家和手段,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被逼婚的。
“你這個朋友有意思。”
“這裡不是香港,你別亂來。”薛仲揚生怕自己的妻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你緊張什麼?我就是說說而已,我又沒做什麼。憲法規定,人人都有言論自由,我就是把人活活氣死了,也是對方沒用。”宋得之言語犀利的說道。
薛仲揚:……
“爹地,你不是說權叔叔有心愛的女人嗎?而且那個女人還懷孕了?那個新娘子應該不是權叔叔心愛的女人吧?”觀察力敏銳的薛衍澤開口問道。
姚珺晗肚子扁扁的,根本就不是懷孕四五個月的樣子,薛澤衍很是好奇,這個權叔叔是不是父親口中說過的權叔叔。
爲了防止唯一的寶貝兒子將來長大了變成花花公子,宋得之趁機教育着兒子,“那個懷孕的阿姨是權赫的情婦,今天婚禮上的新娘子是權赫的新娘子。權赫這種男人的行爲,這叫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這種人,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嗎?”
“什麼下場?”薛澤衍好學的問道。
“砸了碗裡的,丟了鍋裡的,什麼都吃不到。”
薛仲揚扶額,對這個當離婚律師的妻子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給我點面子好不好?少說幾句。”
權赫過來敬酒,正好聽到了剛纔宋得之的一番話,他不以爲意,挑釁的說道,“這裡是文萊,男人是可以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
宋得之今天穿了藍色的晚禮服,拿了一個珍珠的手包,看到權赫,她從手包裡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權赫,自我介紹到,“我是金城事務所的社長,權先生將來要離婚,請來找我,我免費替那個嫁給你的可憐的女人打官司。”
“之之!”人家結婚,不祝福別人也就算了,居然還咒別人離婚,就算他和權赫關係好,自己的妻子如此放肆,也過分了。
“阿赫,我太太被我寵壞了,你別她一般見識。她是做離婚律師的,平時接觸的都是渣男,所以她對大部分男人都沒有什麼好感。”薛仲揚解釋道。
這桌子都是和權赫平時關係十分密切的。
簡義豪看着長相普通的宋得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所以說起話來,“在文萊,只要女人嫁了人,這一輩子都屬於她的老公!直到她死了,也不會改變。”
“權少,你也這麼認爲嗎?”宋得之託腮,目光挑釁的問道。
季雲冉那個女人的臉在權赫的腦海中劃過,他飲盡了杯中的酒,看着宋得之說道,“是,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宋得之嗤鼻一笑,“男人真是自以爲是。”
權赫看着宋得之,口氣不容人質疑的回道,“她,永遠只能屬於我一個男人!”
“她,哪個她?是剛纔臺上那個,還是你家裡懷孕的那個?臺上的那個,我不確定,不過你家裡懷孕那個,在你和其他女人結婚的那一刻,就不屬於你了。”
“……”
“不信我啊?那咱們打賭啊。”
“好,我和你賭!”權赫一臉認真的說道,“如果我贏了,我要、仲揚在東南亞地區所有產品的代理權。”
這玩大了啊,薛仲揚早知道就不帶宋得之來了。這不是來參加婚禮的,這是來砸場子的。
她就知道,他這個妻子,在聽說了權赫和季雲冉的故事之後,堅持要來參加婚禮,就不對勁。
“我說,能不賭嗎?”薛仲揚問道。
“不能!”權赫和宋得之同時說道。
“仲揚,你這個妻子無法無天的,這種場合,哪有女人說話的份,你把她帶回家好好管教管教她,省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惹出什麼禍來。”
薛仲揚護短,自己老婆再不好,那也只能自己說,“女人娶回家就是用來寵的,她是我妻子,我不寵她寵誰?如果真的闖出什麼禍來,自然有我幫她受傷爛攤子。”
“仲揚,說得好!”宋得之爲自家老公的話點贊。
權赫搖了搖頭,走開了。
只是,宋得之的剛纔的話,讓權赫越想越是不安,季雲冉就是宋得之口中的女人,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他不會忘記,季雲冉知道自己要娶姚珺晗,當初鬧的有多兇。
正因爲當初鬧的厲害,她現在突然這麼安靜,順服,才讓權赫更加的不安。
權赫不確定的問身邊的李煒,“她在家裡還好吧?”
李煒回道,“老吳一直沒有打電話來,夫人應該在家裡老老實實的呆着呢。”
太安靜了!
權赫的自覺告訴他,這不對勁。
“六爺,你別擔心了。如果夫人有什麼事情,老吳早就打過來電話了。”
“也是。”權赫附和道。
“你去打電話問問她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算了,還是我去吧。”
“阿豪,幫我招呼下客人,我去打個電話。”權赫把手中的酒杯交給了簡義豪,大步走了出去。
“喂,你去哪裡?你是新郎啊,……你趕緊回來。待會,新郎新娘要一起向賓客敬酒的。”
“……”
“搞什麼啊?”簡義豪抹了抹自己的頭,看着權赫的背影消失在人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