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溪的審判雖然被迫中斷,媒體卻興奮異常,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似的。
因爲比起中規中矩的法院審判,剛纔季云溪咬掉耳朵的一幕,實在是太過震撼了,太具有畫面感了,更具有新聞性,相信報紙和電視臺的收視率會增加幾個點。
媒體想要採訪季云溪,很可惜季云溪被法庭帶走了,不就是他們能夠隨便就能夠採訪的,媒體卻並沒有放過季家的人。
李煒見媒體要圍過來,把保鏢調過來,保護着季家人,因此媒體記者並不能夠靠近季家人。
“季總,請問你對今天庭審過程中的意外怎麼看?”
“季太太,季云溪精神似乎有些問題,以前,她是否表現出來這方面的問題?”
季雲冉心理咯噔一下子,腦海中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季雲冉在法庭上鬧了這麼一出,到底要做什麼?難道是……
“季總,聽說你小時候經常被季云溪欺負,還被她污衊偷東西,請問,她以前對你是否有過暴力事件?”
謝家的其他人見季雲冉沒有回答媒體的回答,也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這些媒體,慣會胡說八道,她們只要開口了,還不知道她們寫成什麼樣子呢。
謝韻漪聽到記者的提問,也看向了女兒,季云溪剛纔那個狠勁,她是看到了,不禁後怕。
四年前,季雲冉失蹤歸來,說季云溪和左瑞林要殺她,她還不相信,現在她信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季云溪做不出來的。
她沒想到竟然養了一個如此心腸歹毒的女人,這麼多年。
“季太太,你把季云溪養大,讓她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她卻恩將仇報,請問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記者的話戳進了謝韻漪的心窩裡,她是怎麼想的,她現在殺了季云溪的心情都有了。
可是面對媒體,謝韻漪該有的分寸還是有的,她沉默着,只是紅了眼眶。
季雲冉站了起來,對媒體說道,“作爲受害者,我們希望法律能夠還我們公道!我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正義存在,相信正義必將戰勝邪惡,相信壞人都會受到懲罰,相信法院能夠公正的對季云溪進行審判。”
“季總,那麼是否希望季云溪被判死刑?”
“對不起,請讓讓,我奶奶和母親身體不大舒服,失陪!”季雲冉扶着老太太,在保鏢的護衛下,走出了法庭,上車離開。
“季總,我是日報的,請問你是否有時間接受我們的採訪?”
記者的採訪車還追着他們跑了一陣子,被權赫留下的人給攔住了,他們這才擺脫掉他們。
車上,一家人都很沉默。
季云溪的案子,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如果沒有意外,今天就能夠判決,結果季云溪卻鬧出了這麼一出,不能不讓季家人多想。
謝韻漪擔心的問道,“冉冉,你說季云溪她今天鬧哪一齣,是什麼意思?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說,會不會出現什麼變故?”
連性子單純的謝韻漪都察覺到了異常了嗎?
老太太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季云溪不管是耍什麼花招,我們季家都不會放過她的!”
季雲冉附和道,“對!不管季云溪耍什麼花招,我們季家都不會放過她!她必須爲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她必須去坐牢!”
謝韻漪想了想說道,“冉冉,當年你不是說,季云溪和左瑞林要殺你嗎?現在,你也一塊揭發她,讓檢察院起訴她,她做的孽,總要讓她用下半輩子來償還。”
“我並沒有證據,而且那兩項指控足夠季云溪把牢底做穿了。”
“你不是說,當年是權赫救了你嗎?爲什麼不能讓權赫作證人指控季云溪?”
季雲冉看了一眼權赫,她不是沒想過狀告季云溪和左瑞林試圖謀殺自己的事情,可是一旦她狀告季云溪,勢必要扯出權赫來,權赫的身份,她並不想曝光。
“權赫是我老公,就算他去作證,他的證詞也並不能夠被法院全部採信。”
“那就這麼便宜了她?”謝韻漪現在對季云溪是恨得牙癢癢的,要是法律允許,她都能自己拿着匕首去捅她幾刀,親手爲死去的老公報仇。
“不管她耍什麼花招,她都逃不了的!”季雲冉堅定的說道。
謝韻漪聽到女兒這麼說,相信了女兒的話,也不再多說什麼。
……
季家到了,季雲冉讓謝韻漪和老太太先回去,她卻並沒有回家。
“奶奶,你好好休息,好好吃飯,別胡思亂想了,季云溪她一定會去坐牢的!”季雲冉見奶奶神色凝重,一路上基本上都沒有說話,不由擔心的說道。
奶奶這麼大的歲數了,還要如此的操勞,季雲冉很自責。
“我知道,你辦事,我放心。”老太太和藹的笑了笑。
季雲冉衝着她也笑了笑,老太太說道,“你懷孕了,也要注意點,別太操勞了。”
“我會的,奶奶。”
謝韻漪問道,“你晚上還回來吃飯嗎?”
“你們先吃,別等我。我可能要回來的晚一些。”
老劉開車離開,季雲冉讓老劉開車去老城區的麗苑小區,她要去見白楊詩韻。今天季云溪在法庭上的那一幕,讓季云溪嗅到了不尋常的訊息。
季云溪在法庭上的狠勁,有一種孤注一擲的瘋狂,她是不甘心坐牢的,那麼她在盤算如何逃避法律的懲罰?她打算怎麼做?
黎爺已死,是不可能在幫她的,林長安雖然有實力,但是林長安卻是一隻老狐狸,根本就不願意爲季云溪真心出力……
季云溪要做什麼?
季雲冉想不透。
權赫溫暖的指腹輕輕的揉着她蹙起的眉心,說道,“別皺眉頭了,在皺都要有皺紋了。”
“我想不透季云溪到底在謀劃什麼,我很擔心。如果這次再讓季云溪逃了,我會懊惱死不可。”自己想不透,季雲冉向權赫求助。
權赫不以爲意,“還能謀劃什麼,自然是想方設法的逃脫法律的懲罰了!”
“她要如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