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石頭在哪裡?”
這塊石頭可是剛剛花三百萬從別人手裡買回來的,並且還動用了漢源集團的直升飛機,這在葉雲冰的心裡是件很大的事,沒想到剛剛回來,就讓沈之藤騙了去,結果又因爲這個送了性命。
美奸走狗從來都不會有好下場。
秦楓控制住棒子,當然會在第一時間來查問石頭的下落。
棒子動彈不得,疼的呲牙咧嘴。秦楓的那一拳太重,正打在心口,幾乎讓他當場昏厥過去。一口氣憋得太猛,結果撕裂了氣嗓,噴出一口老血。
“我身上沒有石頭。”棒子掙不脫秦楓的擒拿手,但卻會抵賴。
此時,白雅珍由夏凌凡陪着到了沈之藤的身邊,一看老情人已是一命嗚呼,立即哭天搶地起來。
夏凌凡看着從沈之藤身下流出的鮮血驚恐不已,顫顫巍巍撥了報警電話,又把電話打到秦楓這裡。秦楓已經押着棒子回到了葉家別墅。電話裡秦楓安慰她幾句讓她別慌,一切按警察的安排做就是了。
別墅門口的警衛室,九爺和葉雲冰陪那幾個門主吃過了晚宴已經回來。
看着癱倒在地的棒子樸樂天,葉雲冰直皺眉。原先招聘他來集團,不過是顯示漢源集團的強大,用兩個國外佬給自己看家護院顯得氣派,想不到最後還是變成了引狼入室,況且,人家還是帶着目的來的。
“說,你是什麼人?到我集團來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有秦楓押着棒子,葉雲冰還不會太害怕。九爺在葉雲冰的邊上,冷眼看着棒子,想起有人私進別墅四樓宗門密室的事來,心裡後怕,集團養着這樣的白眼狼,真是太大意了。
幸虧有這塊假石頭的出現,把他引出來,要不然等他張開嘴反咬主人的時候,當真是後悔莫及啊。
樸樂天面色死灰,癱在那裡不肯說話,秦楓心裡真的煩了,自制伏他開始,他就一直裝啞巴,而且更令人着急的是,搜他的身搜了三遍也沒有找到石頭的蹤影。
“小葉子,對付這樣的白眼狼,根本用不着這麼客氣。你先出去,我自有辦法讓他張口說話。”
秦楓不再顧忌葉雲冰的身份,直接按自己的習慣叫她小葉子。葉雲冰也知道他的意思,讓打死也不肯開口的人說話免不了要上點手段,他讓自己提前離開,自然是不想把血腥暴力的一面讓自己看見。
葉雲冰看九爺一眼出了警衛室,秦楓迫不及待的在棒子的腰上一擊,棒子立即疼的面目猙獰,舉手求饒。
原來,棒子樸樂天隸屬韓國情報組,與米國方面的情報互通,然後被派往我方企圖伺機盜竊茂陽石。但苦於一直無法接近集團實驗室更沒有打探出茂陽石的準確消息而沒有得手。
連續這段時間,漢源集團出了幾次緊急狀況,他才又大起膽子來搞動作。宗門密室是他在葉雲冰父女以及九爺不在的時候私進的,雖然沒有找到茂陽石,但畫軸上關於九線宗門的分佈組織信息全部讓他發回了組織。
後來,他又通過竊聽得知了秦楓要去外地取石頭的信息,他把這次買回天外來石的事誤以爲是茂陽石一直在外地收藏,暗中跟蹤打探,尋到了白雅珍的住宅。
關於沈之藤回國,樸樂天也得到了消息。在沈之
藤拿着石頭出來後,他在路口截住了他,亮明自己背後的身份後,他想從沈之藤手裡接過石頭,然後去主子那裡邀功。誰知道沈之藤並不信任他,死命保着石頭不撒手。
其實沈之藤是想拿着石頭交給米國的CIA,那樣他就不用再受他們的壓榨,也就可以安安穩穩的經營自己的那一小片藥房了。哪知樸樂天邀功心切,用匕首捅傷了沈之藤,以至沈之藤失血過多一命嗚呼了。
樸樂天拿着石頭往外走,不想島國的那個玩意突然的出現,並且也亮明瞭他的身份。
島國遺種名叫渡邊瓦楞,是東瀛水口組的隱秘諜報人員,同樣與米國有聯繫。米國方面見韓國派出的人久久得不到手,就又把情報賣給了水口組。瓦楞也摻和進了謀取茂陽石的陰謀裡。
他一直沒跟樸樂天交代底細,這次也得到了東瀛那邊的任務,要他協助樸樂天弄到茂陽石。
樸樂天從沈之藤手裡搶到假茂陽石後碰到渡邊瓦楞,待瓦楞亮明瞭身份就把石頭轉移到瓦楞的手裡,他完全明白,靠他自己一個人,拿到了石頭也別想跑出華夏,這樣交給瓦楞,成功的係數就增加了一倍。瓦楞得到手頭後兩個人就開始反向逃竄。
結果,秦楓抓住了樸樂天,還是跑了渡邊瓦楞。三百萬買回來的石頭就這樣蹤跡皆無。
聽完樸樂天的交代,九爺心裡一陣沉痛。馬上找人去抓渡邊瓦楞,可搜尋了半天哪裡還有東瀛遺種的影子。
很快,警方跟到了葉家別墅,樸樂天已經讓秦楓收拾的形同半殘。葉雲冰回到警衛室,看到他的樣子,並未產生憐惜。吃我們的飯卻在幹砸我們鍋的高麗棒子,就該狠狠的收拾他!
警察帶走了樸樂天,接受法律的制裁是跑步了的。
秦楓空攥着兩隻手,暗恨自己的大意。
這次等於三百萬打了水漂,假石換真石的計劃也泡了湯,秦楓多少有點惱恨。不過葉雲冰反而心平氣和的沒有刺撓他一句,事態緊急,一塊假石頭都能引出這些噁心的鬼魅伎倆來,可見茂陽石的魔力。
事已至此,抱怨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如何面對明天宗門門主的聚會纔是最重要的。葉雲冰甩手去了。
三百萬的假石頭被集團高價聘來的兩個國外的特保給弄走了。葉光晨也得到了消息,從實驗室儘快的趕回來,面見了衆人,匆忙之中也得不出個完全的主意。
難,難在面對的是自己人。
禍,就怕禍起自家人內部的鬥爭。
躲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既沒有誠意也沒有禮貌,只能面對,只有解開壓在衆人心頭的疙瘩,纔是解決問題的根本。
轉過天來,各門主齊聚會議廳。
房間裡氣氛驟然的緊張,很明顯,人氣之中已經豁然分成了兩派。
好端端的宗門情義,在一己私利面前,已經出現了跑偏的跡象。葉光晨於心有些惋惜,這可都是昔日情同手足的弟兄啊……在漢源集團遭遇難題的時候,葉家沒有讓他們擔負一點的責任,更沒有要求他們來出一份力。
集團的盛大帶給他們的都是利益和分享,到了這一步,他們不感恩情反而要挖葉家的牆角,這讓人情何以堪。
段琪後先站起來,腆着臉很神氣的樣
子,“葉大掌印,今天你是不是得給大家一個說法了?”
葉光晨端坐上首,在會議廳內環視一週,說:“各位宗門門主,大家都是從父輩延續下來的弟兄,恩義大於私利,我不想多說什麼,如果大家已經齊心要把我這個大掌印的位子奪了,我並不貪戀。道義還是要大家共同來維護才能久遠。我再強調一下,茂陽石並非善物,誰得了也並非能得到什麼庇佑,還是要慎重啊。”
段琪後哈哈一笑,打斷葉光晨的話,“葉掌印別再說大話了,捨不得把茂陽石拿出來還拿道義搪塞大家,當大家都是三歲的小孩子嘛?”
九爺瞪他一眼,說:“段琪後,你還有沒有點宗門門主的樣子?老一輩拿茂陽石做宗門信物,只是爲了各線宗親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大家能互幫互助共同發展。”
說到這裡,九爺頓了一下,接着說:“爲了防止有人眼饞陷害,老輩也早已立下規矩,誰對宗門各線有益,哪家爲社會做的貢獻大誰纔有資格做大掌印,掌茂陽而立。漢源集團的發展,爲社會做的貢獻,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現在你挑起事端,還在大言不慚的血口噴人,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段琪後並不悔悟,只冷冷一笑,說:“九爺,大話誰都會說,想把茂陽石獨自佔有就明說,不需拐着彎的罵人。”
“段琪後,宗門一向是道德爲上,別用世俗來評價。”
九爺本想再說幾句,只見段琪後向旁邊的一位使了個眼色,藍字門的門主站了起來。
“我說九爺,你還是少說兩句吧,我不想把大家的老底揭開,否則臉上不好看吶。”
藍字門說話帶着一口老西北的濃濃口音。
九爺看他一眼,心裡噌的一股火冒起,一掌拍在面前的桌臺上,陰起臉來說:“老十一你倒是實說,大家有什麼老底?爲了宗門我倒捨得下這副老臉。”
藍字門門主好像不甘示弱,“老九啊,你我本身同門同宗,也敬你做了金字門門主,你倒是爲我同宗做的什嘛?”
九爺聽了,脖子底下青筋暴突,說:“宗門是大家的,不是爲哪一家謀私的。每年漢源集團給藍字門將近二十萬的資助,你們拿錢都幹了什麼?不長進的東西,不要被眼前的小利矇蔽了心,讓小人拐上了歪路。”
藍字門門主好像讓九爺戳中了短處,兩隻眼吊起來,“不要說的這麼大義凜然,要不是你,我堂表姐也不會跳了溝川,就喪了性命。”
藍字門不提堂表姐還好,一提及來,九爺當時怒爆,吼道:“你還有臉說,當年要不是你們橫加阻攔,以同姓不合親的名義拆散我們,她哪裡會跳溝川?我要不是遇到葉家老爺子,早也被你們害死了。一羣喪了良心的東西。”
原來,九爺在年輕的時候也曾有過一段美好的愛情,只因爲對方和自己同姓被同宗的老人強硬拆散,女方跳了溝崖死了,九爺也要去殉情,剛好碰到葉家老爺子好意相勸,才挽回了性命。
爲了祭奠那份真情,九爺才堅持了獨身。
現在,藍字門爲了得到段琪後=允諾的三十萬,不惜傷害感情,舊事重提,就是段琪後利用他爲了壓制九爺的。
九爺想起那段往事,一時情緒失控,留下了兩行老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