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太子妃的面上,本宮留你一條小命,若是以後再犯,決不輕饒。”蕭玄燁說完便將殷落晚打橫抱起來走了出去,所有人都站在屋子裡一動也不敢動。
蕭玄燁抱着殷落晚到了自己的院子裡,便將殷落晚放到搖椅上,自己則站在一旁一臉溫柔的看着殷落晚。
“你可真聰明。”蕭玄燁冷笑着看着殷落晚,殷落晚雖然有些昏昏沉沉的,但他完全明白蕭玄燁在說什麼。
殷落晚側了側身,將臉朝向陽光,傍晚的夕陽灑在身上暖暖的,她不敢睜開眼睛,因爲射得眼睛有些難受,一閉上眼睛,便是紅日的樣子。
“還不是爲了自保。”殷落晚淡淡的說着,風吹在她的身上,捲起她的屢屢烏絲,蕭玄燁雖然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不過他能感覺到這太子府也不太平,這世上又有什麼太平的地方呢?
王公公戰戰兢兢的將珊瑚抱了進來,對蕭玄燁說:“殿下,這東西放在哪兒?”
“這種事情問太子妃吧!”蕭玄燁看了王公公一眼,便朝屋裡走去,殷落晚的冷淡讓他有些失望。
“娘娘,放在哪兒?”王公公轉頭看着殷落晚,又問,殷落晚睜開眼睛,見夕陽灑下的光輝正在院子裡散出一道道分明的光芒。
“就放在那兒,陽光盛開的地方。”殷落晚伸手指着地板,王公公感激的看了殷落晚一眼,便將珊瑚搬到了那個位置,陽光灑在珊瑚上,散發出血一樣的光芒,殷落晚伸出了手,彷彿自己能摸的着那血色珊瑚一般。
“奴才告退。”王公公行禮,退了出去,蕭玄燁從屋裡走了出來,手中拿着一把古琴。
“你不會彈琴?”蕭玄燁問,殷落晚擡頭看了蕭玄燁一眼,只見蕭玄燁端坐在石桌前,古琴整齊的擺放在桌子上。
“不會,殷家大小姐什麼都不會。”殷落晚淡淡的說,彷彿這並不是一件什麼丟臉的事情,蕭玄燁撥動着琴絃。
“可你喜歡。”蕭玄燁說着開始撫弄琴絃,殷落晚閉上眼睛,在暖暖的陽光照耀下,她靜靜的躺在椅子上,耳中傳來陣陣悅耳的聲音,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天籟之音吧!殷落晚想。
一個男人,長得這麼好看,彈琴也彈得這麼好,還滿身都是肌肉,武功高強,這要是丟在現代,自己的情敵恐怕就數不清了,這麼算來,自己還挺幸運的。
蕭玄燁認認真真的彈琴,腦海裡全是那日看到的赤足舞蹈的殷落晚,回眸淺笑便足以讓寒冰融化。
這是一個和諧的夜晚,直到星光掛在蒼穹,兩人還在院子裡,殷落晚對蕭玄燁說:“在有個地方,有着很多奇怪的東西,比如你在很遠的地方,我都能看到你,這樣你就不會丟了。”
“你怕我丟嗎?”蕭玄燁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殷落晚的面前,殷落晚擡頭,漫天的星星讓地上都有了光,蕭玄燁的身影覆蓋在自己的身上,殷落晚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殿下,你,你不該陪着我的。”殷落晚有些擔心的說,蕭玄燁說皇上想要個孫子,其實不正是在說他自己想要個孩子嗎?想要孩子,自己是給不了的。
“那我該陪着誰?”蕭玄燁咬牙切齒的看着殷落晚,剛纔還好好的,怎麼說不行就不行,這態度轉變得也太快了些,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來。
“殿下,除了臣妾,您還有一個妃子,陶妃是女人,臣妾也是女人,臣妾知道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呆在房裡有多悲傷。”殷落晚幾乎是求着蕭玄燁去陶妃的房中。
自然,她可不是爲了陶妃,她只是希望蕭玄燁對自己別太用心,一來,自己是會回去的,就算不會回去,再美的容顏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雖然自己還算聰明,但這世上難道就沒比自己聰明的人嗎?顯然不可能。
等到十年後,二十年後,自己老了,蕭玄燁或許已經成了帝王,到時候身邊要什麼女人沒有,她不希望蕭玄燁對自己太過一心一意,也不想自己對蕭玄燁太過依賴,畢竟,愛情這東西保質期是最短的。
“你這麼希望我過去?”蕭玄燁有些失落的看着殷落晚。
“是,現在只有陶妃,以後還會有珍妃,麗妃,什麼都有,到時候那麼多女人,你總不能一直在臣妾身邊,臣妾也不想背罵名。”殷落晚賭氣說,也許,女人天生就是沒有安全感的人。尤其是自己的男人如此優秀。
“好。”蕭玄燁緩緩的吐出一個字,大步朝門口走去,殷落晚擡頭看着天空,眼淚從眼角滑落。
“你走吧!走吧!我們是沒有緣分的。”殷落晚自言自語的說,心裡還是忍不住的難受,對人最怕的是用了心,長痛不如短痛,既然是自己斬斷的,自己就不會後悔,殷落晚想着伸手捂住了胸口。
蕭玄燁出門後便去了西苑,走進去一看,這才發現這個地方靜悄悄的,進了屋子,鼻息裡聞到一股嗆鼻的味道,循着味道的方向找去,蕭玄燁在飯桌上發現了一些白色粉末,似乎是沾了水的緣故,那些粉末已經凝結在了一起。
蕭玄燁將粉末用一張手帕收起來,便朝外面走去。
祥麟醫館,蕭玄燁和秦大夫相對坐着,一旁的桌子上擺放着那塊白色手帕,秦大夫看了看,又用鼻子聞了聞,最後拿了一本書翻開了其中一頁,遞給了蕭玄燁,蕭玄燁接過來,只見上面有介紹,其中“劇毒”二字引起了蕭玄燁的注意。
“劇毒?”蕭玄燁問,秦大夫點了點頭,蕭玄燁便將殷落晚吃了安神藥後一直睡着的事情告訴了秦大夫,並說:“如果是劇毒,爲什麼人會沒事?”
“那老朽就不知道了,殿下如果想看看的話,老朽可以給老朽證明一下。”秦大夫說着拍了拍手,便見一個年紀約莫十四五歲的男子提着個籠子走了進來,籠子蓋着黑色的布,秦大夫從男孩手中接過來,男孩便離開了。
只見秦大夫伸手將布揭開,隨後蕭玄燁看到了面的老鼠,蕭玄燁呆呆的看着秦大夫,這時候,只見秦大夫用一塊小竹片沾了手帕上的粉末遞了進去,首先老鼠怎麼也不去舔食,這時候秦大夫從桌子的抽屜裡取出了一些糖放了進去。
老鼠嗅了嗅,似乎是那糖的味道將竹片上的藥的味道掩蓋了,老鼠便開始舔舐,沒想到,只是一瞬,老鼠便一命嗚呼,四腳朝天,蕭玄燁臉都嚇白了,如果當時吃了這藥的人是殷落晚,蕭玄燁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