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晟睿自然什麼都只能答應殷落晚,再說,讓殷落晚自己去找也不實際,只是福海到底是個地方還是個人名,還是有什麼寓意,這就難說了,若不盡快找到,自己的事情也耽擱不起。
次日,殷落晚仰着頭,靠在椅背上,一副大爺的模樣躺在陽光裡,不斷的搖頭晃腦,嘴裡念着一些不應景的詩句,她本來是想念一些跟太陽有關的詩句,最後卻成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小二剛好進來送茶,見殷落晚將一把扇子蓋在臉上搖着椅子唸詩,便說:“公子好文采。”這句話差點把殷落晚從椅子上嚇得掉下來。
“你,誰讓你進來的?”殷路晚不在搖晃椅子,趕緊彎腰去撿扇子,古人云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自己這纔是個小二說了一句話就把自己嚇成這鬼樣子,要是給人知道,還不被笑死。
“公子,門沒有關啊!小人給你送點茶點來,是你那位葉兄弟吩咐的,他說他出去辦點事,如果你起來了,就讓小人給你送些茶點過來,如果您有什麼需要儘管跟小人說,小人去給您買來。”
“需要,需要,需要你出去啊!”殷落晚站起來,將扇子往小二頭上一敲,小二尷尬的笑了笑。
“你看着我幹嘛呀?聽不懂人話啊?”殷落晚見小二沒有要走的意思,心中不禁有些擔心對方恐怕是什麼刺客之類的,自從穿越過來,自己真的是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這當官不容易啊!
“公子,你說你有這麼好的才華,你是個官吧?”小二又問。
“會念詩的都是官啊?我就知道有些人才高八斗,年年考年年掛,這當官要的是命,不是才。”殷落晚說完便覺得自己肚子有些餓了,就要去屋裡吃東西,沒想到小二卻緊跟在殷落晚後面。
“公子,這朝廷不要你,可是朝廷的損失,小人知道一個地方,對有才的人那可是充滿了敬佩和崇拜,以公子這俊秀的身姿,加上這絕世的才華,那肯定是流芳百世啊!”小二滔滔不絕的說。
殷落晚來了興趣,便問:“是什麼地方值得你這麼推崇。”殷落晚一邊問,一邊喝茶。
“什麼望江樓,春月樓,飄香樓,那都是好地方啊!只要公子你去……”小二話還沒說完,殷落晚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剛好噴在小二的臉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殷落晚道歉着,想抽一張紙巾給小二擦臉上的茶水,這才發現自己平日裡都沒有紙巾用呢!
小二沈手擦了擦臉上的茶水,對殷落晚說:“公子一看就沒來過我們江南,這江南有三寶,其他不說,這就是第一寶,公子若是能做一個填詞人,不但有錢拿,還能見到最美麗的女人呢!”
“你是說花魁?”殷落晚問。
“那當然,這男人哪個不喜歡美女,可惜我們這種小人物,就算是攢一輩子的錢也無緣見那花魁一面,哎!”小二說着又嘆了一口氣,殷落晚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典型的想把自己賣了。
這簡直就是古代你的皮條客嘛!殷落晚看了小二一眼問了句:“你知道柳三變嗎?”
“什麼三遍四遍的,小人可沒聽說過,公子,你可要好好想想,你要是願意去,小人給你拉這個線。”對方說着便離開了。殷落晚皺了皺眉,這個朝代你,列國紛爭,小小的國家一大堆。
無論是統一後分裂,還是從來沒有統一過,這都是個問題,殷落晚想也許唐宋元明清應該是在這之後的吧!如果是這樣,當年真應該多背一些唐詩宋詞元曲來的,到時候自己就可以拿去賣錢了。
殷落晚越想越後悔,最後竟一怒之下將茶杯摔了個粉碎,當然,其實是手一滑,差悲哀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殷落晚隨便吃了幾塊糕點墊了墊肚子,再次回到了太陽底下去回想當年背過的那些東西。
葉晟睿從外面回來得知小二已經將茶點送去給殷落晚,便告訴小二今天要出去吃,讓他們不必準備午飯了。小二卻和想讓葉晟睿勸說一下殷落晚,讓她去做個填詞人。
不過小二才準備開口,葉晟睿已經上了樓,小二忍不住抱怨了幾句:“有這麼好的才華還不去當填詞人,簡直就是蠢蛋,殺自己。”
樓上,殷落晚正想着,突然門開了,她擔心又是那個小二,於是趕緊將扇子從臉上取下來,異常淡定的朝外面看着。
“不喜歡喝這個茶?”葉晟睿的聲音傳進了殷落晚的耳朵,看着地上的茶杯,他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是殷落晚不喜歡住在這個地方,還是說對這個地方不滿意。
“你回來了?”殷落晚轉過頭異常信息的問葉晟睿。
“回來了。”葉晟睿說着從身後像是變魔術一般變出了一串冰糖葫蘆遞給殷落晚,作爲一個吃貨,殷落晚自然似乎漫畫你欣喜的接了過來。
“謝謝你,我喜歡這個。”殷落晚直白的表達着自己的謝意,葉晟睿一個在商海浮沉中摸爬滾打的老前輩竟然紅了臉。
“這個?你不喜歡?”葉晟睿垂着頭看着地上破碎的茶杯問。
“我說手滑你信嗎?”殷落晚睜着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葉晟睿,葉晟睿回以一個深情的微笑。
“當然,你說什麼我都相信。”葉晟睿說着便蹲將隨便撿了起來,隨後又對殷落晚說:“如果你不喜歡這家店鋪或者不喜歡這裡的吃食都可以跟我說,我們換一家客棧,錢的方面,你不用考慮。”
殷落晚聽到這話,簡直忍不住要去擁抱一下葉晟睿,告訴他自己很感謝他的照顧,她很滿意,但還是忍住了,這個朝代,要是自己真的給葉晟睿一個擁抱,恐怕葉晟睿真的會以爲自己喜歡他。
到時候自己最不屑的婚內,自己就成了人。殷落晚笑着看着葉晟睿說:“我很滿意,真的謝謝你,等回到京城,我一定要太子好好謝謝你,對了,你不是生意上遇到瓶頸了嗎?要多少錢?”
殷落晚突然變得很客氣的問,葉晟睿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這是男人的事,我可不能跟娘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