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派人去保護她了。”蕭玄燁又說,秦盛雖然不解,還是答應了。
卻說殷落晚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外面的月亮剛升起來,還沒有到高空,殷落晚只覺得腹中飢腸轆轆,於是便跌跌撞撞的開了門。
只見葉晟睿端着一個盤子,盤子裡全是好吃的東西,後面跟着小二點着燈,殷落晚一時呆住了,小二便進屋點了燈,不一會,整間屋子都亮了。
葉晟睿走了進來,便讓小二退出去,自然,這麼紳士的葉晟睿自然給了小二一些消費,小二說着:“謝謝客官,謝謝客官。”便出去了。
“你還真挺厲害的,弄到這麼多好吃的。”殷落晚看着這些平日在太子府都吃不到的好東西,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要說娘娘肯定是最有福氣的太子妃,別的太子妃都是天天躲在家裡繡花,你卻每天遊山玩水,吃香的喝辣的,這要是讓以前的那些什麼皇后知道,豈不是要氣得從墳墓裡爬出來。”
“這就不對了,個人有個人的生活,個人有個人的喜好,比如我妹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連繡花,納鞋,做衣服也很厲害,我才羨慕她呢!當然,更羨慕秦盛娶了這麼好的女人。”殷落晚一邊啃着雞腿一邊說。
“你真是運氣不好,你要是早些出現,我真的願意將落雪許配給你。”殷落晚討好的說,真是應了那句,吃人的嘴軟,說起話來都是軟的。
“娘娘,您太有趣了,不過我也沒那福氣。”葉晟睿素後。
“好了。別再叫我娘娘了,這樣,以後你就叫我殷洛,要麼殷兄,要麼洛兄,反正不要叫我娘娘就行了,你這樣一喊,我就全身不自在。”殷落晚說着又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常言道三碗不過崗,人家古代人喝酒都是用碗量着喝,自己酒量還行,隨便喝一點總是沒事的,就算真的醉了,她也完全相信秦盛的人品。
兩人邊吃邊聊,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覺得殷落晚肯定是個粗糙的漢子,而葉晟睿卻是個文靜的書生,葉晟睿吃東西時極爲安靜,既不發出聲響,也沒有狼吞虎嚥的,看得殷落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殷落晚對葉晟睿說:“話說你什麼時候離開家的?”
“三四年了,從十六歲開始我父親就一直讓我去參與科舉考試,並說江大人跟我一般大,卻已經做到丞相的位置,說什麼以我的能力,不出三十歲也能做個御使,我向來對做官沒興趣,加上我不喜歡我父親拿我和別人相提並論。”
葉晟睿說着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向沉着冷靜的他內心起了漣漪。“所以你就出來了?”殷落晚問,葉晟睿點了點頭。
葉晟睿告訴殷落晚,自己從小喪母,父親再娶,雖然父親的小妾對自己還行,但始終不是親孃,加上自己的這個後母總是慫恿父親做個,甚至這個父母還跟朝中其他官員有染,但父親卻一無所知。
所以對葉晟睿來說,那所謂的家其實就是個大染缸,不但是個染缸,而是個骯髒的地方,自己自然不願意回家,繼母對自己是有幾分畏懼的,所以自己回去的時候她總會收斂一些。
殷落晚想起自己在福壽寺看到的一幕,心裡還真不是滋味,雖然說她是一個開放的現代人,但她是無法接受婚內的,當然,這或許是因爲自己被丈夫,還被那對姦夫活活害死的原因。
但儘管沒有這件事,她也不會支持婚內,也難怪朝廷這麼,家庭都管不好,還能管得了什麼。
“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殷落晚安慰道,葉晟睿擡頭,本想和殷落晚答話,一看到她面前的那一堆骨頭就忍俊不禁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吃得太多了?”殷落晚有些尷尬的問,葉晟睿搖了搖頭。
“能吃是福,能吃是福。”葉晟睿喃喃,殷落晚自然知道他這是默認自己吃得太多了,不過吃得多就吃得多吧!自己是真餓了,而且這殷落晚還真是一尺七的水蛇腰,是怎麼也變不成水桶腰的。
有了這樣的好條件,自己還不好好飽飽嘴福,更待何時?殷落晚內心想着,忍不住笑了出來,葉晟睿有些無奈的看了殷落晚一眼,這傢伙也太可愛了吧!蘇也升入不禁有些羨慕蕭玄燁。
作爲太子,本來就是憂國憂民,每天憂大於一切,然而,有殷落晚這麼一個活寶在身邊,就算是憂也會變成喜吧!葉晟睿直直的看着殷落晚,一時竟入了迷,自然不是因爲她的眉毛。
殷落晚酒足飯飽,便要開始想正事了,她對葉晟睿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福海,完成師父的遺願。”殷落晚自然而然的喊了祝蓉做師父,畢竟她的畢生心血都交給了自己。
葉晟睿點了點頭:“不錯,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福海,不過,要不要先找殿下,我們已經到了蘇州城,應該和殿下隔得不遠了。”
“算了,饒了我吧!她要是知道我在這兒,真的,一定會讓我趕緊回京,葉兄,千萬千萬不要去找太子,也千萬不能讓太子找到,不然的話我可就完了。”殷路晚懇求道,葉晟睿自然只能答應她。
不過福海到底的是哪兒,這真的是個難題,自己從四年前就在這個地方呆着了,竟不知道有福海這個地方,是一片海嗎?可是這裡只有江沒有海,還是說真的是諧音,可以即使是諧音也沒有這個地方。
葉晟睿陷入了沉思,殷落晚自然也陷入了沉思,“福海,福海,福海會不會是個人名啊?”
“人名?”葉晟睿有些好奇的說,如果是人名,那人應該說是和福海葬在一起,不會說葬於福海纔是。
“對啊!會不會是個人名,是她的兒子或者是丈夫,總之是親人,俗話說落葉歸根,這歸根了,自然還要讓親人知道。”殷落晚解釋道,葉晟睿不由得皺緊眉頭。
“說得有道理,不過,葬於福海,不是說與福海葬,或者說是找福海,我覺得福海還是一個地名。”葉晟睿爭辯說,殷落晚一聳肩,趴在桌子上。
“算了,還是讓師父給我託夢過來吧!我是真沒法了,葉兄,這件事就拜託你了。”殷落晚可憐兮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