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說想讓寧兒和你?”殷落雪看着殷落晚問,自己挺着個大肚子,殷落晚總不至於讓自己和她交換身份。
“大小姐,二小姐,吃飯了。”寧兒一邊喊一邊往裡走,殷落雪和殷落晚互看了一眼,兩人默然無聲,時間一瞬間就靜止下來了,寧兒見殷落雪和殷落晚都不說話,還以爲兩人是擔心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會遇到危險。
“大小姐,二小姐,兩位姑爺吉人天相,大富大貴,武功又高,你們就不要擔心了,二小姐,尤其是你,你現在不止一個人,你是兩個人,若是秦相公知道你因爲思念她沒有好好吃飯,沒有好好照顧寶寶,一定會傷心的。”
寧兒的話讓兩人心中有些感觸,兩人根本還沒想到蕭玄燁和秦盛,畢竟他們才離開沒多久,要到江南至少得十多天,現在寧兒突然說起,他們反倒真的有些想念自己的丈夫。
“好了,吃飯。”殷落上前便摟住了寧兒,寧兒則是上前扶住了殷落雪,三人才一起去廚房吃了飯。
飯桌上,殷落雪對寧兒說:“回頭將那些雞呀鴨呀的全都帶上,我們要去太子府。”
“好好的去太子府做什麼?”寧兒表示不解,一方面她覺得還是在自己家裡自在,太子府規矩太多,另外就是她總覺得太子府不乾淨,更覺得太子府的人都沒有感情,是冷血動物,這種想法讓她更加不想去太子府。
“去陪陪我。”殷落晚說。
“大小姐,您要是想讓我和小姐陪着您,您就在這兒陪着我們,雖然這兒比不上太子府,不過這兒清淨,自在,大小姐,您說呢?”寧兒向來能說會道,幾句話便將事情扯清楚了。
“是這樣的,其實太子臨出門前說不準我離開太子府超過五個時辰,算算時間,我該回去了。”殷落晚解釋着衝殷落雪使了眼色,示意殷落雪幫自己勸說寧兒。
“寧兒,可是我想去太子府住一段時間,住在以前我們住過的那兒,我喜歡那個地方。”殷落雪一邊吃飯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寧兒知道自己拗不過,再說,一切都是孕婦爲大。
“好吧!”寧兒極不情願的答應着,殷落晚感激的看了殷落雪一眼。
太子府,殷落晚和寧兒,殷落雪三人坐在一塊,只見殷落晚將一個小藍瓶子取了出來,將東西抹在寧兒臉上,只見她手法奇特,就像是繪畫一般,不多一會,寧兒便成了殷落雪模樣。
殷落雪驚訝得張大了嘴巴,殷落晚卻極其興奮,只要有寧兒在這兒,自己就可以逃之夭夭了,殷落晚越想越開心,寧兒卻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兩人。
“我的皮膚是不是壞掉了?大小姐,您到底給我用了什麼呀?”寧兒一跺腳,嘴巴嘟了起來。
“寧兒,你想不想做太子妃啊?”殷落晚笑着問,沒想到這個問題卻將寧兒嚇得差點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大小姐明鑑,寧兒從來就沒有想過。”寧兒一邊哭訴一邊說:“且不說家世,就是寧兒這容貌,和大小姐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仙和癩的對比,寧兒自知只見就是個婢女的命……”寧兒越說越傷心,殷落晚不禁有些困惑。
“寧兒,古人云切不可妄自菲薄,你這是怎麼回事嘛?我看你長得挺機靈的。”殷落晚說着將一面銅鏡放在寧兒面前,寧兒在看到鏡子中的人時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徹底暈了過去。
“寧兒,寧兒。”殷落晚伸手推了推寧兒,見寧兒沒反應,便對殷落雪說:“這丫頭估計是給嚇到了。”
“是真夠嚇人的。”殷落雪急急的說。。
“我先出去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你處理,我會交代他們不準打擾你和寧兒,你告訴寧兒,我現在想玩這個遊戲。要是她穿幫了,就算我繞過他,太子府的管家魏延可不會饒恕人,冒充太子妃可是死罪。”殷落晚對殷落雪說。
“姐姐,寧兒這個不算冒充吧?”殷落雪擔心的看着殷落晚。若是這樣,自己會內疚一輩子,寧兒恐怕真是做鬼也不放過自己了。
“當然不是,我是讓你騙她,省得這丫頭說漏了嘴,落雪,我出去如果一時半會回不來,你也不要擔心,最多三天的時間我就回來,如果三天後我沒回來,你就和寧兒先回去,然後讓寧兒用這東西擦了臉,她就能恢復原貌。”
殷落晚說着將一個白色的瓶子遞給殷落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自己真的出事了,也不能連累人啊!殷落雪見殷落晚一副道別的模樣,心中擔心殷落晚會去做不該做的事情。
“姐姐,千萬不要,什麼事情等太子殿下來了再商量,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隻身犯險的。”殷落雪拉着殷落晚,殷落晚有些哭笑不得。
“我是去找爹爹。”殷落晚小聲說,這時候只有用這件事來壓人了,殷落雪如果知道自己是要去找父親,她就不會阻攔了吧!
果然,正如殷落晚所想,殷落雪真的沒有阻攔殷落晚,反倒是對她說:“三天的時間夠嗎?姐姐知道具體位置嗎?”
“那就十天。”殷落晚又說,雖然前言不搭後語,但因爲殷落雪心中着急,想要見到父親,也就沒有多想,反而還囑咐殷落晚要帶些銀子和防身工具。
殷落晚自然都一一答應了,出門的時候,殷落晚想,十天,十天後屍體恐怕都發臭了,只希望自己吉人自有天相,殷落晚默默的想。
離開前,殷落晚特地去找了管家魏延:“這幾要和二小姐住在一起,平日裡府中有什麼大小事務你自己做主就行了,別來煩我,還有,送飯只能讓靈兒送,還有,寧兒要出去幾天幫我辦點事,你總不會還要盤查吧?”
殷落晚嘴角帶着冷笑,直直的盯着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魏延,魏延自然不敢不同意。“卑職不敢。”
“不敢就好,我答應你,在太子回來前,我不隨便出門,只有一個要求,別煩我。”殷落晚再次強調。所謂多說多措,自己已經跟殷落雪強調,但凡有人去找自己,寧兒都要少說,通通由殷落雪代爲回答。
第一百七十八莫名成了擋箭牌
殷落晚改裝成寧兒後邊離開了太子府,剛出門沒多久,她便去了胡姬酒肆,裡面的人見就一個女人,於是一臉的不屑,只問殷落晚是不是要買東西帶走,看樣子,就算是一張生面孔也沒法逃離他們的視線,殷落晚靜靜的想。
有了這個想法後,殷落晚便決定守株待兔,等待的自然是蕭玉清這隻大兔子,蹲了整整一天都沒見到蕭玉清的身影,殷落晚只好去了對面的客棧開了一間客房,正好可以站在窗口朝胡姬酒肆觀察。
然而,自己的眼睛都已經合攏了無數次,自己還是沒有見到蕭玉清的身影,殷落晚想起以往自己見到蕭玉清都是在白天,看來蕭玉清是不會來了,殷落晚想着便倒在了牀上,沒一會,自己便睡着了。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還是如此,在小二給殷落晚送飯的時候是殷落晚最緊張的時候,她總怕自己一轉身就錯過了蕭玉清的犯罪證據,所以每次小二來送飯,殷落晚都是極不耐煩的吼上幾句。
沒想到今天小二竟然不上來送飯了,這讓殷落晚心中有些害怕,怕的是自己待會餓了沒有力氣去追人,正發愁要不要下去端飯菜,卻見蕭玉清出現了,只見蕭玉清進入了胡姬酒肆,殷落晚微微蹙眉,本想出門,最終腳還是停了下來。
“不行,幾次三番都被攔了回來,我還是看看蕭玉清晚上離開後會去哪兒,會去見上面人。”殷落晚心裡想着,便坦然自若的下樓吃了飯,平日給殷落晚送飯的小二都很愕然。
“公子,你不是不吃飯嗎?”小二一邊上菜一邊好奇的問,殷落晚擡起頭白了小二一眼。
“我不吃飯?你見過人不吃飯的嗎?”殷落晚有些無奈的問。 Wωω ¸T Tκan ¸co
“這個真沒有。”小二回答,殷落晚冷哼了一聲,自從第一天用寧兒的身份沒法進入胡姬酒肆後,她便換成了自己的容貌,不過卻是女扮男裝,誰讓古代男人行事比較方便呢?
吃飯的時候卻發現這家店鋪生意冷清,雖然已經到了飯點,但裡面卻沒有幾個人,要麼就是外鄉來的窮人,要麼就是老人,反正青壯年是幾乎沒有。
“你們這地方不是吃飯的嗎?怎麼吃飯的人比住店的人還少?”殷落晚好奇的問,小二也是個艾說話的主,這會見殷落晚心情好像不錯,又見殷落晚長得跟天仙似的,雖然是個男人,但誰都喜歡長得好看的人,誰還管她是男是女啊!
“這位兄臺,不瞞你說,這有錢的都去了對面的胡姬酒肆,這住店的遠方客人,一到飯點全都去了這邊,也就是一些去不起的窮人才會在小店吃飯。”
“這麼說有錢人是比窮人多了?”殷落晚好奇的問,只見對面的胡姬酒肆不斷的人來人往,和這小店的冷冷清清相比,人家那就是車水馬龍啊!
“可不是,這京城裡出來吃飯的人自然是富人比窮人多。”小二雙手一下抱在胸前,憤憤不平的看着遠處,這時候老闆走了過來,一下子捏住小二的耳朵。
“你這臭小子,讓你出去招攬顧客,你卻在這兒偷懶。”掌櫃的一邊說着一邊將小二往門外推。
“掌櫃的,這真不是我懶,你看看,對面胡姬酒肆也沒人招呼,咋就那麼多人啊?”小二爭辯說,殷落晚聽在耳朵裡卻覺得好笑,突然,她臉上的笑意消失了,既然如此,自己爲什麼不在這裡開一個店鋪呢?
不過,成本至少需要一萬兩,一萬兩,蕭玄燁雖然給得起,但自己也不忍心向他要,殷落晚想着,不過無論如何,一定要將那些顧客招攬過來,不然的話,胡姬酒肆會更加明目張膽的藏污納垢。
夜晚,殷落晚趴在窗臺上一直朝胡姬酒肆的門口死死的盯着,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似乎眨一下,蕭玉清就會消失似的,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三更時分,更夫剛打過更後,殷落晚便見蕭玉清從裡面走了出來。
在看清蕭玉清是朝哪個方向走後,殷落晚便跑了出去,一直追了許久,終於看到蕭玉清的背影,真是奇怪,一個公主爲什麼不坐馬車呢?難道說她還要繞路嗎?殷落晚一邊想一邊悄悄的跟在身後。
當她再次擡起眼睛的時候,蕭玉清卻消失了,殷落晚擦了擦眼睛,發現眼前只有黑漆漆的街道,難道自己見鬼了?不會吧!這什麼跟什麼啊?
殷落晚擡起腳正要往前跑,沒想到疫病亮眼的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殷落晚徹底懵了。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殷落晚舉起雙手錶示自己認輸。
“是誰讓你跟蹤本宮?”蕭玉清嚴厲的聲音響起,殷落晚只覺得腿軟,這時候,突然一個黑衣人出現,蕭玉清便與對方打了起來,殷落晚則被撇到一角,殷落晚躲在了大樹後面,默默的看着這一切。
雖然她不是學武之人,但見兩人你來我往,功夫都是極好的,而且兩人每一招都是殺招,殷落晚徹底驚呆了,這公主太奇怪了,怎麼會有這麼高的武功,而且這公主還是個女人?不,這公主肯定不是女人。
殷落晚再次響起小雀那一身的肌肉,心中越發害怕起來,這時候,只見蕭玉清直直的朝黑衣人刺過去,男子卻閃身到了殷落晚面前,將殷落晚抓了出來當做擋箭牌,殷落晚嚇得睜大了眼睛。
“殷落晚。”蕭玉清在發現殷落晚的真面目後,不由得嚇了一跳,刺出去的劍也趕緊收了回來,黑衣人將殷落晚一推,趁勢離去,看樣子並非想傷害殷落晚,不過是危急時刻找了個擋箭牌。
殷落晚被這一推倒是摔得不輕,她只覺得自己好像是撞到了什麼地方,自己的頭似乎是撞在了一塊石頭上,手和膝蓋也是,殷落晚擡頭看着蕭玉清,發現蕭玉清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恐怕在這羣會武功的人眼裡,看見一個人就摔一跤就成了這樣子一定很可笑吧!殷落晚想着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蕭玉清走上前去伸腳踢了踢殷落晚,見殷落晚沒反應,轉身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