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晏差點沒暈倒,殷落晚哈哈一笑,將摺扇閉合,啪的一聲打在雀晏的頭上,彷彿雀晏真的是她的小跟班似的,雀晏只恨自己笨,竟聽信了殷落晚的讒言,到了這個地方。
要是自己單獨回去,將殷落晚撇下,到時候怎麼跟秦盛和殷落雪交代,沒辦法了,只能硬着頭皮跟着走,殷落晚笑着說:“沒事,我找個高檔的場所,只是聽聽小曲,看看跳舞,你不會有事的啊!”殷落晚安慰雀晏,實則是取笑。
雀晏紅着臉,只恨自己笨嘴拙舌,說不出話來擠兌殷落晚,只能任由殷落晚取笑。
兩人走着走着,突然聽見樓上傳來陣陣琴聲,殷落晚擡頭,只見上面寫着“花月樓”。
“花月,風花雪月,好名字,走。”殷落晚展開了手中的摺扇,扇了兩下,這裡一看裝修就很不錯,要是裡面有空調就更好了,當然,這只是做夢,不過,這裡面的姑娘們肯定都穿得很涼快。
光是想想,殷落晚就覺得自己有罪,所有男人都以爲女人只喜歡看帥哥,其實女人也是喜歡看美女的,別人她不知道,但殷落晚自小就喜歡看美人,甚至在走路吃飯的時候,只要對方是美女,她都寧願讓人先,因爲這樣可以看着整個人。
也許人與生俱來就對美的事物有興趣,自然,也對美人感興趣。
剛進門,就有幾個人迎了上來,殷落晚穿的是秦盛的衣服,而秦盛的衣服又都是蕭玄燁賜給他的,自己身上這套衣服還是新的,所以價值自然不菲,殷落晚雖然不知道,但看那些人上下盯着自己的衣服看,就知道這件衣服應該值點錢。
而且這是她從秦盛衣櫃裡偷來的質地最好的一件,不出點風頭怎麼行,也許就像現代人看牌子貨一樣,一家店,一看你全身都是大牌,立馬笑臉相迎,殷落晚此時就有這樣的待遇。
倒是後面的雀晏,因爲穿的是自己的那身很普通的麻衣,所以並沒有人理他。
“哎喲!公子,您好久都沒來了,姑娘們都想死你了。”一個打扮妖豔俗氣的中年女子扭着水桶腰走了過來,頭紗插着兩個紅色羽毛,衣服也是一身紅,也許穿紅色既代表喜慶也代表招財的意思吧!
想必這位就是這風月樓的“媽媽”,雀晏在殷落晚耳旁嘀咕道:“你還經常來?”
“客套話你不懂嗎?”殷落晚用扇子捂着自己的臉,隨後對那人說:“你們這裡的花魁可有改啊?”
“花魁?公子真會說笑,我們平姑娘早就被人包下了,您恐怕是見不着了,不過我們花月樓的姑娘可不少,您要是喜歡,每個姑娘都可以叫平姑娘。”呵呵笑着,殷落晚心裡咒罵了一句:“老狐狸。”
“可有什麼節目?”殷落晚又問,身後的雀晏都快急壞了,殷落晚卻還有心思在這裡玩樂,被人假扮,敗壞名聲,這可是要命的事,這殷落晚真是奇了怪,怎麼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大家都爲她擔心,她倒是一副豁出去不管的樣子。
雀晏又着急又無奈,只得伸手推了推殷落晚:“少爺,老爺在家等着您呢!要是老爺見不着您,恐怕要捱打。”
“哎喲!原來是位少爺,我說這位公子,您都這麼大了,怎麼這老爺也管的太寬了吧!”三分取笑,七分不屑,殷落晚一揮手,讓雀晏拿出銀票來。
“這是三千兩銀票,今天大爺我要是盡興了,都是你們的,要是沒有盡興,呵!”殷落晚說着看了雀晏一眼,雀晏便把銀票全部收了,這裡面只有一百兩是真的,其他全是殷落晚照着畫出來的。
雀晏的心突突的跳着,想到上次兩人無意闖入一家,被幾十人追殺,想起來就覺得可怕,要是這次再出事,恐怕跑都跑不出去,這殷落晚,膽子也太大了,雀晏有些不高興的想。
看着銀票,眼睛都亮了,心想,這是一條大魚,也許還是什麼王公貴族,可一定要好好招待。
“公子,有節目,有節目。”笑着,便親自帶殷落晚到了樓上,還特地挑了一個視線廣闊的好位置給殷落晚坐,雀晏則坐在殷落晚身邊,見那沒走,殷落晚從袖子裡掏出二十兩銀子遞給她。
“就這點?”面露難色,有些不太高興。
“媽媽,我說,您可別以爲誰都是傻子,我有錢,可不亂花錢,我看看您老,也就二十兩,我要是看到了自己喜歡的,我要是高興了,這三千兩可都是你的,去給我備一桌好酒好菜吧!你打聽打聽,本公子是差錢的人嗎?”
殷落晚說起話來毫不含糊,那見殷落晚氣度非凡,又穿得很好,腰間懸着的玉佩都是價值千兩,也便沒有說什麼,就下樓了。殷落晚腰間的玉佩卻是蕭玄燁送給她的,如果說他們之間有定情物,那這東西便是定情物。
皇宮,殷落雪終於見到了蕭玄燁,一見到蕭玄燁,殷落雪便跪了下來。“民女殷落雪參見皇帝陛下。”
“落雪,起來,快起來。”蕭玄燁上前一步將殷落雪扶了起來,葉晟睿自然也是跪着的,兩人一併被蕭玄燁扶了起來。
“你們,怎麼來了?”蕭玄燁有些好奇,葉晟睿看了殷落雪一眼,殷落雪看着蕭玄燁。
“你們都出去吧!”蕭玄燁會意,便讓裡面的人都出去,既然是蕭玄燁的命令,也沒有人敢違背,所有人都走了出去,蕭玄燁問殷落雪:“出什麼事了?”
“玄燁哥哥,姐姐,你宮裡的人不是姐姐,姐姐在我那兒,玄燁哥哥,你去接姐姐吧!”殷落雪纔剛開口,眼淚就落了出來。
“別哭,落晚到底怎麼了?”蕭玄燁摟着殷落雪的肩膀着急的問,殷落雪心裡難受,說不出話來,問葉晟睿,葉晟睿只好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蕭玄燁。
“我們早就發現宮裡的寧妃不是殷落晚本人,那日,公主去見寧妃,竟被打成重傷,中了劇毒,我們知道你肯定不會相信,而且既然這人已經來了,肯定又了萬全之策,所以我想我們應該先找到真正的寧妃,對不起,陛下!”
葉晟睿說着便跪了下來道歉,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蕭玄燁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我只是蕭玄燁,在你們面前,我只是蕭玄燁,不要隱瞞,也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可怕,葉兄,我知道你心思重,心細,可我們一直都是條船上的,我一直把你當兄弟。”蕭玄燁說,葉晟睿沒想到蕭玄燁會說這樣的話,心裡有些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