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夫,給我們姑娘開一劑藥吧!那小東西就打了它,到了這世上也是受苦。”周媽媽朝顧大夫看了一眼,隨手給了他一兩碎銀子。
“周媽媽,你說要是這個美人生下來的是個姑娘,您老養上十三四年,不就又可以給您賺錢了?”顧大夫嬉笑着看着周媽媽。
“放你孃的屁,生下來我要白養十幾年,是女孩還好,是男孩呢?我就掐死了?”周媽媽跳着腳,橫眉豎眼的怒瞪着得顧大夫,,嘴裡罵罵咧咧的說着。
“是,是,我這就給您老開藥。”顧大夫有些無奈的朝外面走去。
“怎麼說話呢?你是詛咒我呢?我要你開什麼藥?我告訴你,你小子還欠着老孃一筆錢,你要是不安分守己一些,就別怪我不講情面。”周媽媽一隻手叉着腰,一隻手指着罵。
殷落雪完全陷入回憶當中,那日和秦盛在院子裡賞月,她有些想念自己的父親,又想念姐姐,只覺得自己很孤獨,又見天空只有一輪明月,周圍都沒有星星,更覺得自己就是那輪明月。
看起來高高的掛在天上,雖然光彩熠熠,卻沒有絲毫溫度。竟忍不住趴在石桌上哭了起來,秦盛不知道怎麼安慰殷落雪,便伸手輕輕拍了拍殷落雪的肩膀,殷落雪直起身子,便自顧自的倒酒一杯杯的接着飲酒。
後來,她只記得秦盛也喝了不少酒,然後秦盛將自己抱回房中,自己似乎一直拉着秦盛不讓他走,再發生什麼卻完全忘了,只記得醒來的時候正是四更時分,自己在的是秦盛的房間裡,秦盛還睡得死死的,直打呼。
殷落雪本來想哭,但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那她倒不如一頭撞死算了,便捂着自己的嘴巴,快速穿了衣服,就離開秦盛的房間了。
後來,她仔細的觀察過秦盛的態度,發現秦盛就像沒事人一樣,有一日秦盛過來送花,殷落雪便問秦盛:“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兩一起喝酒嗎?”
“記得啊!不過後來是你先走還是我先走,我就不記得了,我是怎麼到自己房間的都不知道,以後可不能亂喝酒了,要是遇到壞人,那可麻煩了。”秦盛笑着說,殷落雪這才安了心,知道秦盛根本不記得那天的事。
當然,那日離開後,她發現自己的身體上有一些淤青,她猜想估計是被秦盛壓到了或者碰到了,兩人是不可能發生那種事情,也便放心的繼續和秦盛相處,秦盛倒是對自己越發的好,她卻總有某種不安。
以前不知道,現在卻明白是因爲自己有了,一次而已,爲什麼會這樣?殷落雪思緒混亂,等她再次擡起頭的時候發現屋子裡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她站起來便朝門口走去,伸手去開門,卻發現自己被人鎖在裡面了。
“開門,開門啊!”殷落雪大喊着,然而,她就像是被隔離了一般,完全沒有人聽到自己的呼救聲。
秦盛到了望春樓下了車便朝裡面直奔,本想找人詢問,但想想看,自己一旦開口詢問,便漏了底了,還不如自己到處找找看。
“公子,看着面生得很,是第一次到我們望春樓來吧?”周媽媽詢問,秦盛在衆人的臉上掃視着,這時候有兩個穿着豪氣的男子走了進來,周媽媽趕緊迎了過去。
“朱公子,柳公子,你們來了,真是好久沒來了,姑娘們可都想死你們了。”周媽媽走過去無比殷勤的說。
“少廢話,周媽媽,聽說你們這來了個漂亮姑娘,據說是比京城第一美人還要美,你可別藏着掖着呀!”被稱爲朱公子的男子一臉邪氣的冷笑着。
“怎麼會?我們這裡的姑娘您朱公子不都知道嗎?哪有什麼京城第一美人啊?”周媽媽笑着敷衍,秦盛站在一旁靜靜的聽着。
“公子,你來這裡該不會是找人吧?”一個穿着綠衫的女子甩着手帕有些不悅的說。
“我來這裡自然跟這兩位公子一樣,都是爲了一睹花魁的美貌,所以,對不起了。”秦盛還算客氣的說,女子冷哼着,扭着楊柳腰走了,秦盛心中好奇便朝朱公子和柳公子走去。
這時候朱公子霸氣的對秦盛喊:“就憑你小子也想跟我們爭花魁?”
“在下不敢,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別說在下,就是在座的各位恐怕都想一睹那姑娘的驚世容顏。”秦盛說着便朝周媽媽看去對周媽媽說:“公子們既然要來看人,自然是準備足了的,銀兩是不會少你的,還不去帶人來?”
周媽媽看了看,見三人都不是好惹的主。便喊了一聲:“快去將柳葉姑娘喊下來。”
“周媽媽,你可就別蒙我們了,王老二都說了那姑娘只應天上有,比柳葉姑娘美得太多,你卻讓柳葉姑娘來招呼我們,這不是欺騙我們嗎?”柳公子將扇子一甩,扇子便打開了,他便作斯文模樣悠悠的搖着扇子。
此時,那些喝酒的人也都不安定了,一個個的站起來一定要求周媽媽將那姑娘帶來,周媽媽便知朱公子和柳公子是見到了剛纔那羣男子裡面的其中一個,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不讓他們看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兩位公子,姑娘是有,不過今日剛來,還不習慣,我先去跟姑娘說說,雖然大家都想看,但能者居之,自然是要讓兩位先看,不然的話,那姑娘跟其他姑娘又有什麼區別呢?你們說是吧?”周媽媽輕聲道。
朱大成和柳武鳴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秦盛自然不服氣了:“我看你是不想做生意了吧?你知道我是誰嗎?兩位公子,我和兩位一起來,又一起聞聽此消息,兩位說我該不該一睹姑娘的芳容呢?”
兩人看了秦盛一眼,雖然不曾見過秦盛,但這京中有錢人家多了去,而且看他秦盛的穿着打扮,看樣子不是經商就是做官的,自然不願意開罪。
“說得沒錯,就讓我們三個一起看一眼又何妨?”朱大成說着將周媽媽推開便朝樓上走,三人一齊朝前走,周媽媽在後面緊跟着。
“人呢?”朱大成問。
周媽媽朝三人看了一眼,苦笑道“三位公子,這姑娘今天剛來,自然要調教調教,不可能現在就出來接客的,在後房子呢!”周媽媽說着朝後面指了指,便帶着三人下樓,從樓梯拐角處拐出去,又饒過一條長長的走廊。
“救命……”殷落雪再次喊出了聲。
秦盛的心突突的跳着,他已經很清楚這個人必然是殷落雪無疑,只是卻不知道她是在哪間房裡喊的,再忍耐一下,忍耐,秦盛的拳頭捏緊,青筋爆出,另外兩人卻異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