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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這不過一個小插曲而已,衆人也不再理會,依次向着前頭走去。
前頭已有光亮傳來,時至如今,除了葭葭與路長生兩個並不清楚這洞府分量的人沒有太大感覺之外,無論是衛東還是路澤,卻是不曾出現在人前的激動,就連那呼吸頻率也比平日快了不少。
一轉角豁然開朗,洞府之內自成洞天,自帶光源的白玉之中能看到液體流淌其間。而最吸引人目光的便是端坐在洞府那一頭,一個早已隕落的修士。栩栩如生,只除了沒有絲毫活人氣息之外,竟恍如打坐入定了一般。
他身披素白麻布製成的衣衫,那樣的衣飾模樣,分明是古典籍中繪圖的古人才會穿着的樣式。
而這修士周圍的文字已然不是古篆體了,說是字卻更像是畫,恐怕究其整個崑崙也找不出幾個懂這文字的人吧!
葭葭偷偷捏了一塊玉簡,雖說不認得上面的文字,但她卻低頭依葫蘆畫瓢的刻錄了起來,她的打算是刻錄下來之後扔進空間裡頭,玄靈或許會有所知也說不定。
“你等莫要亂動,待得我等弄清楚這上的文字再說。”衛東與路澤二人一臉嚴肅的盤腿相對而坐,開始拓寫石壁上的文字。
“這是上古之神祝良的墓穴,我二人自元嬰開始便在尋找這祝良的墓穴了。現下雖然看不出來什麼,但是古神墓穴已有近十萬年沒人碰到了,是以沒有詳細的前任筆記以作借鑑,我等定要小心了。洪荒異種可不是萬獸平原之上那些簡簡單單的妖獸。往往有窮天盡地之能。一個不小心,便是萬劫不復。”路澤很是仔細的叮囑了葭葭與路長生二人,而後便與衛東研究起了這石壁之上的文字。
葭葭看了一眼路長生。見他正對着那文字好奇打量着,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手下便加快了速度。而小白則一直是方纔那復警惕的模樣,小心翼翼的查探着周圍。
而此時,幾萬裡外的崑崙山上雲音嫋嫋,一派安靜和樂。崑崙神獸白澤自九龍禁地出來,便看到了朝他笑着微微頷首的梅七鶴:“白先生,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閒,殺上一盤如何?”
白澤笑着走上前去。接過那棋婁,卻在一瞬間,忽地臉色一變,手中棋婁重重的落到了地上。棋子滾了一地。
“先生怎麼了?”梅七鶴對白澤的反應很是吃驚。
卻見白澤額上透着密密麻麻的汗珠,那一貫清澈通透的雙眼之中竟充滿了震驚與錯愕。
梅七鶴見他脣形動了動,看那描繪的脣形,似乎是“危險”兩個字。這更叫他心中充滿了不解:“白先生,哪裡危險了?若說是秦師叔的話。他此行並無危險,不過是個搜查任務而已。恕七鶴愚鈍,卻是不知危險來自何處?”
“沒事,是白澤看錯了。”卻見白澤低頭拭去了額上的汗珠,朝他笑了笑。一揮手,將散落在地的棋子掃了起來,只將一抹擔憂之色深深的壓在眼底。他鞭長莫及,更何況,左右她有那樣的寶物在手,應當能帶着那小傢伙躲過這一遭吧!
這複雜繁複的古文字當真是將葭葭刻錄出了一身冷汗。刻錄完之後便喊了一聲“玄靈”。
“怎了?”玄靈於空間之中翹着二郎腿懶懶散散的問道。
“接着。看看這上頭寫了什麼?”待葭葭說完,玄靈便見一枚玉簡劈頭蓋臉的扔了過來,差點讓他一個不妨栽倒在地,他一手接過玉簡,不滿的翻了個白眼,“你看清楚點扔,雖說這玉簡分量不重,可莫忘了老夫只有多大的個子,非被你砸暈不可。你……呀!你這是從何得來的?”他的嘮叨突然終結,轉而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們現在這個洞府石壁上刻的文字。小白的表現着實讓我有些心慌!”葭葭回道,“你且看看上頭說了什麼?衛東與路澤說這是上古之神祝良的墓穴。”
“祝良?那是正神啊!你莫要太慌張了。”玄靈安慰道,“屢屢出手剿滅惡獸的正義之神應當不會爲難你等。”這文字對玄靈來說,大約一時之間也有些難以解開,是以他便有一茬沒一茬的與葭葭閒聊起來,“只是這些有關上古的記載因爲時人沒有記錄的習慣,是以流傳下來極少。總之後來不清不楚就不見了,想來大多應是回到仙界去了。”
“嗯。”葭葭應了一聲,半晌之後,因周圍太過安靜,她又有些不確定的道,“我也不知怎了?就是慌得很。”
“莫慌。”玄靈的速度果然要比衛東與路澤快上許多,“老夫天生天養,對這些文字有着天生的感應力。前頭應是祝良的自傳:吾出身於雲夢大澤,吾父雷神常無一道天雷劈於吾母。吾母受天雷而無恙,之後乃懷有胎,族中巫師察之仍爲處子,衆百思不得其解,三月之後生一男嬰,名曰祝良。你看,是不是自傳?”
玄靈原本不過是爲了讓葭葭鬆口氣,莫要那般緊張。熟料,他這方纔說出這麼一段,葭葭便沉默了片刻,忽地反問:“雷神常無莫不是喜當爹了吧!就算早產,也沒有三月就生的。”
一片寂靜。葭葭在收到路長生、衛東與路澤向她看過來的目光之時,才恍然想起,自己方纔竟是說了出來。雖說聲音極輕,可這裡的其餘三人,修爲最低的路長生也是元嬰修爲,這一點聲音怎會逃得過他的耳朵?
她有些尷尬,倒是路澤目中現出一股異色:“你小小年紀,竟然懂得這種文字?我等也不過適才幾句,你竟然速度比我等還快?”他說罷看了一眼衛東,肯定的點了點頭,“衛東,你果然是準備充分。一早便知這丫頭懂這裡的文字,所以這纔將她帶來了。論深謀遠慮,路澤不及你也。天下間,能讀懂這文字的,我路澤保守估計,不會超過十個。”
衛東僵了一會兒,忽地彎起脣角,向葭葭看來,點了點頭卻並無嘲諷之意:“如此當真是上天助我衛東啊!丫頭,你且說說後頭幾句的意思。放心,心魔誓我衛東記得清清楚楚,斷不會違背的。如今,不應當齊心協力,破了這個謎題麼?”
葭葭看了他一會兒,得了玄靈的首肯,將剩餘的文字說了出來:“前頭應是上古之神祝良的自傳。吾出身於雲夢大澤,吾父雷神常無一道天雷劈於吾母。吾母受天雷而無恙,之後乃懷有胎,族中巫師察之仍爲處子,衆百思不得其解,三月之後生一男嬰,名曰祝良。及至五年,吾已與成年男子一般無二。承吾父之神能,嘗誅兇獸傲因、鉤蛇、赤鱬,聲名大顯。而後遊歷四方,恰聞此地有四凶:混沌、窮奇、檮杌、饕餮,爲禍世間。吾自告奮勇前來擊殺,以吾一人之力與四獸勢均力敵,久而雙方殆之。吾欲犧牲自我以酬天道,此地山谷走勢奇巧,有封印大能,吾便以身鎮壓四獸。久之,乃過數萬年,終有後世之人誤闖其中,此人乃賢。吾乃古神後裔,上達天聽,感知命不久矣,而神力漸衰。此人不懼天譴,擺出顛倒大陣,抽兇獸邪力封印洞口,以絕外人。百年後,及至其隕落,告之吾乃建小鎮,名爲封妖,以警後世。之後萬年,無人破之,吾沉睡,力漸衰。過五萬年,吾又醒之,見無人進入,喜之,力更衰,知曉不久於世,特留此書,警醒後人。”
葭葭說完,許久之後,路澤似是終於回神,喃喃自語了起來:“所以鳳謠小鎮乃是後人誤寫,實爲封妖小鎮。封印的乃是如今的萬獸之祖,混沌、窮奇、檮杌、饕餮上古四大凶獸!”
衛東嘆了一聲,似是迴應。
卻聽路澤突然驚訝的倒抽了一口冷氣,指向洞府四角:“所以這四角的兇獸雕像恐怕根本不是石像,而是,而是……”
本是極爲驚悚的一句話,卻沒料到衛東、葭葭與路長生三人皆茫然的看向四周,之後皆朝他不解的看去:“哪裡來的石像?”
“你等看不到麼?”路澤雙眼微紅,眼淚直流,這是通析眼運用過度的徵兆。
衛東再次向四周看了一眼,而後搖了搖頭:“想來我等無通析眼是看不到的。”
正在此時,卻見葭葭自儲物袋中突然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圓鏡。
通析眼的路澤一眼掃了過去:“指方鏡?”
“不錯。”葭葭應了一聲而後向四周照去,她並未藏着掖着,是以離她較近的路長生一眼便從鏡中看到了某些肉眼看不到的東西,驚愕間指着圓鏡連連點頭:“真的有石像,栩栩如生。”衛東聞言,便偏了偏頭,果不其然,在鏡面之中清楚的看到了一隻混沌的模樣。
“衛真人,”卻聽此時葭葭突然開口了,一對漂亮的瞳子向着他看了過來,不躲不閃,而是質問,“你可否告訴弟子,你們到這裡來到底是要找什麼?就我所見,這裡當真是處處殺機,與上古四大凶獸同處一室,想想便覺得可怕。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們不顧生死也要尋到這祝良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