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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珊規矩地行完禮後,才挺直身子,下一刻,她就只覺得眼前一花,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珊兒,定國公府可又有人欺凌你了……”一連串關心的話語,只聽得林芷珊心裡酸澀不已,爲何她以往就沒有認清外婆和舅媽都很關心愛護她,偏生要去親近一個將自己母親害死的仇人?
因爲再次想到了蘇姨娘,於是,林芷珊那在氣惱之下微微顫抖的身子,只令摟着她的文老夫人以爲林芷珊在定國公府受了非常大的委屈,忍不住一陣抹淚,然後惱怒道:“那林老夫人也太可恨了,竟然做出這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事情!”
王氏也在一旁陪着抹眼淚,拉着林芷珊的胳膊,傷心道:“僅僅幾個月,珊兒就瘦成這樣了,那天殺的定國公府還真以爲妹妹去逝了,就沒有人爲珊兒做主了嗎?真真是可恨啊!”
就連文心雅也拿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神色看着林芷珊:“表妹,你是定國公府長房嫡女,怎能被一個不知哪來的小妾和庶女欺凌到頭上!”
頓了頓,文心雅又道:“對了,我那表弟呢?”
這話問出來後,房間裡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看向林芷珊的目光裡也流露出一絲擔憂,只因在她們這些老人家眼裡,別瞧林庭軒年紀小,可那心智還真不輸成人。這幾年,若非林庭軒明裡暗裡護着,還不知道一根腸子通到底,行事全憑自己喜好的林芷珊會受到多大的苦楚。
往常每個月,林芷珊都會和林庭軒一起到相府來看望文丞相等人,但因爲林芷珊的性子,以及她受到蘇姨娘等人的教唆,故在文氏去逝的第二年就很少來到相府裡了,唯有林庭軒依然每個月都會到相府來,並會帶來林芷珊的最新消息。
可,這些消息裡,並不包括林芷珊竟然突然像年幼時那般親近相府衆人,並且還單獨一人回相府看望她們這些老人家啊!
林芷珊又怎會不知道幾人心裡的想法,心裡也爲自己以往的識人不清而懊惱不已,嘴裡卻不得不回答道:“軒兒爲了通過半年後的學院入院測試而閉門苦讀,並連續拒絕了父親好幾次要帶着他到各府拜會和赴宴的要求。”對於林昱哲,林芷珊還真沒有多少父女親情了,因此,提到這件事情時那語氣也是無比的淡漠,一點也不復以往不受林昱哲重視的苦惱和怨恨。
文老夫人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可知爲何?”話落,文老夫人不由得笑着搖了搖頭,她怎會當着林芷珊的面問出這樣的問題來!難不成,今日還真因爲林芷珊突然來到相府而心情太過於激動興奮,所以纔會一時犯了這等粗淺的錯誤?
出乎於林老夫人意料之外,只見林芷珊嘴角扯出一抹淺笑,道:“母親去逝近三年,故父親想將蘇姨娘扶正。”
“什麼?!”文老夫人不由得驚呼一聲,滿臉的惱怒:“這定國公府究竟將我相府置於何地?蓉兒爲何會年紀輕輕就去逝,不就是因爲那林昱哲寵妾滅妻,令蓉兒思慮過度,纔會精神恍惚而墜馬!可恨林昱哲竟然還想將蘇姨娘扶正,真是欺人太甚!”
王氏臉上也流露出濃濃的哀傷和惱怒,雖然文倩蓉在她進門後不久就出嫁,兩人相處的時間也不多,但對於這個曾名揚盛京,品貌端方卻因爲指腹爲婚的關係而不得不嫁給一個紈絝子弟的女子,她心裡也是挺同情傷感的,對於林芷珊和林庭軒這兩個失了母親庇護的孩子也憐惜不已。
不過,縱使如此,王氏畢竟和文倩蓉不是真正血濃於水的親人,故她並不如文老夫人那般懊惱怨恨,因此,她很快就察覺到了林芷珊的話外之意,遂揚了揚眉,問道:“珊兒,林老夫人怎麼說?”
★ тт kдn★ C〇 林芷珊垂眸:“祖母也曾有這樣的打算,若非……”
聽完了林芷珊講述的話語,就連王氏都覺得心裡怒氣升騰,更不用說那本就對薄待了自家女兒的定國公府而心生怨懟惱怒情緒的文老夫人了,更是氣惱得連脖子上面的青筋都冒出來了:“好,好一個定國公府,好一個林老夫人,竟敢這般欺凌我相府!”
從花園方向行來的文澤宇、鄭皓濤和鄭柏文三人,恰好聽到了這句話。
文澤宇猛地頓住腳步,看向緊緊跟在他身後的鄭皓濤和鄭柏文兩人,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道:“看來今日確實不太適合招呼兩位了,不若下次再聚?”
鄭柏文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好。”
文澤宇舒了口氣,這個木頭都同意了,往常那最精明的鄭皓濤也立刻會順着他的話而告辭吧?
可,下一刻,文澤宇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只因鄭皓濤竟然搖着扇子,笑得一臉的狡黠:“既然已到了這兒,豈有過門不入之理。若被其它的人知道了,難免說我們仗着身份,行事肆意張揚了。”
“咳……”文澤宇撫着自己的胸口,惱怒地瞪着鄭皓濤,對於這人的厚臉皮確實無法了,也只能使眼色給他,讓他待會看在兩人朋友一場的份上,不要太過於折磨相府衆人。
鄭皓濤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眯了眯,臉上的酒窩加深了幾分,只看得文澤宇差點忍不住就動拳頭揍人了。
忍!
文澤宇深吸一口氣,堅難地扯出一抹笑容,帶頭朝大廳行去。
“祖母、母親。”
接着,文澤宇又看向不知何時摟抱在一起的文心雅和林芷珊兩人,嘴角抽了抽,臉上卻一派的溫文爾雅:“妹妹、表妹。”
鄭皓濤和鄭柏文兩人也一前一後地邁進房間,齊齊朝林老夫人行禮道:“見過老夫人。”
這兩人以前也經常到相府來,故文老夫人也不如最初見到兩人時那般驚訝,只是受了兩人半禮就開始回禮:“見過靖王,武候王世子,兩位快快請坐。”
靖王鄭皓濤和武候王世子鄭柏文兩人落座後,對王氏點頭示意,最後纔看向文心雅和林芷珊兩人。
接收到兩人眼神示意的文澤宇清咳一聲,介紹道:“這位是靖王,這位是武候王世子。”
指着文心雅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妹妹。”
又指着林芷珊介紹道:“這位是我的表妹。”
雖然鄭皓濤和鄭柏文兩人常來相府,但卻一直沒有和文心雅見過面,故文心雅和林芷珊兩人齊齊起身,行禮道:“見過靖王,武候王世子。”
鄭柏文只是點點頭,靜靜地坐在那兒,一聲也不吭。
鄭皓濤則笑了笑,道:“快快免禮,本王和澤宇是好友,他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往後若有誰敢欺負你們,別害怕,全部打回去!若不敵的話,找我來求援即可。”
這話,與其說是說給文心雅聽的,不如說是說給林芷珊聽的。
房間裡的人都是聰明的,又如何沒有聽出鄭皓濤的話外之意。
迎着文澤宇那威脅警告的目光和鄭柏文疑惑的眼神,鄭皓濤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桃花眼更是像放電似的眨個不停,再配上他那一身的紅衣,倒是令在場的所有人腦海裡不約而同地浮現出“妖孽”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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