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珊兒妹妹,快快請起。”許慕晴忙不迭地站起身,施施然地走下臺階,到達林芷珊面前,親自將林芷珊攙扶起來,淺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何需這般見外呢,我癡長你幾歲,往後定會將你當成我的親妹妹般照顧。”
接着,許慕晴又從衣袖裡取出一個繡了大朵牡丹花的香囊,遞到林芷珊手裡,一臉羞澀地說道:“珊兒妹妹,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樣,所以就繡了最拿手的牡丹花樣送給你,希望你不要嫌棄。”
語氣那叫一個嬌媚,聽得林芷珊只覺得自己的牙根都酸了。
林芷珊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那想要撫摸手臂的舉動,佯裝被安撫得非常感動的小女孩般眨眨眼睛,嘴角咧到最大,順勢從許慕晴手裡接過香囊,擺弄了幾下,繫到了腰側,笑道:“謝謝慕晴姐姐,我很喜歡!”
頓了頓,林芷珊又滿臉興奮地拽着許慕晴的衣袖朝外行去,嘴裡也道:“慕晴姐姐,我帶你去參觀我的院子……”
“咳……”林老夫人清咳一聲,看向林芷珊的目光裡流露出淡淡的不悅,但她的眼神在轉向許慕晴時,卻是流露出一絲欣賞,雖轉瞬即逝,卻依然被林芷珊不小心注意到了。
林芷珊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滿臉尷尬地說道:“對不起,祖母。”
林老夫人擺擺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道:“無礙,下次不要再犯即可。”
待到她放下茶杯後,才又介紹道:“珊兒,這位是雅彤姐姐。”
林芷珊笑着行禮:“見過雅彤姐姐。”
許雅彤不着痕跡地瞥了許慕晴一眼,狹長的丹鳳眼微眯,徑直從手腕上褪下一隻纏絲嵌紅寶石手鐲,拽過林芷珊的胳膊就套了上去,道:“說起來,我見過的貴女也挺多,但還從沒有哪位能像珊兒妹妹這樣,將紅色衣裙穿出了它應有的張揚和傲氣。只可惜我未能晚生幾年,否則定當會和珊兒妹妹成爲知己!這對纏絲嵌紅寶石玉鐲是我最喜歡的一對手鐲,如今我和珊兒妹妹每人戴一隻,也算是滿足了我心裡的念想……”
瞧瞧,這纔是真正會講話的高人啊!林芷珊眼角的餘光瞧到了一旁靜坐的林依雲臉上流露出來的不豫,眼珠子轉了轉,也跟着誇讚道:“雅彤姐姐,我也見過許多貴女,可還從沒有見到過哪位能像你這樣,將紅色衣裙穿出了它應有的柔美和大氣。只可惜我未能早生幾年,否則定當和雅彤姐姐成爲知己!”
頓了頓,林芷珊又吐了吐舌頭,順勢作了一個鬼臉:“只不過,我今日出府太急,故未來得及備下禮物,若雅彤姐姐不介意的話,我就將這支髮簪送給雅彤姐姐?”
話落,林芷珊順勢取下了發間的步搖。
這是一隻被雕琢成孔雀的步搖,白玉的身子,尾端和翎語以五彩的翡翠珠子點綴,嘴銜三串米粒大小的珍珠串成的流蘇,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正是珍寶齋當季那款孔雀飾物中最漂亮、最迷人、且最誘惑人心的步搖!
衆人齊齊愣住了,均拿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林芷珊。
無它,作爲比大梁建國史還要久遠的老字號首飾店鋪,珍寶齋每季均會有一款壓軸的頭面出世。這套頭面從設計到用料,再到雕刻和做工都堪稱完美,引領着盛京潮流的趨勢,更是衆多盛京貴族小姐夫人們追求的極致!
每一個出嫁的女子,若能擁有一套珍寶齋的壓軸頭面作陪嫁的話,那麼,她就是最幸福的新嫁娘。
每一個侍字閨中的女子,若能擁有一套珍寶齋的壓軸頭面的話,那麼,她就能成爲大型宴會裡衆人矚目和嚮往的存在。
……
爲何如此說呢?原因很簡單,珍寶齋的每季壓軸頭面並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更需要有一定的勢力,且在大梁有一定的名望的人才能到珍寶齋店鋪裡進行挑選。僅有這些還不夠,最重要的是要得到珍寶齋東家的賞識,如此才能順利購買下這套頭面。
可,如今,林芷珊竟然輕易地將這套孔雀頭面中最漂亮最貴重的步搖拿出來送人,而且,還是送給一個初次見面的女子,這怎能不令衆人驚訝莫名?要知道,雖然林芷珊向來是定國公府裡最大方的主子,但也不會輕易就送出這般貴重的物品!或者那文氏的陪嫁之物確實多到數不勝數的境地,所以林芷珊才能這般無所顧及地大手大腳……
至於林芷珊爲何能擁有一套這般珍貴的頭面,包括林老夫人在內的衆人倒沒有多去思慮。畢竟,林芷珊除去定國公府長房嫡女這個身份外,還是文相和文老夫人的外孫女,在盛京貴女圈子裡可謂是隻比郡主身份稍低一些的存在,那麼,購買一套珍寶齋的當季壓軸頭面也不是多大一件事。
即使林老夫人年歲頗大,又有着豐富的宅鬥經驗,可因爲林芷珊這出乎於她意料之外的舉動,倒是令她的眼眸裡流露出來的驚訝之色被許雅彤察覺到了,更不用說林芷嫺、林依雲和林蕊燕三人太過於年輕和稚嫩,那心裡浮現的諸多想法就不約而同地流露於外,令許雅彤更是眼神連閃,嘴角泛起一抹淺笑,佯裝一幅受寵若驚的模樣從林芷珊手裡接過這枝孔雀步搖,道:“珊兒妹妹,原本我不應該收你這枝步搖,不過,就像你所說的,我們倆可謂是一見如故,我若不收你下這份禮物,想必你定會在心裡埋怨我,如此,我也就厚着臉皮收下了!”
林芷珊抿了抿脣,回了一個淺淺的微笑,順勢將這枝步搖放到了許雅彤手心裡。至於許雅彤那看似真情實意,實則難以分說的拒絕姿態,只令她心裡不由得輕哂:雖她前世沒有見過許雅彤,但在她從發間取下這枝步搖的瞬間,卻是察覺到了許雅彤眼眸裡一閃而逝的貪婪之色,再兼之此刻許雅彤這番作態,倒是令她對許雅彤的本性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許慕晴眼眸裡掠過一抹貪婪,以一種嗔怪的語氣,嬌滴滴地喚道:“珊兒妹妹……”
後面的話,湮沒在林老夫人那雙蘊含着淡淡警告的眼眸裡。
只不過,林芷珊就正等着許慕晴這句話,又豈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遂笑着又取下了耳上的那對孔雀耳環,道:“慕晴姐姐,我瞧着這對耳環和你今日的衣裙很相襯。”
“這……”許慕晴雖有一絲意動,可卻作出一臉的爲難,就怕惹林老夫人不快而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從而因小失大。
可,那對在陽光照射下散發出一種誘惑人心的耳墜,卻是令她的目光根本無法移開。
說起來,原本此次到盛京來做客只有許慕晴一人,可不知爲何,臨行前幾天,許慕晴的祖母突然改變了主意,讓半年前突然出現在許府裡的許雅彤陪着許慕晴一起到盛京拜會林老夫人。
在之前,有着一幅嬌弱得惹人憐惜面容,又慣會逢迎拍馬的許慕晴,是許府裡地位最高的,也獲得了許老夫人發自內心的喜悅和呵護。可這一切,自從許雅彤出現後就有了一個改變。雖這個改變不是很大,但依然被內心無比細膩的許慕晴察覺到了,也因此,對於喜歡穿一襲豔麗衣裙,有着白皙如玉肌膚,以及一舉一動中自有一種她無法妣美的優雅迷人的氣質和風姿的許雅彤時,許慕晴可謂是羨慕嫉妒交加,甚至到最後生出了濃濃的嫉恨和埋怨,並不止一次地想過要將許雅彤除去的念頭,以避免一向將她捧在手心裡呵護的許老夫人被許雅彤拉走全部的注意力。
可,也不知爲何,許慕晴施行的計策全部失效不說,甚至還有好幾次都反過來算計到自己,令她在許老夫人心裡的印象也不再如往常那般深厚。若非如此,此次許老夫人也不會在許慕晴和許雅彤兩人前來盛京投靠林老夫人之前,特意將許雅彤喚了過去醇醇叮囑了一番,話裡話外都是讓許雅彤多加照顧許慕晴,並且看緊許慕晴,以免許慕晴到了盛京後闖下一些無法收拾的大禍。
當然,對於許老夫人來說,最重要的則是叮囑許雅彤一切以許慕晴爲重,並且務必完美地完成幫許慕晴嫁入定國公府,成爲林昱哲繼室這件事。
與此同時,許老夫人也沒忘記叮囑許慕晴一些注意事項,甚至還告訴了她如何更好地討好林老夫人,以期儘快達成自己的目的。
只不過,許老夫人並未想到,她那看似很穩重妥當的舉動,以及一系列的佈置,會因爲這半年內許慕晴心裡生出來的對許雅彤的惱怒和嫉恨等情緒而受到很大的影響……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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