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巒雅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才發現瓶口正對着自己呢,她皺了皺眉頭,是大冒險還是真心話呢?
“巒雅,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呢?好吧,真、、大冒險好了。”樑七看着名巒雅聽到真心話是哪扭曲的不行的臉竊喜的繼續道:“含一口水,做噴血狀,嘿嘿、、、”
“啊?”名巒雅這下是真的大跌眼鏡了,噴、、、噴血狀?她真的再次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有整人爲樂的嗜好?沒辦法,誰讓她輸了?端起桌上的酒硬生生的灌進嘴巴,然後真的做了那個‘噴血狀’,不,應該說是噴顧一狀。很遺憾,因爲樑七突如其來滑稽的模樣讓她的噴血狀噴的顧一滿臉是‘血’。
“啊?這一次是我啊?”樑七看着桌上的瓶口皺着眉頭,結果是名巒雅提問。其他三人都如釋負重的看着她,就連剛抹完臉上‘血液’的顧一也一臉仇視的瞪着她,結果她思來想去還是找不到好的話來問,或者是什麼點子作爲懲罰。
“阿七,不如、、、你做個鬼臉拍照留念吧?”名巒雅話一出,衆人是口吐白沫皆倒在地。而名巒雅卻還是嬉皮笑臉的拿着自己的手機等待着還陷入錯愕中的樑七,樑七也覺得兩眼發昏,這個女人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難道都不懂得報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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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再見,我今天真的很開心,謝謝你們。”名巒雅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那張從樑齊那拿過來與廖罕的合照變成了樑七的鬼臉就是滿臉憂傷倒盡,脣角微笑勾來。
“哈哈、、、巒雅,真心話,到目前爲止,你做過的最瘋狂的事情是什麼?”樑七是已經醉的一塌糊塗了還不忘他們玩的遊戲,而抱着她的小魚兒跟阿龍可要遭殃了,兩人的脖子,甚至臉上都被樑七的指甲抓的一道一道的紅印。
“走了,真是的。不能喝,還喝那麼多?”小魚兒極其不滿的拖着樑七就走,樑七卻張牙舞爪亂鬧亂踢的喊着:“我要喝酒,巒雅,我要陪你喝酒,呵呵、、、”
“我、、到目前爲止最瘋狂的事?”名巒雅半醉半醒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喂,你去哪?”顧一衝上前拉着晃晃悠悠的名巒雅吼道,他本來是阻止名巒雅喝的,可是他看到了名巒雅一直藏在眼睛裡的淚水也不再製止她,任她喝個夠好了。
“回家,我做過最瘋狂的事情就是、、、新婚之夜給了廖罕。”她說後半句的時候好像是完全清醒的,當然這句話也被顧一聽到了,他只是詫異一下便蹙眉拉過她的手朝路邊去攔計程車。
“喂,顧一、、你、、你拉我去哪?我要回家了,快放開我啊。”名巒雅對着顧一不滿的叫囂着。
“我送你回家。”顧一無奈的搖搖頭硬是把她拉到路邊去等車。
“謝謝你哈,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家的,呵呵、、、”名巒雅半眯着眼睛半醒半醉的傻呵呵笑着,她不傻笑還好,她一傻笑就讓顧一有些惱火,他用力的拽過名巒雅到他面前。
“顧一,你幹嗎呀?你弄疼我了,疼。”名巒雅扭着眉頭去扯顧一的手,顧一卻絲毫不鬆,狠狠的瞪着她。
“你又不是仙人掌,幹嗎那麼堅強?”顧一的一聲吼,吼得名巒雅怔怔的立在原地,眼眶開始溼潤,眼淚開始不停的打轉。最後的最後,她實在忍不住的坐在地上抱頭大哭。這半個月來她壓抑了多少思念?抑制了多少眼淚?終於,終於讓她借酒消愁愁更愁,終於可以讓她直接大聲痛哭來發泄情緒了。
“結婚,你去結你媽的婚吧,我不稀罕,我名巒雅不稀罕。”名巒雅坐在地上眼淚直流的對着天空大喊,喊這一下可讓顧一有些爲難了。他並不是慌亂的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名巒雅,而是這來來回回行駛中的路人都在看着他們,而名巒雅是一直陷入痛苦中,當然不知道這一切。
“喂,你別哭了。”顧一皺着眉頭踢了踢名巒雅的腳。
“廖罕,我不稀罕你。是我說的分手,是我不要你的,我纔不委屈,我一點都不委屈。”名巒雅完全不理會顧一,繼續自己宣泄的話語。這下顧一更犯難了,撓了撓頭髮煩惱的掃了一眼四周,卻看到了廖罕的身影。是白天那個男人?這是廖罕給他的第一反應。然後再三思索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名巒雅口中的廖罕,他看着他眉心的那縷憂傷的心疼,心中霎時煩悶。該死,你女朋友竟然丟着不管還說什麼跟別人結婚?
“喂,你家地址是多少?我送你回家。”顧一再次踢了踢名巒雅的腳,上一次送她回家根本就沒看路,那幾次也只是看她平安回家之後也一樣沒有看門牌號。
“爲什麼?”名巒雅垂着腦袋低喃。
“啊?什麼爲什麼?你都喝成這樣了,萬一自己回去有個什麼萬一,我這個做老闆的可是要賠錢的。”顧一蹲下身子在她耳邊道。
名巒雅只是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然後仰天大笑。她這一哭一笑的可是讓顧一嚇得不輕,很是擔心她是不是被傷的太重精神分裂了?可,想歸想,看到名巒雅那麼悲傷淒涼的模樣,他還是忍不住心疼那麼一下。
“喂,你別笑了,我送你回家。”顧一直接把名巒雅從地上拉了起來,名巒雅沒有力了,重心直接讓她倒進顧一懷中。
“喂,沒喝醉裝什麼醉?不就是失戀嗎?在這裝什麼情聖?幼不幼稚啊?”顧一抱着她的腰極爲艱難的伸手去攔計程車,而名巒雅倒在他懷中在酒精的迫使下已經是昏昏欲睡了。她半眯着眼睛任由顧一把她拖進計程車,在車門最後關上的那一瞬,她對着眼前那個面孔揪着胸口呢喃:“爲什麼不願意原諒我?”結果就神志模糊的在最後一滴淚落下的時候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