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言稚空別墅。
言稚空心中有些煩躁的看了一遍時間又看一遍,心裡咒罵了數遍楊蕊娜。騙他也就算了,還那麼晚不會來,以前她從來都沒有這麼晚還在外面過。哪次不是回來就能看到她爲自己提公務包,今天竟然換做橋來幫他取下公務包。晚飯上也沒見到她的身影,十五年來她一直對他寸步不離,今天竟然這麼久沒看到她的身影,很奇怪;很煩悶;很生氣。
“少爺,要不要我出去找找楊小姐?”一旁站着的橋看着言稚空有些扭曲的臉輕聲問道。今天沒見到楊小姐回來,反而是他家少爺早早回來,反而有些奇怪。看着少爺整個晚上表情都格外陰沉,他也更是疑惑。是不是、、、、
“不用了,她、、、”她今晚一定會回來的。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因爲他不敢這樣斷定,頓了頓換做道:“你先去休息吧,我再待會。”聽了言稚空的話,看着他有些煩悶的揉了揉額角。微微搖頭點頭離去,他家少爺莫非在擔心楊小姐?
“該死。”言稚空又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楊蕊娜還是沒有回來,有些溫怒的攥緊雙拳敲打了一下沙發站起身準備出去尋她。
‘咯吱’一聲,門開的聲音。
“好睏。”言稚空隨着聲音望去,楊蕊娜看似非常累的半眯着眼睛揉着脖頸轉動着腦袋。
“去哪了?”言稚空脫口而出,卻沒有發現他的語氣中帶着些許生氣而弄得楊蕊娜一臉錯愕的手還放在頸間愣在玄關處。
“、、我只是、、怕你出事,不、、不好像伯父交代。”看着楊蕊娜錯愕的臉,言稚空才意識道自己剛纔魯莽的詢問,忙尷尬的解釋了一下。
“也沒去哪,在咖啡廳和朋友聊天呢。因爲太合得來,所以、、忘了時間。”楊蕊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白皙的右手從頸間滑到臉上揉了揉還處於迷糊的眼睛,剛纔都困得在車上睡着了。
“朋友?、、、男的?女的?”言稚空臉上呈現着不相信,她有什麼朋友他都認識,除了名巒雅、廖罕、橋和自己,她根本沒有和別人有交際,哪來的合得來的朋友?
“、、呃?”楊蕊娜又是驚嚇了一次,言稚空臉上的不相信與陰沉的微怒讓她心情大好。原來他還是在乎自己的,或許他對自己還存在男女間的喜歡。
“、、、我去睡覺了。”看到楊蕊娜再次驚愕的臉。,言稚空才意識到自己剛纔說的話徹底牽動了她的神經。假咳了兩聲,轉身離去。
“恩。”楊蕊娜看着言稚空離開的背影,嘴角涔出弧度,他是在擔心她,是有擔心她的。她很開心;很滿足;也很、、、留戀。
“該死,我剛纔說了什麼?”言稚空雙手握拳爲自己剛纔的舉動氣惱,卻沒有發現微微皺起的眉頭在見到楊蕊娜的那一刻就鬆了下來。
*“由愛妮,你說什麼?要和我分手?”費之源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這一副深不可測的面孔,交往不到一個月就要和他分手?
“費之源,你太高估自己了。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只不過是我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棋子而已,現在你已經沒用了,我自然也不要了。”由愛妮魅惑的柳眉輕輕上挑,自顧自折着自己的衣裳。交往一個月,同居半個月。在名巒雅與他離婚的那天她就已經厭煩了他,還留下不過是填補自己的一半空虛罷了。
“棋子?什麼意思?”費之源擰着好看的劍眉,迷惑的看着冷靜的由愛妮。
“是,棋子。你的婚已經離了;公司已經倒了;連現在的女朋友也要和你分手了,這一切都讓你生不如死,生活一塌糊塗。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爲什麼還要留下爲你暖身?”由愛妮眼中充滿着對費之源赤、裸的厭惡,這個男人夢裡面、與她纏綿的時候都在喊着名巒雅的名字。名巒雅,她今生最恨的人,這讓她怎麼去忍受每天都聽着這個名字?聽到這個名字她會恨;會生氣;會心痛;會煩惱;會、、、想要殺了她。
“是你,是你在挑撥我跟巒雅的關係?是你害的我們離婚?是你讓我的公司倒閉?爲什麼?我和你有仇嗎?你在我公司做了兩年多就是爲了讓我身敗名裂,生不如死?爲什麼?”費之源這才理解由愛妮話中的意思與她這段時間刻意接觸他的目的。可是,他不明白,爲什麼?她做這這一切是爲了什麼?
“因爲我要對名巒雅好的男人都要身敗名裂,生不如死才能解開我對她的怨恨。我要看着她慢慢步入幸福再摔下痛苦的深淵,我就是要讓她知道我的心痛。就是要讓她有了希望再慢慢絕望,兩年,我等了兩年,終於等到她畢業與你結婚再慢慢看着她從幸福淪落到痛苦。哈哈、、、、如果她就這讓痛苦下去我就不會再找她麻煩了,可是,她卻偏偏又遇到一個那麼好的廖罕。我怎麼甘心,我怎麼甘心她得到幸福我卻什麼都沒有?我告訴你,我不甘心。”由愛妮怒吼道,她承受着最愛的男人離她而去,陰陽相隔的痛苦。而名巒雅這個罪魁禍首卻一度又一度遇到好的男人,一個比一個要好。她怎麼甘心?怎麼會甘心?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說你等了兩年就是爲了看到巒雅痛苦?爲什麼?爲什麼?”費之源的眉頭擰的更是厲害,他知道自己錯了,自己被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擺了一道。可是她口中對巒雅的恨由來到底是什麼?她可以狠心的害自己成這樣,那巒雅呢?她要把巒雅還成什麼樣子?想着名巒雅會被由愛妮折磨的痛苦,費之源雙拳緊握,滿臉的憤怒彷彿一觸即發卻生生的被他給壓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