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不了你了那麼多,只能給你兩百萬。剩下的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麼朋友先借一筆用一下,之後再還上?”廖罕站在言稚空邊上爲之嘆息的說道,原善要他破產,‘華鋒’想要置言稚空於死地。他們這樣合夥是讓他倆無法互補,遲早要失敗。只是這點子到底是誰想的?怎麼那麼狠毒?
“你也最多這麼多了,還是留着自己用吧,我的我自己想辦法。”言稚空看了他一眼別過臉去淡淡說道。
“你能有什麼辦法?”廖罕斬釘截鐵的問,都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他打一個電話求助,可想而知他只有他廖罕一個幫得上的朋友。他還自己想辦法,去哪想辦法?難不成搶銀行去?
“不知道,再想想總會有的。”言稚空不想看他說,廖罕總是一副關心別人的面孔,他看了只會讓他欲罷不能,所以他索性不看。
“錢,我會交給橋,剩下的我再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廖罕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轉身離開了。言稚空無語,也沒有回頭,只是透過窗後看向陰森森一片的天空。好像,快要下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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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你算對了嗎?”廖罕有些不相信的調侃拿着計算器算賬目的五月問道。
“不信我你來算?”五月不滿的說道,可手中還是不停地按着計算器道:“真不知道你腦袋裡想的什麼?人家破產都痛苦的要死,你反而平靜的像個沒事人似的。”
“痛苦有用嗎?錢又不會自己長腿跑回來,也不會對着天下人說‘我是廖罕的,我是廖罕的’。既然不能,那我爲什麼還要痛苦?”廖罕嘴角微微上揚道,他不是不在乎,只是不想拿錢去和名巒雅作比較誰更重要。既然他還有名巒雅就一定相信自己還有東山再起的時候,既然相信,還怕什麼?
“是是是,你說的都是理。那廖少準備接下來做什麼呢?”五月擡起頭看他一眼繼續按着計算器。
“我準備找份工作試試看,至於什麼工作,也無所謂。不過要是有銀行請經理的話,我也不介意被請去。”廖罕悻悻的說道,然後又對着五月低吼:“話那麼多,你到底算完了沒有?”
“剛好算完,去掉所有費用最後還剩下兩百三十七萬。”五月手指最後彈了一下計算器白了他一眼在本子上寫到。
“是嗎,那還好。”兩百三十七萬嗎?剛好給言稚空兩百萬,自己還剩下三十萬,足夠生活一陣子了。
“你的工資呢,我暫時也沒錢給你。不過你要是能等到我以後東山再起的話,我不介意付你雙倍工資。怎麼樣,考慮考慮?”廖罕戲謔的問着五月,他確實沒想過付錢給五月的,五月跟着他打拼那麼多年家產不比他現在少吧。
“好啊,到時候得順便把穌雅欠我的一併補上。”五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開始向廖罕討要櫻穌雅欠下的芒果蛋糕錢了。他也的確不缺那點工資,錢,他不敢說多。但,五百萬他還是有的,剛好可以先拿來幫稚空抵債。
“穌雅?你不說我還真沒想起來她。這丫頭這幾天怎麼沒見到她呢?又跑去哪鬼混了?”廖罕這纔想起來,回來都快一個禮拜了還沒見到那丫頭呢。
“你是有了老婆忘了妹妹,穌雅說她這個禮拜有好多試要考,可能明天就會出現了。”五月開始埋頭整理起資料來了。
“是嗎?對了,明天別忘記對外界宣佈我破產的事情,免得那老狐狸心狠的置我於死地。”廖罕對着五月淡淡說道。讓他娶他不愛的人而放開名巒雅?他寧願破產。所謂‘寧爲玉碎不爲瓦全’說的不就是他廖罕嗎?
“好,我先出去忙了,待會再見。”五月說完便匆匆離去,他覺得廖罕這次旅遊之後開朗多了。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不在乎公司破產的事情,但看他也不難過。既然不難過,那他也就放心了。先把錢取給稚空,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剛纔在聊什麼,聽到你笑得很開心。”名巒雅揉着睡眼朦朧的眼睛從房間走出來,最近也不知到是不是懷孕的原因,總是累得想睡覺。喏,早上九點多才醒。午後兩點又開始睡,一直睡到現在。名巒雅看了眼窗戶外面,天灰濛濛的,大概也要有六點左右了吧。
“也沒聊什麼,五月說我有了老婆忘了妹妹。睡醒了?”廖罕伸出手臂迎接名巒雅的身體,名巒雅也順着他坐下身去。想了想,幾個月前她還一點點的往外挪,不想靠近廖罕。而幾個月後她竟然不知不覺的便靠上了他,這到底是怎麼旋轉的?一切都轉的那麼快,都轉的那麼讓人無法想象。
“是嗎?誰是你妹妹?穌雅嗎?怎麼回來這幾天也沒看到她?”名巒雅也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聽五月說她最近好像在忙着考試,明天雙休,一定就可以見到她了。”廖罕不以爲然的摸了摸天靈穴說道,這個小麻煩,難得見她肯乖乖的在學校呆一個星期了。往常都是最多兩天便跑回家逃課一天,現在已經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長大了。
“是嗎。那咱們明天該怎麼對她說?咱們明天要搬家嗎?”名巒雅這才趕走瞌睡蟲看着廖罕問道。
“有什麼怎麼說,不怎麼說的?就直接告訴她好了,她接受的了就跟着我們走,接受不了就隨她便好了。至於搬家的問題我已經拜託五月了,畢竟我還沒有那個經驗。”廖罕淡淡的解說着。
“好吧,那我明天告訴她好了。”名巒雅聽廖罕這麼說,只好無奈的點點頭,她真的難以想象櫻蘇婭聽到破產消息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