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上海最繁華的酒吧街,顧一帶着店裡一大幫的員工踏進這個人多吵雜的土地。
“小九?”顧一進門就給了一個年輕小女孩一個大大的擁抱。
“呀,阿一哥,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不忙嗎?”小九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的問道,名巒雅盯着小九嘴角的酒窩使勁看,她覺得小九看起來大概有十歲,可是後來她才發現小九已經二十三了。然後她就不明白,爲什麼現在的人都顯得那麼年輕?就像是顧一,就像是、、廖罕。得了,言歸正傳。
“忙,忙的這幾天飛來飛去的,累死了。”
“這樣啊,那阿一哥過來是不是爲了慶祝什麼呢?”小九瞪大了眼睛道。
“是啊,九啊,你可得恭喜我啊,哥昨天可是得了髮型設計師上海冠軍的頭銜喲。”顧一右手狠狠的在小九臉上揉了一把,完全不會手下留情。
“呵呵、、恭喜恭喜。”
“九、、、”
“恩?”小九疑惑的看着賣關子的顧一。
“號。”顧一半晌才說出那個‘號’子,惹得小九一陣不爽的狠掐了他一下帶着這一幫人走進九號包廂,這家店是顧一這一幫人經常過來的娛樂城所,而九號也是他們的‘老窩’。
“喂,你怎麼沒說你今天是爲了慶祝得冠啊?”顧一纔剛坐下名巒雅就坐在他身旁詢問。
“有什麼好說的?再說了,我要是提前說了,你有給我準備禮物嗎?”顧一慵懶的朝着被子裡倒酒遞給名巒雅,名巒雅兩眼發光的盯着酒一直看一直看。
“沒事,啤的。”顧一皺皺眉頭硬是把就被塞給了名巒雅,她潺潺的端起放在鼻尖問了一下,以前也是喝過的,只是在結婚那天。而且大部分都是費之源替她擋酒,她只是小小的抿過一些。至今她早就忘記酒是什麼味道了?
“甜的。”顧一嫌棄名巒雅這樣猶豫的模樣脫口而出,反倒是引得旁邊的數人都看着他,他卻不以爲然的繼續喝着自己的酒。
“哈哈、、這首歌我要唱我要唱。”小魚兒嘴巴里還含着吃的東西就抱着麥克風喊着要唱歌,這首歌是阿桑的《一直很安靜》。
“小魚兒,給我放下,你唱這歌是想毀了老孃的耳朵吧?”樑七有些溫怒的粗魯吼道,這反倒讓名巒雅有些不習慣,樑七在店裡的時候是那麼的斯文淑女,咋一出了店就變成另外一個人了呢?
“呵呵、、、七姐,你也讓我過過癮不成嗎?”小魚兒立馬嬉皮笑臉的黏上樑七撒嬌,換來的卻是樑七的一記白眼和一記糖粒子。
“他們就這樣,習慣就好了。”顧一的聲音再次飄進名巒雅耳中,名巒雅回過頭看着他。
“喂,顧一,我現在才發現,其實你也挺帥的。”名巒雅認真的微笑道,顧一是屬於那種清爽型的男孩,似乎給人的感覺是即使出淤泥那也定是一塵不染。精緻的五官總是帶着那慵懶的戲謔,而且他的眼睛是屬於橄欖型的,看起來很讓人覺得心情放鬆。
“膚淺。”顧一不以爲意的說道,嘴角卻不着痕跡的勾起一抹微笑。名巒雅也不跟他掙,看着杯中的酒,仰頭一飲而盡,澀,澀的舌頭髮麻。她苦着臉硬是把酒給逼進肚子,可一旁的顧一看着她這形象可謂是震撼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他相信如果他現在戴着眼鏡的話,那眼鏡一定會脫落到地上碎裂。
“好了好了,咱們來玩遊戲吧?真心話大冒險怎麼樣?”樑七粗魯的站起身對着大夥喊道,他們這幫人就是這樣,雖然顧一是老闆又是有名的造型師,可他們還是會很熱鬧,很沒規矩的該幹嗎幹嗎,顧一就當是過家家一樣,無所謂的態度。
“七姐,俗不俗啊?每次過來都玩這個?膩不膩啊?”小魚兒不滿的哼道。
“你懂個屁啊?這不是巒雅進到咱們店裡上班第一次聚會嗎,怎麼說也得玩一把啊。”樑七嗤之以鼻道,自然小魚兒也是同樣的嗤之以鼻。
“恩,七姐,咱們就聽你的好了,巒雅,你沒問題吧?”阿龍看着名巒雅淡淡道,阿龍是一個面典型的男孩,所以語氣可能有那麼一點的溫柔。
“沒問題。”名巒雅與顧一對視一眼笑道。
“好吧,喂,阿奇,你們幾個去那邊玩,我們幾個這邊玩,開始了。”就這樣,樑七支走了其他員工,只剩下阿龍,小魚兒,顧一,名巒雅他們五人。遊戲規則很簡單,樑七拿着酒瓶放在桌上旋轉,酒瓶口對着誰,誰就輸了。輸了不但要‘真心話’和‘大冒險’還得罰酒一杯。
‘轟隆,轟隆、、、’的聲響在持續,那是樑七轉起的酒瓶聲。第一次,酒瓶對準小魚兒。
“小魚兒,大冒險哦。”樑七一臉陰謀的丟給小魚兒幾張紙巾道:“把紙巾塞到兩個鼻孔在外、、好吧,在屋裡走一圈好了。”
小魚兒是臉越發的黑紫,可輸了又沒有辦法,只好塞着鼻孔在屋裡轉了一圈,他的眼睛一直憤憤的瞪着樑七,樑七卻得以的對他辦着各種鬼臉。
第二次,瓶口對準了顧一,他目光掃了一眼名巒雅又無所謂的看向樑七。
“愛情跟麪包只能選一個,你選哪個?恩?阿一?”樑七挑了挑眉看着顧一,顧一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端起桌上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後在衆人都疑惑的眸子下彈開嘴巴。
“唉~~~麪包。”他說的‘唉’就像是愛,讓其他人都睜大眼睛看着他,結果卻聽到他的後話是麪包,這可是一個比選擇愛情還爆炸性的新聞啊。樑七抿嘴一笑繼續手上的酒瓶轉動着,眼底是什麼都沒有。
“喂,果然是薄脣之人必薄情啊。”名巒雅附在顧一耳邊呢喃。
“哼。”顧一不以爲意的白她一眼喝着小酒,但右手還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脣。薄脣之人必薄情?呵,有嗎?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