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是真的痛啦。
上官雅涵立刻脫鞋爬到了牀裡,趴在賢聖燁的旁邊,低頭去親他。
賢聖燁柔軟的進她的檀口之中,上官雅涵立刻吸住,可是她總覺得彆扭。
都這個時候了,他倆還做這種事,一點不緊張傷口的問題,是不是不太好啊?
“那個……咱還是說說你的傷口吧。”她放開了他,關切地說道。
“幹什麼呢?止痛止得好好的,幹什麼又停下來了?繼續,我真的很痛。”賢聖燁說着,再次了自己殷紅的。
上官雅涵還是覺得彆扭,可是他現在受傷了,還是都聽他的吧。
“還痛嗎?”上官雅涵都麻了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才放開他,眨着大眼睛問道。
“還痛。”賢聖燁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點點頭,示意上官雅涵繼續。
“不管了不管了,我都沒知覺了,再說了……噁心死了。”她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吃了那麼長時間他的口水……呃,這倒也沒什麼啦,他們是夫妻嘛。
賢聖燁可是聽到了,蹙了蹙眉,“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上官雅涵吐了吐,嘻嘻一笑,小心翼翼翻身下牀,穿了鞋,溜溜跑進了廚房。
廚房裡的菜不多了,他們每天除了早餐,午餐和晚餐都是在酒樓裡吃的。
看了看那些青菜還有點肉,上官雅涵決定了,給他煮碗麪,菜啊肉啊蛋啊什麼的都放一點,營養又好吃。
多做一些,她也可以跟着吃。
很快做了一大碗麪端了進去,放到牀前的凳子上,將賢聖燁扶了起來。
“這麼一大碗?你想撐死我啊?”賢聖燁看着凳子上那個大碗,瞬間撐大了眼睛。
這是餵豬啊。
“還有我啊,我也要吃的嘛。”上官雅涵說着又跑到了廚房,將她定做的小桌子拿出來放到了牀上,又將麪碗放了上去。
這張小桌子是她來的第七天之後定做的,外加一個大大的托盤。
她喜歡在牀上吃東西的感覺。
賢聖燁仗着自己受傷,愣是不肯動手,上官雅涵也想寵他一次,再說他還受傷了,當然要喂他啦。
膩膩歪歪地吃完麪之後,上官雅涵又將碗筷子桌子都收了下去,又跑回牀上陪賢聖燁。
“小燁子,傷口還痛嗎?”她躺在賢聖燁的身邊,看着頂棚問道。
“痛啊,你還要幫我止痛啊?”賢聖燁壞壞一笑,側頭去看她。
“我是說,剛纔你爲了保護我受傷,我很感動,真的,小燁子,謝謝你。”上官雅涵輕輕地說,轉過身,看着賢聖燁。
不管是受了輕傷還是像冷熠寒那樣,爲了救她而犧牲了性命,她都很感動,真的很感動。
“怎麼想說這些了?我不保護你誰保護你,我不保護你保護誰?”賢聖燁想轉過身去摟她,可是撕扯到了傷口,好痛,還是老實一點吧,等到傷口好了再抱。
“說的也是哈,你是我相公嘛。”上官雅涵眉眼彎彎,滿臉的幸福。
她又躺回去,看着頂棚,手去牽賢聖燁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突然安靜了下來,誰都不說話,可是,聽着彼此的呼吸聲,就覺得好滿足。
上官雅涵覺得現在很幸福,真的很幸福,而這種幸福是她以前從未想過的。
所有的一切彷彿就在昨天,賢聖燁纔剛剛用鞭子抽她,現在就和她躺在一張牀上。
其實現在說那天在地牢發生的事,已經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了,但是不管怎樣,那都是兩個人的回憶。
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不管這中間經歷了什麼,他們最終都走到了一起,最後的結果,是好的,是滿足的。
晚上,酒樓打烊,一大羣人都過來,聚集到了兩個人的房間裡。
上官雅涵將賢聖燁扶下牀,小心翼翼地攙着他到大廳,坐到了椅子上。
“問出什麼結果了嗎?”賢聖燁坐下,沉聲問道。
翰子墨點點頭,“他是爲賢世禹報仇的,大師兄說得沒錯,賢世禹在暗中的餘黨,仍舊在蠢蠢欲動。”
“那怎麼辦?今天只是找來了一個,以後呢?連這裡他們都能找到,以後的日子豈不是不太平了,難道我們要到處遊蕩嗎?”上官雅涵擔憂地說道。
她是真的很喜歡這裡,不想再搬到別的地方去了,再說了,就算搬走也沒用啊,那些人遲早還是會找到的。
“擔心什麼,不是還有我們呢嗎?放心吧,我們已經安頓下來了,就哪都不去。”賢聖燁拍了拍上官雅涵放在茶几上的小手,安慰她。
“可是,我不想你有危險……賢聖燁,你還不快把武功還給我,要不是你把我的武功沒收了,今天你也不會受傷啊,我自己就把那個刺客解決了。”上官雅涵突然想到武功這一茬,這一次,她的理由可算充分了吧。
話說,她已經好久沒有做武林高手了呢,招數都快忘記了,都是賢聖燁不好。
“知道啦,我爲什麼把你武功沒收,你真的不知道嗎?要不是你整天想着逃跑,我吃飽了撐的才那麼做。”賢聖燁小小的埋怨了一下。
想起這茬,賢聖燁也有不滿的地方啊。
上官雅涵抿了抿嘴,沒再說什麼,反正賢聖燁已經同意將武功還給她了。
“沒問出什麼來,他說只有他自己,我覺得應該不是說謊,畢竟當時也只有他自己。”司徒越插了一句。
但是還有沒有其他的支隊,就不知道了。
“賢世禹對他有恩……你那一腳也確實不輕,救不活了。”翰子墨根本也沒打算救。
賢聖燁點了點頭,翰子墨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雅涵,我們都還沒吃飯呢,今天提早打烊了,我們就直接過來了。”
“嗯,我這就去準備。”上官雅涵起身去廚房,孟沛雅也跟着起身。
上官雅涵轉身阻止了還要跟上來的初蝶幾個人,拉着孟沛雅去了廚房。
她一看就有事情要對孟沛雅說,孟沛雅看出來了,笑了笑,“你要說什麼啊?”
上官雅涵看了孟沛雅一眼,嘻嘻一笑,跨過門檻進了廚房,“當然是你和天越哥哥啊,你看,連小金子和醉香都成親了,還有冰夏和初蝶,水瑤也是,現在都在尋找自己的良人,你呢?你是怎麼打算的?天越哥哥連來這裡都帶着你,一定是想一輩子把你留在身邊的,都這樣了,你倆之間現在就只剩一層窗戶紙了,捅破就好啦。”
孟沛雅輕輕一笑,很淡然,“順其自然吧,跟你們在一起,我很開心,這就好了。”
上官雅涵有些泄氣,她說了那麼多,孟沛雅只給了她四個字,順其自然。
他們順其自然,可是她都要急死了呀。
誰讓她就是一個操心的命呢?
“那你跟我說說,說實話啊,反正這裡又沒有外人……你到底喜不喜歡天越哥哥啊?”上官雅涵看了眼門口,挪了幾步靠近孟沛雅,用手臂輕輕地撞了撞她。
孟沛雅的臉立刻就紅了,低頭尷尬着不知道說些什麼。
沒有人問過她這個問題,她也沒想過,只知道現在這樣挺好的,如今上官雅涵非要追根究底給挑明,她真的迷茫了。
喜不喜歡司徒越?
不知道,她只知道,和司徒越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
從來沒有人帶給她這種感覺。
“你比我反應還遲鈍,其實之前,我也不知道我喜歡賢聖燁來着,後來他突然走了,我才發現的,這就是當局者迷,非要給你當頭一棒你纔會清醒。”上官雅涵覺得對於司徒越和孟沛雅的事情,比她自己的事情她還要着急。
可是她是真的希望司徒越和孟沛雅可以有一個幸福的結局。
她是愛管閒事嗎?
好啦,算是啦。
“你的意思是說,讓南大哥離開嗎?”孟沛雅笑笑,開始洗菜。
“不是啦,我就那麼一說,不一定非要離開才能讓你清醒的,我的意思是說……你看到醉香穿上嫁衣,就沒有觸動嗎?你不羨慕嗎?”上官雅涵換了一個角度說道。
孟沛雅垂了垂眸,輕輕點頭,“是挺有觸動的,也很羨慕,還有你和聖燁,看你們那麼幸福,我真的很羨慕,可是,那份幸福得來不易,不能強求的。”
“幸福是要自己去爭取的,天上不能掉餡餅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天越哥哥人不錯的,你應該主動爭取,好好珍惜,這是我給你的建議。”上官雅涵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就差點說出“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了。
“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我知道的。”孟沛雅點點頭,垂眸若有所思。
上官雅涵說的,很有道理,幸福確實是自己爭取來的,這一點,她最有發言權了不是嗎?
從小到大,什麼都是她自己爭取來的,不然,她也根本活不到現在。
可是遇到司徒越以後,她反而變成來逆來順受的那個。
這麼說其實是不對啦,司徒越對她很好,她的意思是說,司徒越給她的好,她就收着,如今也習慣了,好像真的再也不會去自己爭取什麼了。
司徒越對她的影響真的挺大的。
這般想着,再加上上官雅涵的一席話,孟沛雅突然感到自己心裡亂糟糟的。
“喂,你自己看看,這棵菜還能不能吃了?”上官雅涵笑着從孟沛雅手中拿起了那棵已經被她洗得嚴重脫水的菜,晃了晃,水都濺到了孟沛雅的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