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找屎的節奏嗎?
“對啊,因爲他不聽話,所以,你以後最好乖乖的,不然我也會殺了你。”賢聖燁一把將上官雅涵撈進了懷裡,捏着她的下巴威脅。
“你也是缺心眼吧?”上官雅涵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很懷疑賢聖燁的智商。
他是真的相信她不會跑出去告密還是傻啊?
賢聖燁豎起了雙眉,突然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她的下巴上,上官雅涵吃痛嚶嚀了一聲,兩隻小拳頭死命地往賢聖燁的肩膀上砸,“痛死啦,放開我。”
賢聖燁雙臂死死桎梏着她的腰身,鬆了口,看着她亮的小下巴上一圈他的牙印,滿意地笑了出來,“讓你不乖。”
上官雅涵在他的臉上狠狠地剜了一眼,下巴在他的衣服上蹭了兩下,將他留下的口水擦下去,沒好氣地說道,“很痛啊。”
賢聖永的葬禮很快就到了,也很隆重,不過上官雅涵沒去參加。
和賢聖永又不熟,她可不想去參加陌生人的葬禮,又不是什麼好事,等到賢聖彥的婚禮她再去參加吧。
賢聖燁晚上回來的時候,上官雅涵纔剛吃飯,看到他進來,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迎上去,“那個……小皇帝去了嗎?他有什麼反應啊?懷疑到你頭上了嗎?”
“今天的話那麼多?真乖,先親一個。”賢聖燁捧着她的小臉狠狠地親了親她,讓冰夏添了副碗筷,在上官雅涵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上官雅涵嫌棄地抹了抹自己的嘴,走過去坐下,拿起了筷子,頓了頓又放下,“你爲什麼不肯跟我說?我又不會說出去,就是好奇而已,你跟我說說嘛……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殺雞儆猴嘛,我要是你我也會這麼做的。”
“你都知道還問,快吃飯。”賢聖燁拉過她的手又將筷子塞進了她的手裡。
冰夏也拿了碗筷進來,幫賢聖燁添了飯之後退了下去。
“可是我不同意你的做法,你是反派呀……也對,反派纔會那麼做呢。要是說起來,你和小皇帝,我現在也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上官雅涵覺得好人壞人之分,就看自己站在誰那邊了,要是站在賢聖燁那邊,小皇帝就是壞人了。
可是她中立,誰都不幫。
但是,她現在不確定的是要綁架她的那個“主人”和小皇帝有沒有關係,要是有的話,那小皇帝對她來說就是壞人了,到時候可就別怪她幫着賢聖燁對付他了。
可她又能幫上什麼忙呢?江山社稷什麼的她又能有什麼辦法?
所以,她還是得離開這裡。
上官雅涵現在是無時無刻不想要離開,現在離開的話,她還能先去北煞教避一避,然後再找個地方躲起來。
但是還是得弄出個詳細的計劃才行,賢聖燁那麼聰明,她能想到的,他未必就想不到。
“想什麼呢這麼認真?連飯都忘記吃了。”賢聖燁給了她一記腦瓜崩,將她從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回來。
上官雅涵吃痛揉頭,低下頭接着吃飯。
隔天一早,賢聖燁進宮上朝,上官雅涵也有重要的任務。
她今天得回濟善堂去,去年她幫忙將那些乞丐安頓了下來,但是任務還沒有完成,馬上就是種植的季節了,她要過去教他們種莊稼。
可問題是,她也不會啊,所以,要請個顧問過來。
李老漢就是那個顧問,知道王妃要請顧問,他可是主動請纓呢。
上官雅涵還特地給他們準備了一間學堂,讓他先給那些人上一堂理論課。
至於她自己就不用去上課了,跑到街上逛街去了。
大街上今天很熱鬧,打聽了才知道,前面有兩個兄妹在賣藝呢,很精彩。
這熱鬧她能不去湊嗎?
一定要去。
上官雅涵來了興致,蹦蹦噠噠地往前走,還沒走幾步,一個人影突然空降到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上官雅涵認識面前這個人,那天在雲水莊的後山見過的,是北煞教的長老之一。
嚇了她一跳,還以爲又遇到壞人了呢,原來是她的手下呀。
媽呀,她都已經是一個有手下的人了呢,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呀。
“嚇死我了,怎麼是你啊,其他兄弟呢?”上官雅涵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笑着說道。
“今天只有老夫自己來……老夫有事和教主商量。”那位長老神情沉重,倒也客客氣氣的。
上官雅涵點點頭,“好,那個……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啊?”
“陳正。”陳正拱手說道。
“那我就叫你陳長老了啊,陳長老這邊請。”上官雅涵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將陳正帶到了附近的酒樓裡,要了間包廂。
店小二上了茶之後離開,上官雅涵纔開口問道,“陳長老,你有什麼事啊?”
陳正頓了頓,說道,“那老夫就直說了,關於教主之位,其實……其實我們都清楚,何峰長老一直都在覬覦着教主之位,他將教主的令牌交給你,只是爲了控制你,做隱形教主,繼而坐上教主之位,上官姑娘,老夫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自己要小心一點,還有那塊令牌。”
“你說的何峰就是那個長鬍子長老嗎?原來如此啊,怪不得他會將教主之位這麼輕易就讓給我,原來他是另有打算,我還以爲天上真的掉下大餡餅了呢。”上官雅涵恍然大悟,現在才意識到,這件事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
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再說了青龍派的掌門人根本就不是她殺的。
可是,她既然已經坐上了教主的位置,就不能輕易讓出去的,倒不是說她一定要做這個教主不可,而是,那個長鬍子何峰竟然敢利用她,還要控制她,一定不是什麼好人,得教訓教訓他才行。
但是她也不能只聽陳正的一面之詞,所以,這件事她還是得進一步調查一下的。
“陳長老,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現在已經坐上了教主之位,這件事我是不能不管的,說實話,我也不能憑你的隻言片語就將令牌還給你,不過你放心,如果何長老真的是居心叵測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上官雅涵仔細盯着陳正打量了一番,見他眼中並沒有殺氣,也鬆了一口氣。
如果現在他要是將她殺瞭然後拿走令牌,也沒人會來救她的。
陳正微微一笑,“王妃說的是。”
“你知道我是王妃?”上官雅涵驚訝地問道,又一想,也對,他們能不調查她嗎?
這是一定的,畢竟現在令牌在她的手裡了,要是她她也會調查一下的。
這個沒什麼的。
“既然你知道我是王妃,就應該知道我不是壞人的,陳長老,你就放心吧。”上官雅涵笑了笑,叫了店小二進來,點了一大桌子菜,決定好好款待款待她這個屬下。
吃完飯和陳正分開之後,上官雅涵又回到了學堂,李老漢的課還沒上完呢。
原來種植莊稼也是門大學問呀,這還只是原理,等到實踐的時候,李老漢可有的辛苦了。
中午回到王府的時候,正好趕上午餐,賢聖彥也過來了,還有司徒越,兄弟三個坐在餐桌前,賢聖彥眉飛色舞,司徒越忍俊不禁,至於賢聖燁嘛,他的俊臉現在倒是可以用一句詩句來形容:黑雲壓城城欲摧。
上官雅涵一個機靈,趕緊回憶自己今天都做了些什麼,哪件事又惹他不高興了。
想了想,應該不是她的錯,她今天做的都是好事,這樣也就放心了,幾步上前坐到了賢聖彥的旁邊,用眼神問他他十七哥怎麼了。
賢聖彥學起了司徒越的樣子,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轉頭噴笑了出來。
上官雅涵不耐煩了,抿了抿嘴,一氣一把抓住賢聖燁脊背上的衣衫將他的身子拉了起來,怒道,“快說。”
賢聖彥的衣領被她這麼一抓,緊緊地箍到了脖子上,勒得他喘不過起來,連忙求饒,剛要開口說話,賢聖燁突然拍案而起,修長的鳳眸深不見底,有狂風暴雨席捲開來。
上官雅涵甚至能感受到他視線落到她身上時那炙熱的溫度,燃透了她的衣衫,直接燙傷了她脆弱的皮膚。
真的是她做錯事了?
她又想了想,難道是她和陳正見面的事?
所有的疑問,賢聖燁怒吼了一聲,皆已給了她答案,“上官雅涵,你是啞巴嗎?你要出去爲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上官雅涵在心底點點頭,恍然大悟。
原來是因爲她出去沒跟他說呀。
這簡直就是屁大點的事嘛,他至於發那麼大的火嗎?
對於他的無理取鬧,上官雅涵最後選擇了冷暴力法,將他視爲空氣,不看他不聽他,就當他不存在一樣。
賢聖燁心裡更火了,又氣又惱,直想掀桌子。
上官雅涵實在是忍不下去了,認爲這樣的賢聖燁很是不可理喻,原本一顆平靜如水的心驟然驚濤駭浪,同樣拍案而起,指着賢聖燁的鼻子開吼,“賢聖燁你什麼意思?我看你就是過了兩天消停日子皮子癢了是吧?我出去怎麼了?我哪次出門跟你說了,你現在纔來發瘋,早尋思什麼去了?”
賢聖燁也不甘示弱,暴吼道,“上官雅涵你給我閉嘴,你知不知道我爲了上街找你發生了什麼事?混賬東西!”
上官雅涵張大了嘴吧倒抽了口氣,不可思議地看着賢聖燁,擼起了袖子就要上去動手。
他竟然敢罵她混賬,他是不想活了。
賢聖彥一見大事不妙,立刻起身攔住了往前衝的上官雅涵,將她連拉帶拽給拽出了大廳。
上官雅涵怒火中燒,死命地掙扎,嘴裡罵罵咧咧的什麼難聽的話都有,小手更是不老實使勁掙扎,尖尖的手指還一不小心劃到了賢聖彥俊美的臉龐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劃痕。
賢聖彥吃痛咧嘴,將上官雅涵拽到了花園中才停下來,鬆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氣喘連連地說道,“十七嫂,你這脾氣是得改改了,哪裡有一點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真像個山野村婦。”
“我脾氣不好,你哥脾氣好?剛纔是誰先發火的你看不到嗎?你瞎啊?”上官雅涵蹦高戳着賢聖彥的腦袋,賢聖彥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