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禮輕情意重,她是真心想謝謝冷熠寒的,他救了她兩次,她還錯過了他的生日,雖然這裡禮物遲了一點,但是是她自己一針一線繡出來的,裡面滿滿的都是她的心意呀。
“怎麼會?我怎麼會嫌棄?很好看,我很喜歡,真的。”冷熠寒輕輕一笑,將帕子寶貝一般的疊了起來,剛要放進小盒子裡,一把被年又蕊奪去了。
“天哪,雅涵,你繡的這是什麼東西啊,像鬼畫符一樣,比你寫的字還要難看。”年又蕊嫌棄地看了一眼,又將帕子還給了冷熠寒,對着上官雅涵一頓嘲笑。
“我就願意繡成這樣子的,你管得着嗎你?”上官雅涵甩了年又蕊一個大大的白眼,又覺得不解恨,伸手就在年又蕊纖細的小手臂上狠狠地扭了一下。
年又蕊被上官雅涵掐得咿呀亂叫的,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剛想要還手,上官雅涵卻“噌”的一下起身跑了出去。
兩個小女孩在院子裡你追我跑一大氣,最後以年又蕊被上官雅涵氣死告終。
她能不氣死嗎?
上官雅涵跑也就算了,還一邊跑一邊回頭衝她做鬼臉,嘲笑她腿短跑不快,這給年又蕊氣得呀,她決定了,這個仇一定要。
上官雅涵回到王府的時候,賢聖燁正好也剛回來,看到她正往門口進,又火了。上官雅涵在他發火之前立刻上前撒嬌賣萌,“你也回來啦,我剛纔去子墨家找又蕊玩了,是……是那個天越哥哥送我過去的,壞人不敢靠近的。”
賢聖燁臉色更沉了一分,冷冷地揭穿了上官雅涵的謊言,“天越出去辦事了。”
上官雅涵大眼睛迅速眨了幾下,像蝴蝶在扇動翅膀,華麗的美,“小燁子,我錯了,你懲罰我吧。”
她停下了腳步,低着頭,了自己白皙的小手,像犯了錯的小學生在等着老師的懲罰一樣。
賢聖燁真的打了她的掌心一下,又順勢將她扯進了懷裡,聲音聽上去還是有些不悅,“我不是不讓你出去玩,你也知道你在外面有多少敵人,前兩天好好的,怎麼這麼快老毛病又犯了?”
上官雅涵在他的懷裡蹭了蹭,仰着精緻的小臉無辜地看他,“我忘記了嘛,我又不是那種會居安思危的人,光想着出去玩了,一下子就忘記了外面有多危險,下次一定注意,你別生氣,別罵我好不好?”
賢聖燁哪捨得罵她呀?低頭對上了她小鹿一般的視線,無奈地嘆了口氣,“以後記住了,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上官雅涵嘻嘻一笑,立刻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中午的時候,翰子墨兩口子又不請自來,還是算好了午餐時間趕過來了,簡直就是居心叵測啊。
上官雅涵倒不是爲了幫賢聖燁省糧食,但也看不上這兩個人的行爲。
年又蕊明顯還在生氣呢,雖然外表沒表現出來,但上官雅涵看得出來,這女人一露出那種大方得體的笑,就一定是在裝。
不過她才管不了那麼多呢,愛生氣不生氣的,幹她什麼事?
賢聖燁將面前的芥藍端到了上官雅涵的面前。
上官雅涵就喜歡吃這類的蔬菜,說是清熱排毒什麼的,賢聖燁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每餐都要把她喜歡吃的都放到她的面前。
上官雅涵立刻夾了一顆芥藍一點點吃進嘴裡,剛吃到一半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翰子墨的聲音,欠揍的聲音,“對了二師兄,我聽說雅涵給你繡了絲帕,能拿出來給我看看嗎?聽說……聽說繡得很好啊。”
賢聖燁一怔,側頭看向上官雅涵,上官雅涵也怔住了,低着頭,嘴裡還叼着半根芥藍,眼珠子靈活地轉了轉,突然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雅涵兒,你還會刺繡?”賢聖燁驚訝地問。
其實上官雅涵也不是無所不會的,他知道,像女紅啊,琴棋書畫什麼,這些她統統不會。
但他纔不在乎呢,世界上會琴棋書畫的女子萬萬千千,卻哪一個都比不上他的小雅涵兒,而他小雅涵兒會的東西,其他女子不是也不會嗎?
“王爺,你不知道啊?雅涵,你沒將你繡的絲帕給王爺嗎?你都給大師兄了呀。”年又蕊那小語氣天真的,小眼神無辜的,嘖嘖,認識上官雅涵那麼久了,她也會兩面三刀了呀。
上官雅涵咬了咬下……其實她現在是想咬死年又蕊的。
這個死女人,她一定是故意的,就因爲上午掐她那一下,她記仇。
賢聖燁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就是零點零一秒的事,冰冷的目光“嘩嘩”往下掉冰碴子,天氣越來越暖了,上官雅涵卻覺得夏天和秋天一瞬間就過去了,冬天就在眼前。
好冷呀。
她想哭,要不然賢聖燁也會打哭她的。
她現在甚至沒有勇氣看賢聖燁一眼,看一眼,也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翰子墨和年又蕊一見大事不妙,倒也默契,一同放下了筷子起身,又同時吞了口口水,默默地退了出去。
“你們都下去吧。”賢聖燁深色冰眸絞着上官雅涵埋得低低小臉,聲音冷酷低沉,周身的散發出來的氣息更是冰冷危險。
上官雅涵覺得自己死到臨頭了,咬了咬下,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擡起頭迎上他千年冰窟一般的視線,諾諾地說道,“我可以說幾句遺言嗎?”
賢聖燁一副“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的表情看着她,沉默不語,墨色的雙瞳隱約泛着妖冶的紅光,更加危險。
上官雅涵真的害怕了,眸底漸漸泛起了水光,慌張地收回自己的視線,低着頭,發出的聲音甚至有些,“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和寒哥哥。”
“不許再說出那三個字!”賢聖燁突然起身,長臂一身,面前的桌子驟然被掀到底,盤子碗碟“嘩嘩”碎了一地。
上官雅涵嚇得一機靈,差點從凳子上掉了下去,猛地擡起小臉,撐着的大眼睛看着他,略顯蒼白的瓣微微着。
賢聖燁猛然上前,一把拎起了上官雅涵,將她連拉帶拽帶回了臥房,一個用力,狠狠地將她摔到了牀上,又迅速壓了上去,猛然捏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正視自己,聲音異常冰冷,“上官雅涵,你給我聽清楚,我再警告你最後一次,你是我的女人,現在是,將來時,生生世世都是,我不允許你再去見那個男人,這是命令,如果你敢違抗,那麼今天就是你最後一次見到冷熠寒。”
他一字一句,聲音低沉有力,每個字都像是被咬碎之後纔出發聲音來的。
上官雅涵瑟瑟發抖,下巴上傳來的痛楚反倒讓她從賢聖燁給她帶來的恐懼中抽身出來,迎着他的視線一點點凌厲起來,突然冷笑一聲,“賢聖燁,你憑什麼?我說過,我不是原來的上官雅涵,我不是你的妻子,你沒有資格命令我。”
“你給我閉嘴!上官雅涵,這就是你心裡的真實想法是嗎?所以你才無所顧忌,在外面水性楊花,上官雅涵,你好大的膽子,你真的以爲本王不捨懲罰你?你大錯特錯!”賢聖燁怒吼,額上的青筋暴起,眉宇之間盛滿憤怒,周身散發着毀滅的氣息。
他猛然起身,拉着上官雅涵的衣領,一個用力將上官雅涵甩下了牀。
“嘭”的一下,上官雅涵應聲落地,後背與地面激烈撞擊,痛楚立刻蔓延至四肢百骸。
賢聖燁一個閃身,再次壓上了她,滿目猩紅,殘忍一笑,大掌狠狠地捏着上官雅涵的下顎,聲音低沉鬼魅如來自地獄一般,“上官雅涵,本王現在就向你證明,你是本王的女人,永遠都是。”
話音剛落,賢聖燁突然一個用力,一把扯掉了上官雅涵身下的褲子,然後就是褻褲,同時退下了自己的褲子,毫無*直接進入了她。
上官雅涵痛苦地尖叫出聲,賢聖燁就猶如一把炙熱又鋒利的刀,生生地將她切割開。
“賢聖燁你混蛋!”她嘶聲怒吼,淚水毫無預兆地涌出了眼眶,額上的細汗絲絲往外滲,面色在一瞬間蒼白如紙,連原本鮮紅的瓣都在一剎那失去了血色。
“這是你自找的。”賢聖燁笑得極冷,仔細一看,笑容裡還夾雜着一絲的狠戾。
他的動作又快又猛,上官雅涵無法呼吸,像落水一樣無助,緊緊地抓着賢聖燁的肩膀,希望他能救她上去。
她忘了,賢聖燁就是那個給她帶來如此痛苦的人。
上官雅涵疼痛難忍,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發出淒厲的嗚咽聲。
她從沒像此刻一樣恨身上這個男人……沒錯,她恨他,這一次,她再也不會原諒他。
上官雅涵終於如願以償地昏死過去了,她確實是這麼希望的,這樣就感覺不到任何痛苦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了,她艱難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全身上下立刻傳來了死一般的痛楚。
眼珠子轉了兩圈,看清楚了,這裡是賢聖燁的臥房,而賢聖燁的人卻不在。
書菲站在一旁,見上官雅涵睜開眼睛,立刻上前。
“王妃。”書菲的聲音柔柔弱弱的,帶着濃濃的哭腔,上官雅涵側眼看她,果然,她哭了,眼睛紅紅的,淚水還沒幹呢。
上官雅涵輕輕勾起了角,無力地笑了笑,沙啞着嗓音說道,“你怎麼變得跟初蝶一樣?”
書菲立刻在牀邊跪下,憐惜地說道,“王妃,你沒事吧?”
上官雅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能沒事嗎?,下面現在還火辣辣的痛,像這輩子都不能好了一樣。
真特麼疼啊。
該死的賢聖燁,真是夠狠的,平時就甜言蜜語的,她的手被針紮了一下,他都能上天入地去給她找藥醫,現在生氣了,就不管她的死活,往死里弄她。
這樣的男人,真的不值得託付終身的。
還有年又蕊和翰子墨,丫的這兩口子也不是人,竟然聯手陷害她。
當然,最可恨的還是她自己,她得瑟得瑟幹嘛去給冷熠寒送絲帕呀?
可是,她真的只是想謝謝冷熠寒而已,她雖然嘴上不說,冷熠寒救過她兩次,她都是記在心裡的。 ..